眼前的景象惊得我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到有一摊皮肉的沙发上,那窗帘后面的身影,竟然是一具血肉模糊差不多只剩骨头的骨架,红色的筋膜、零散的肌肉,还有森森的白骨这样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让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这人给啃过了,啃得只剩骨架。
骨架还是新鲜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呈现一个弓腰驼背的姿势,脖颈骨架上面空荡荡的地方本应该是头的地方靠着一架白色的天文望远镜,好像这具骨架正将看不见的头颅贴上天文望远镜,用虚空的眼睛看向望远镜里的世界。
骨架的胳膊也搭在望远镜上,整个造型特别流畅,甚至都有些艺术感,特别的真实。
难道这人是看着望远镜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撕扯啃噬了?所以这骨架还完好地保留在这里?就算我认识很多妖,感觉能做成这一步的那也得是妖中高手,鬼中大师啊!
如果这人是在看望远镜的时候突然遇害,那万家乐说的那十来个杜蕾斯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他一边在望远镜里看着什么,一边自己给自己来了十来次吧?
我往前靠了靠,隔着骨架向天文望远镜里面看去。口鼻中充斥着都是浓重的血腥味,我又怕把面前这个骨架给撞倒,所以特别小心,我移动着眼部,总算贴了上去,这望远镜我从来没用过,但这架还保持着这里主人调好时候的样子,里面出现的画面特别清晰,可见这望远镜不便宜。
我仔细地看着那个画面,竟然是附近一栋建筑的一扇窗户,这附近的建筑也都是高帅富和白富美聚集区,又沿海,那窗子也是大大的落地窗,望远镜正对准其中一扇玻璃,直接能够看到屋里去。
屋里的陈设看上去也是精致华美的,好像是个大卧室,正中间是一张床,望远镜刚好能看到床另一侧靠近柜子的地方,屋子入口处在视线之外。
这家主人看来是有偷窥癖的,这是偷窥那家的卧室呢。
望远镜里的画面很安静,我见没有什么可看的,正要抬眼的时候,那画面中央突然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长发低垂,盖住了脸,只露出一角鲜红的唇来,那颜色对比如此鲜明好像特别画就的一样。
我一愣,仔细看去,那女人穿了一件居家的睡衣长裙,身段很是玲珑有致,下巴尖尖的,肤色白皙,更衬得那红唇鲜艳无比。
望远镜中的女人抬手拢了拢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来,脖子上突然多出两只手来,女人的身子一歪,就滚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男人是什么时间出现的?
画面里的男人女人已经如同连体婴儿抱在了一起,男人明显是一副急色相,这还大白天呢,就要运动上了?
也许这家主人就是在偷窥这个场面?
我摇摇头,正要离开望远镜的时候,画面里那个女人突然转过头来,鲜艳的红唇弯了起来,好像在对着我笑。
她看到我了?
我一愣神,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轰鸣!
第192章 小保姆
脚腕蓦然一凉,好像什么黏腻尖锐的东西抓了上来,正穿透鞋袜贴近肌肤骨头。我一低头,看到一只红白相间的骨手正死死地抓在我的脚腕上,五指尖尖,几乎要抓紧肉皮里去。
我面前的那具几乎完整的骨架突然轰然倒塌,骨头跌落一地,一瞬间好像肉案上悬挂的排骨,让我再一次对肉失去了**。
刚刚那个女人的笑脸让我觉得有些异样,我又将眼睛凑了上去,镜头里的男女已经滚到了床单上,但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女人的脸总是正对着望远镜的镜头,鲜红的嘴唇不时地弯起来,好似一直在诡异地笑。
我把万家乐加了进来,指指望远镜说:“让你们的人查查这镜头里的那一家。”
万家乐把眼睛凑上去一看,立马乐了,根本舍不得挪眼,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哎呦,哎呦,这身材,这得e了吧,我这手,啊……”他两只手在空中做出各种抓握的动作,估计把自己代入到对面楼里那男人身上了。
看完了现场,警察鉴证科法医就把尸体、骨架之类的都收了起来,我听说这家的小保姆醒了,就说要跟那小保姆谈一谈。
小保姆也就十**岁,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就像刚展开的花骨朵,属于那种特别嫩的女人,也是男人最喜欢的那个年龄段的女人。
小保姆还在不停地颤抖,看上去楚楚可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我突然响起跟老白不知道在哪个别墅里看到的那个保姆百合,也是年轻貌美,楚楚动人。
可年轻貌美的保姆,恐怕会有些野心吧,谁能甘于继续这样挣到一点可怜的薪资,天天干伺候人的活呢?
面前这个小保姆可能怎的被吓坏了,我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惊骇。
“能说一说你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平时来往的人又有哪些?”我尽量把语气放缓,以免进一步惊吓面前这个小白兔。
小白兔又颤抖了一会儿,才细声细气地说了起来。原来这家的主人是个金融分析师,平时做金融投资赚了很大一笔钱,可谓无往不利,是圈子里有名的高富帅,投怀送抱的女人简直可以从屋里排到海边上去。
只不过这家高富帅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从来游戏花丛,不会为某些人停留。而且还有特殊的癖好,小保姆说每当主人带女人回来的时候,自己就会躲到角落里的保姆房里,关紧门。可经常会听到女人的惨叫声,那惨叫声又好像夹杂着兴奋的感觉,在深夜里一直不停地嘶喊着,让小保姆听得浑身发冷,根本就不敢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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