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马格没有来接我,是我拒绝的,我都这么大了,不想让人护送读书,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特殊人物,不需要特殊照顾。
回家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短了许多,我用跑的,很快就看见要翻越的那个山坡;只要过了山坡,我就能看见那条弯弯曲曲通向回家的路。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必须要经过那片林子。在学校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阳奎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果然,当我在靠近林子时,我看见了阳奎跟他的伙伴们。
怕、不是我瀚宇的风格,我鼓起勇气继续走自己的路,完全不必把他们放眼里;暗自在想,只要我没有刻意去招惹他们,他们未必敢把我怎么样,可事实上,是我太低估阳奎的号召力了。
只听见一声大喝:“上。”
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就被阳奎招呼的伙伴把我绊倒在地,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白森森的面具,一脸阴笑的盯着我。
我看见那面具,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一丝丝恐惧在内心滋生蔓延,又惊又怕的我暗自惊疑,他们这是想干嘛?
第010章 死人坑
更新时间:2015-07-26 07:26:45 字数:2374
阳奎在喊人按倒我的同时,口无遮拦的恶骂道:“你就是狗杂种,阴秀眉的儿子。”我挣扎,很想反驳却被他们其中一个人塞了一只臭袜子在口里,满嘴的沙粒跟那臭烘烘的味道,令我呕意阵阵。
我能听见他们在说话。
“奎哥,真的要把这小子扔进阴阳界的死人坑?”
“给我扔下去,完事我请你们去镇子上看电影。”
死人坑!马格不是说死人坑不存在吗?不管马格说存在与否,但是我联想到他们要把我跟死人坑里的腐尸放在一起,心里就发憷。
我摆头,口里发出唔唔的叫声,可是他们无视我的抗议,麻溜的用葛藤把我捆扎好顺势拖进树林中;树林中有一个形同滑竿架子的东西,我一脸被玩坏的表情惊恐万状的看阳奎指使他们怎么怎么地,然后有人用一块黑布条蒙住我的眼睛。
唔唔~唔唔,我左摇右摆,希望他们是跟我玩笑的,不是真的要把我扔进死人坑。
我的抗议苍白无力,他们把我当牲畜那样架起来扛起走,我能感觉到已经离开地面,在晃晃荡荡的往一个方向移动;眼泪不争气的流淌出来,湿透了蒙眼睛的黑布条,布条越发勒得紧,根本没有办法移开。
地面传来跑咚咚的脚步声跟踩到枯枝的碎裂声,他们很累,大口喘息中,还不忘记跟阳奎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奎子,还别说,阴阳界有死人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要不是那天这小子跌下去,嗨嗨。”
阳奎的声音:“别说话,赶紧的。”
“奎子,我们这样子搞会不会出人命啊?”
阳奎碎了一口说话的人道:“阴家族人现在跟阴秀眉一刀两断,早就不认她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带着这个狗杂种来我们阳家村。即使出了什么事,谁闲的蛋疼来管这些闲事?”
听这些话,我的心简直是拔凉拔凉的,当真是山高皇帝远,越是偏僻的山村,法律的认知越是淡薄,联想到爷爷的无故失踪跟爸爸的死,我悲哀的心,绝望透顶。
不过我还是挺奇怪,妈妈的老家在阴家村?她跟阳奎家有什么大的恩仇,怎么会迁怒到我身上!
“奎子这个面具?”拿面具的家伙在征求阳奎什么时候给我戴上。
阳奎伸手一拍那个家伙,压低声音骂道:“你特么的真实是蠢材,把他扔下去的时候顺道给戴上。”
随着一股熟悉的臭味钻进鼻孔,我知道死人坑就在附近。
不一会,他们停下来,在阳奎的暗示下,把面具给我戴上;然后用很小的声音说话,感觉到他们手忙脚乱一阵子之后,把我用推的推到一个斜坡处,然后有人搭脚在杆子上,开始用刀砍断葛藤,之后有一双手不怀好意的狠命一推,我双手背剪,口里塞了一块臭袜子,还是豁口的破破烂烂那种。
我根本无法动弹,也挣脱不掉捆绑的手,只能顺坡而下骨碌碌的滚,最后准确无误的跌入死人坑。
嗡——惊炸的苍蝇群如同千军万马齐飞旋,嗡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它们把我也当成是尸体,纷纷冲我扑来。
我用舌头顶臭袜子,使劲的抽动已经麻木的手,苍蝇大军才稍微顾忌了一些,只是一味地在我四周嗡嗡嗡乱叫;此刻的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希望妈妈能尽早发现我被弄死人坑来了。
我扭动,把头往坑壁上蹭,黑布条终于有一丝儿松动,慢慢地从我头部滑落;简直是不忍直视,坑底那具腐尸还在,不过有一只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啃了,只剩下森森白骨,腐尸上爬满翻滚肥胖的蛆虫,那些硕大的绿头苍蝇不甘心的围绕我飞旋。
万幸的是,这些绿头苍蝇不是蜂巢,要是吊脚蜂什么的,我说不定更惨。但是此时的我,能好到哪去?我把手腕部位不停的在坑壁上摩擦,嗤嗤摩擦葛藤的声音混淆在苍蝇们嗡嗡嗡的声音中,形成一种无声的对持;我在求生,苍蝇们在期待新的尸体出现。
我弓起身不忍看那具残缺的腐尸,咬紧牙巴骨,用肩膀跟唇角之间来磨臭袜子,再隐忍着恶心使劲用舌头顶——呸!臭袜子从口里掉下来,腐尸的臭味已经掩盖了臭袜子的脚丫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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