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和范冰妍做出任何表示,他就转身穿过墓地,向幽幽的树林走去。
范冰妍戳了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要不要跟上去,然后抓住那个人。
我摆了摆摆手,只是看着树林深处,没有往前走。
“犯贱哥。这是什么人,他说的那个让他告诉我们齐师傅没有死的消息的人又是谁?”
这一下子牵扯出两个人,范冰妍心里很困惑。
其实,我心里也很困惑,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说的这个人似乎对我们俩都很了解,不但知道我们的身份,还知道我们今天要来这里,你不感觉奇怪吗?”
“是啊,我们要来墓地,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怎么会知道的?该不会咱们是被监视了吧?”
“应该不会,毕竟我们从决定到来墓地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应该是料定了我们会来,而不是监视,这个人应该是对齐师傅故弄玄虚的动机很清楚,知道我们在侦查一起案子时牵扯到了齐师傅,并且还是对我们手里的线索了解的一清二楚。”
“能知道我姐姐案子的人,能是谁?那岂不是半个身子的男人?既然他是凶手,为什么还会帮我们?”
“除了半个身子的男人,还有一个人对案子最清楚。”
“谁?”
“你姐姐。”
“我姐姐?这--”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兴许,那个人是他们俩之外的人也有可能。只是咱们掌握的线索不多,不能得知罢了。”
范冰妍点点头,然后与我一起离开墓地。
不管怎样说,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知道了齐师傅并没有死,他身体里的毒也多半是他自己弄的,以此来躲避警方的侦查。
但这件事有一个疑点。王燕是姜猛杀死的,他最初认识姜猛是通过姜猛信奉鬼神的母亲请他去家里做法驱鬼辟邪认识的。也就是说,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姜猛。他知道姜猛杀了人,完全可以把这件事通知警方,然后揭发他。没有必要利用一些蛊惑人的手段,让姜猛把尸体藏在冰柜里,然后又匪夷所思的在卧室里弄出那种古怪的场景。这样不但没有让他置身事外。反而,还牵扯到了整个事件当中。
仔细一想,齐师傅这样做就感觉不正常了,似乎从他一踏入姜猛家就开始不正常。他是怎么知道姜猛杀死了一个女人的事?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显然,这样的江湖把戏难以让人信服。
只有一种可能,姜师傅让姜猛拜入他的门下做他的徒弟,以及弄出那些邪乎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当然,姜猛兴许还不知道齐师傅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因为他还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和范冰妍已经开始调查这起案子。
“冰妍,把齐师傅交给姜猛保存的信件拿过来,咱们研究研究。”
范冰妍嗯了一声,然后把那些信件拿给我,我把里面的信纸拿出来,然后比对了一下,每张信纸上都有一道铅笔划过的痕迹。
不过,这些痕迹并不相同,完全没有规则,就像随意的划过一样。
“犯贱哥,这每张信纸上只是一个划痕,实在让人看不出玄机,完全不同。”
“这些划痕试试看是不是能拼成一个数字,或者一个图案。”
范冰妍摇了摇头:“我看难,这根本就没有任何规则。况且,我始终感觉,这些信件就是一种蛊惑人的手段,若是这很重要,齐师傅又怎么会给姜猛?”
范冰妍见我认真的比对着那些划痕,不停的拼凑,已经很长时间了依然没有拼凑出任何的东西。叹了一口气,递给了我一杯果汁。
“犯贱哥,喝点饮料吧。”
我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恰巧杯子上有水,碰到了信纸上。这让我想起了信纸上可能隐藏的字体。脑子一闪:“冰妍,你对鉴定有着研究,你看是不是可以通过化学手段看看这信纸上面是不是有字?”
范冰妍摇摇头:“我感觉他们交流的时候应该不会用这种以前的老手段了。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们倒可以试一试。”
但通过范冰妍对这几张信纸的化学鉴定,依然没有找出玄机,这上面只是有铅笔的划痕,并没有任何的字迹。
我们两个人都无奈的叹气,被这几封信弄的一头雾水。
“犯贱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信纸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而他们隐藏的事情在信封上面?”
范冰妍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拿起几个信封看起来。
信封都是同种印刷,不过,上面的印刷图却不相同,有的是梅花、有的是竹子。这就像扑克牌一样,虽然都是相同的数字,但是上面却有梅花、方块、红桃、黑桃之分。
“冰妍,你真聪明,这信封上应该隐藏着信息。”
“只是,这梅花、竹子是什么意思?”
又研究了一阵信封上的图案,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玄妙,然后收了起来。
恰在这时,有人敲起了门,我很纳闷,自从我住在这里,从来没有见过谁到这里敲门。这真是奇怪了?立即引起我的警惕,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范冰妍肯定也纳闷,因为这栋楼里发生过杀人碎尸的案子,能搬走的都搬走的,整个楼里平时都很少看到人影。这突兀的有了敲门声,只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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