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最后——
“四、朱音→拜殿(藏)=她进入拜殿后,长时间藏(或被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至今状态未变。
“这一类中的项目,除了朱音小姐出殿与否的部分,和分类三的甲项、乙项、丙项完全一样。但要追加一项——
“丁,非协助者侵入拜殿,在殿内行使和处理,最后独自外出。
“——就是这样。”
“和分类三一样,可以先把乙项和丙项去掉吧?”
“是啊。谁有异议吗?”
言耶接受了钦藏的判断,想要征求全员的决定。
“这里倒是没什么异议。”就在这时,行道微微歪着头,问道,“但是,这个丁项和分类二的戊项与己项不是一样吗?”
“不,很不一样。分类二的戊项与己项是不管朱音小姐生死都把她带出拜殿,感觉有点勉强。而分类四的丁项,非协助者是在拜殿内进行行使和处理:所以具有不受任何人妨碍的优势。换言之,特意侵入拜殿的行为也有了意义。”
“可是刀城老师,虽然出入拜殿还是个问题,但首先殿中哪有巫女大人能藏身的地方呢……”
“如果是剥夺朱音小姐的行动自由、把她监禁起来,的确如你所言——”
“杀完后处理尸体的话,就没那么难啦。”
直言不讳的钦藏,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
“处、处理……小钦……”
“行道先生,很遗憾,藏遗体的方法是有的。”言耶道。
“那、那是什么样的——”
“参观拜殿时左侧和室的采物里有剑,破门而入时却不见了。那玩意儿,其实不仅是能杀人的凶器,还足以肢解人体。”
“哎?难、难不成……”
“是,如果非协助者以某种方法杀害了朱音小姐,然后用那剑把遗体切成碎块,投人大鸟神的嘴——”
“不需要别的杀害方法了,你不是说了吗?那剑本身就是非常像样的凶器。”
“是。假设朱音小姐真被杀害,那么祭坛最有可能是杀人现场。也就是说,那副人骨所粘的血是她的这种可能性就很高。”
“问题在于非协助者侵入拜殿的方法和从那儿脱身的方法,对吧?”
虽然是在讨论姐姐受害和尸体处理的血淋淋的话题,正声还是冷静地指出了要点。
“嗯,如果有非协助者存在,我想分类四丁项‘非协助者侵入拜殿,在殿内行使和处理,最后独自外出’的可能性最大。只是,那最关键的方法——”
“嘿,难。”
钦藏的措辞十分冷淡,不过听口气,似乎他也认为丁项最有可能,但就是想不出具体的方法,让他颇为困惑。
然而,辰之助却无视他俩,径自发言:
“就算你说最有可能,如果无法解释罪犯怎样出入拜殿这一关键问题,那这项就是错的。”
“这个嘛……”
“就算错吧,如果能弄出什么主意来,倒又另当别论。可什么都弄不出来的话,这种玩意儿光是想想就是浪费时间哟!”
“嗯——”
钦藏的语气如此别扭,是因为局面演变成了受辰之助教诲吧。
“那么分类三和四都只剩下甲项,问题就是姐姐在拜殿内某处躲藏的方法了。两者的区别在于她之后是否外出。”
正声对目前为止的讨论进行了总结。
“总之我们必须搜寻藏身的场所吗?”
言耶嘟嚷了一句,居然已是绝望的口吻。
“讨论这个问题前,先来明确一下破门之后朱音巫女有没有出拜殿的机会吧,这样的话说起来就简洁明快了,对吧?”
“因为可以根据结果来决定第三类甲项能否排除?”
钦藏的提议得到了言耶的认同。而辰之助前来搭话道:“如果巫女大人真从拜殿出来了,那是在我们回集会所之后吗?”
“是啊。不过,这样的话,我想明天就能确认是否真有其事了。因为离开拜殿时,我用带子在门外侧的拉手上打了结,还在两扇门板的接缝处做了几个封条。”
“穿过门板上的洞从内侧切断带子,一走进阶梯廊下,那些封条就会立刻破损啰?”
钦藏的口吻中透着些许钦佩,像是在说不知何时言耶先生已经作了这样的布置了。
“嗯,而且带子用特殊手法打了结,除了我,别人不可能打出同样的结。当然了,也不可能让封条恢复原样吧。”
“但是,这两位破门而入后的顷刻间,朱音巫女也有出拜殿的机会,那样也许很容易就能脱身哟。”
钦藏把脸转向辰之助,用手指指言耶和正声。
“你是指在这两位搜索拜殿的期间找机会吧。”
“因为她能估计到,无论是谁都会直冲祭坛而去啊。”
“可事实并非如此。”
言耶当即否认。
“并非如此?为什么可以这样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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