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牙尖嘴利的女人们,可不是好惹的。
刘寡妇问芝芝这是谁的孩子,她只管哭,什么都不说。
这事成了刘寡妇心里的负担,很沉重的压在心头。她怀疑是酒鬼干的,有想去找村长说这事,可是又担心这事漏出去对芝芝不好。
如此,刘寡妇就让芝芝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把逐渐现形的肚子用布缠住。暗地里她就去摸查酒鬼的行踪,要是真让她查出蛛丝马迹来,特么的她也不想活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跟他同归于尽。
特别诡异的是,自从芝芝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们家的农活总是有人在悄悄的帮忙做。
插秧,人还没有到田里,秧苗已经铺满田野。到了灌溉田渠水时,总是比她早到一步完成。
这事,村子里那些妇女没有少在背地里嚼舌根,说什么话的都有。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盆盆的脏水都泼向刘寡妇就算了,连带遭殃的还有芝芝。
有人说娘俩为了不干活,轮流值班,招揽客上门服务。
谣言就像一把把刀刺,刺进刘寡妇的心窝里,她隐忍泪水,暗地里找人把芝芝送走。等婴儿出生后,随便找一个人嫁掉完事。
刘寡妇也想把出生的婴儿弄死,但是当看见婴儿冲她一笑时,又下不了手。最终她抱起婴儿走到垃圾箱旁边,丢在那,安静的蹲在一旁看,会不会有人来拾起走。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人来,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刘寡妇只好自导自演一出捡到弃婴的故事,并且成功的把婴儿送了出去。
母子连心,婴儿被送走了,还在月子里的芝芝却要看看孩子,就是我在棺材里看见医院出现的那一幕。
包纱巾的女人就是宋茜的妈妈,也是刘寡妇的女儿。
听完这个故事胖妞又是哭得稀里哗啦,我忍住没有掉泪,暗自想,这个欺凌芝芝阿姨的凶手是谁?会是酒鬼吗?
刘寡妇说芝芝现在过得很苦,希望我们别去打搅她。那么酒鬼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死了。”
“怎么死的?”
刘寡妇支吾俩句道:“不清楚,有人说他醉酒失足掉进堰塘里淹死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胖妞抹一把眼泪,瞪大眼睛问道。
刘寡妇皱着眉头在回想,然后瘪瘪嘴道:“是孩子送走那天晚上。”
我笑笑道:“这事也太巧了吧!”
看刘寡妇很疲倦的样子,我们俩也不好老呆在这,就索性告辞离开。
从刘寡妇家里出来,我们俩都没了主意,不能去惊动芝芝,怎么查出宋茜的亲生父亲是谁?
“要不我们去看看村长?”胖妞建议道。
“现在只能去村长那了解其他细节了。”我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拿起村长留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村长告诉我们,在家里谈不方便,就在小区右侧面茶馆里见。
走几步我想了想,不对这件事应该告诉不存在叔叔,这可是关系到人命关天的大事。
胖妞却说,这样子对芝芝阿姨不好,会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到了茶馆,村长已经在那等了。
村长跟刘寡妇是统一口径,酒鬼就是失足掉进堰塘里淹死的。他绝口不提,关于芝芝的任何事,要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那是难上加难不可能的事。
跟村长告辞出来,他送我们俩去车站,说了一句话:“时过境迁,有些事不去理还好,理出来就是一团麻,没有头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有点不安起来。无心跟胖妞搭茬,任凭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鬼话,心里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
车一会停,一会前进,上来一批人,下去一批人,售票员喊话:“买票了,别挤在门口,堵住过道,别人还怎么上?”我蓦然一惊,好像想起什么,见车门要关上,急忙拉起胖妞冲向车门。
下了车,胖妞骂道:“你神经病啊,这里是哪知道吗?”
“我们在这里下车就对了,赶紧回新村小区。”
第108章 刘寡妇之死
更新时间:2015-09-27 09:27:16 字数:2270
我们俩坐三站路返回新村小区,坐在车上目视绚丽的霓虹灯下,有着格外的繁华与喧嚣。灯火通明的商场,人头攒动的街市,好像只有我跟她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我跟胖妞儿返回新村小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小区门口那条街亮起了点点灯光,整条街道显得有些冷清,与之前看见的繁华喧嚣大相径庭。
这条街是由新搬迁的农民自成一体的经营街道,所以他跟老街道没法比。守门的老头提着水壶在冲热茶,热气缭绕掠过他苍老满是皱褶的面颊徐徐融入空气中,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皱褶里隐藏着一颗颗亮闪亮闪的汗珠。
门口进进出出少许新村小区的住户,他们虽然在衣着上有所改变,但举止言行依旧还保持农民原本就有的土味儿。同样的是一拨人,熟悉的面孔,不一样的语言。
卷起舌头吃饭了,改成拗口的普通话伸直舌头吃饭了。
他们给我的错觉就像是一群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可怜虫,只是没有土坯的或砖砌的房子,也没有了篱笆墙里传出的狗吠和鸡鸣,更加看不见依依缠绕绿茵的黑老鸹和灰雀群,以及袅袅的炊烟升起在黄昏的雾霭里,夹杂有母亲的呼唤在模糊不清的灯影里飘来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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