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拿协助者和非协助者的棋子分别联系一到四就行了啊。”
“正是。那么,我们现在来列举所有的组合形式。”
言耶回应了补充说明的钦藏后,正要继续说明,这时正声提出由他来担当记录者。这样言耶也会轻松一点,所以他甘之如饴地接受了正声的这番好意。
“首先,头一个——
“一、朱音→X拜殿=她从一开始就没进过拜殿。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设想——
“甲,她一个人独自完成。
“乙,协助者协助她完成。
“丙,她一个人独自完成,但非协助者利用了这一点。
“丁,协助者协助她完成,但非协助者利用了这一点。
“——可能性就是以上这四种,对朱音小姐从一开始就没进过拜殿这一类有意见的人……”
“不会有这种荒谬的事吧!”
心想发话人必是钦藏无疑的言耶,被突然加入话题的辰之助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声色不动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喂喂,我们不是确凿无疑地把巫女大人送到了拜殿吗?”
“你只是确凿无疑地把她送到了阶梯廊下端的门那里。”
钦藏用嘲讽的门吻,说出了言耶心中浮现的想法。
“那、那、那又怎么样!一进那个细长木箱似的阶梯廊,巫女大人能去的场所不就只有拜殿吗!而且说到底,她进拜殿时你们不都真真切切地看着吗?还是你们看她人了迷,神思恍惚只顾发呆啊?”
“连拜殿都没去的胆小鬼,现在居然大言不惭!”
“谁、谁是胆小鬼!我、我说,你这家伙——”
行道一边拼命阻止两人的争吵,一边求助似的望向言耶。于是言耶对他俩接二连三地发问:
“下宫先生,我想问问你,朱音巫女从阶梯廊的顶端,也就是拜殿门外,确凿无疑地进了拜殿吗?”
“哎?啊,没错。你和正声君,还有瑞子小姐,不都是亲眼目睹吗?”
“是是,那么下一位,我要问问间蛎先生,我们在阶梯廊去而复返的那个期间,有人出入过下端的门吗?还有,你觉得这种事可以避开两位的耳目办到吗?”
“看你都在说什么呢!真有那种人的话,我们绝对会发现,对吧?”
说到最后,辰之助向行道征求赞同,后者大力点头。辰之助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然后,把朱音小姐留在拜殿的时候,阶梯廊顶端的门前有我们在,包括赤黑先生一共五人,都看得很清楚,她确实留在里面了。侥幸的是,当时阶梯廊下端的门前又有间蛎先生和海部先生坐镇,两位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过拜殿。换言之,朱音小姐一个人也好,有协助者也好,分类一,‘她从一开始就没进过拜殿’的假设不成立。”
“对啊,就是这样啊。”
钦藏向一脸满足的辰之助投去轻蔑而又冰冷的目光,后者却似乎浑然不觉,于是避免了争吵再度发生。
(哎呀哎呀,还真是一群叫人伤脑筋的家伙啊!)
言耶姑且让辰之助以为自己在无意中担当了监守重任。他在心中暗暗叹着气,继续探讨关键的问题。
“因此,‘非协助者利用了这一点’的可能性也不必考虑。”
“所谓利用,就是指你先前所说的拐骗及杀人等非协助者的行径吗?”
“是。这里,为了方便起见,我们来给非协助者可能对朱音小姐实施的行径安上名称吧,因为这对之后的探讨来说很有必要。换言之,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如果非协助者绑架了她,也许之后就是监禁;如果杀害了她,那么就会丢弃遗体。当然了,绑架她后正要监禁,却遭到抵抗而把她杀害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所以我想姑且把绑架与杀害等行径称为‘行使’,把监禁与丢弃等行径称为‘处理’。啊,我知道决不是什么妥当的措辞,不过——”
“我这边完全没问题。现在应该是不掺杂私人感情、贯彻理性展开讨论的时候吧。为此,描述分类项目的方式应该简洁,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多半是在勉力而为吧——正声对关切他的言耶摇摇头,给出了公事公办的回应。
“明白了。你这么一说,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为了不辜负正声的一片心意,言耶竭力用淡淡的口吻继续着话题,“那么接下来——
“二、朱音→拜殿→朱音=她进入拜殿后,用某种方法出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设想——
“甲,她凭一己之力出去了。
“乙,协助者在拜殿外给予了协助。
“丙,协助者后来也进了拜殿,和她一起出去了。
“丁,进入拜殿的是协助者(朱音小姐的替身)。后来,协助者凭一己之力出去了,或者是朱音小姐在拜殿外给予了协助。
“戊,非协助者侵入拜殿,和她一起出去后,实施了行使和处理。
“己,非协助者侵入拜殿,在殿中动手行使,然后把她带出拜殿,在殿外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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