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她书桌里翻找一番,最后找到一个相册,粉色封皮,封皮上贴着一张卡片,写着“王子跟公主的爱情故事”。
王子——我突然想起小洛日记里提到的那个男人。想必这相册里有那男人的照片?
想到这里我们打开那相册一看,惊讶地发现里头只有小洛一个人的自拍。
那照片下分明写着在某某地跟王子的合影。但是根本没有男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看来这个男神不是人啊。”闫至阳皱眉道。
“僵尸?还是鬼?”我问道。
“不好说,但是不应该是僵尸。僵尸多半也是实体的东西,能拍到影子。”闫至阳说道,随即看了一眼安修兰:“他看上去是个活人,但是却不存在于两界之内,也是拍不出来影像的。”
“难道还有像我一样的活死人存在着?”安修兰有些意外。
“说不定,也是你这样的人。”闫至阳说道:“用这一张脸钓妹子,最后把她们杀死,变成冥婚的对象。”
“擦,这跟杀手有什么不同。”我惊讶地说道:“可如果横死的姑娘不乐意冥婚怎么办?”
“也有一些办法可以洗掉鬼魂的记忆,这是一种炼鬼的办法。”闫至阳说道。
“我去,这跟拐卖少女有啥区别。”我叹道:“你说吧,怎么办?”
“简单啊,带着你去配冥婚。”闫至阳笑道。
“好吧,为了拯救万千少女鬼,我也只能现出鬼身了。”我叹道。
商量完毕,我们仨还特意到上海一些老巷子里去找大妈大爷们打听,是否有比较靠谱的配冥婚的中间人。
没想到问来问去,还真问到了。有人提到民国报社旧地那个地方。
说是那报社二楼,破败的房间里,其实有个“冥婚中介”。但是,那房间很邪乎,白天是找不到的,只有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才能找到那个中介的屋子。
说是他们街坊有人给儿子配过冥婚,似乎还不错。
听了这个信息,闫至阳找到那配过冥婚的人家。见那一家只有老两口,都是退休工人。俩人只有一个独生子,儿子做生意在外地,白手起家赚了不少钱,正当要娶个媳妇结婚的时候,结果却出了车祸死了。
老两口伤心之下,就把儿子赚的大部分钱花在了配冥婚上,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愿。
闫至阳从一条老巷子里找到了老人住的住家,问了那神婆,也就是冥婚人的联系方式。
为了跟老人拉近关系,闫至阳这货又开始编了。说他有个兄弟叫韩笑【草泥煤的】,由于做了一种高危工种,结果年纪轻轻就摔死了【我了个去,这是多大仇,咒我死】。这娃没爹娘,就他一个表哥【婊哥】,所以为了完成兄弟爹娘的心愿,准备给他配冥婚。
听说那地方的中介靠谱,所以才来打听。
老头老太太顿时心中同情,痛快地给了闫至阳一张名片。我一瞧,这名片黑色的底子,上面很形象地绘着一朵红色彼岸花。
上头写着:七七冥婚介绍所。
名片的名字是廖七娘。说是她是最大的冥婚介绍人。
地址就是马文说的那个,上面还有个电话,说是到了就打电话,就能找到那中介所在的房间。
我们拿了名片,感谢了两个老人,便往外走了去。
那介绍所所在的地方实在太好找,租界区。由于是要晚上十二点才可以,于是闫至阳先带我到了住处,说要给我进行离魂仪式,将我的生魂打扮成死灵。
我瞧着他的仪式,在我跟前摆了香案,画了符咒,让我站在符咒当中,随即,又在我身上贴了一道符,一道在心口,另一个在灵台穴。
闫至阳看着一旁的干脆面君,随即将一包开心果丢给它,说道:“晚上我要带他的魂魄出去,你帮我看着他的肉身,一定别让其他恶鬼凶灵占了躯体。”
干脆面君啐道:“这就收买我了?才一袋子开心果。”
闫至阳于是又将一包棉花糖塞给它。干脆面君立即开心接过去了,转身想找脸盆去洗洗,后来立即转身回来了:“哎我忘了我是人了,特么的当浣熊久了,习惯也学来了,吃啥都想洗洗。”
我摇了摇头,对闫至阳说道:“来吧亲!”
闫至阳走到我跟前,说道:“那我就开始了。”说着,我见他扎破手指,用血在左手手掌心画出一道符咒,并将那血符咒对准我的胸前按压下来。
随即,我感觉一股强大的推力随着他的符咒传递到了我身体里,我甚至感觉头一阵眩晕,好像有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推了出去。
下一秒,我感觉到一股轻飘飘的悬浮感从周身传来,再一看,卧槽,就见我的肉身蜡像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而生魂已经离体了。
我担忧地去摸了摸我的肉身的脸,见毫无反应。再看了看一旁毫无所谓的吃开心果的干脆面君,有点担心。
干脆面君冷哼道:“不用怕,大不了你就真死了呗。”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气愤道。
正愤怒间,我见闫至阳端过一碗浮灰来,对着我吹了一通。虽然生魂感觉不出粉末,但是却闻到一股特别香的香火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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