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爷笑了笑,看了看那名片,估计是不太认同闫至阳的说法。
那是肯定的,一个杂志社编辑有那么大能耐,还飞天遁地的?
但是何大爷并没追问,只是笑道:“这件事啊说来话长。大多数老杭州人都知道,这地方原本是民国时期的育婴堂。但是在最早清末民国初的时候,却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住宅。”
“哦,这倒是没听说过。”闫至阳问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故事?”
“这大户人家家里有个小姐,好像叫宋溶月什么的。总之是姓宋。成年之后,宋老爷给这位宋小姐说了门亲事,原本两家都要成亲了,但是,宋小姐却被一当地的流氓头子给看上了。”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发生的事情记载,就有点奇怪了。更像是民间志怪小说。说是流氓老大看中宋小姐,非要娶回家,但是宋家不乐意。于是流氓老大总是派人来骚扰,将宋老太太给活活气死了。宋老爷无计可施,告到官府,官府也不想管。而这流氓老大更是嚣张,直接派人暗杀了宋老爷,想直接将宋小姐抢走。”何大爷说道:“可是后来,这件事被一个游方的年轻道长给撞上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将这流氓给除掉了。但就算是救了宋小姐,父母双亡,无亲无靠,这宋小姐一时想不开,便偷了这道长的药,想要自杀。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药给吃错了,吃完之后非但没死,反而变成了不死不活的僵尸。这下道长难办了,救下来的少女变成僵尸,不抓不好,抓了于心不忍。于是一念犹豫,就让这宋小姐跑了。”
“我去——”我吃惊不小,心想这简直比现在的奇葩新闻还曲折啊。
“之后呢?”闫至阳问道。
“后来是被抓到了,但是宋小姐已经变成了嗜血僵尸,而且喜欢吸婴儿的血,越来越厉害。道长于是就将她封印在老宅里,好像还给她专门挖了个坟墓埋葬进去。而由于这宋小姐害了不少婴儿,为了赎罪,道长就在这附近花钱建了个慈善堂,收纳孤儿,也就是民国育婴堂的前身。”何大爷说道:“而最老的那辈人应该知道,这地方的地名,曾经叫千岁塚,意思就是这里埋葬了一个不老不死可以活千年的僵尸。但是后来育婴堂倒闭,有人盗墓,这宋小姐就不见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不过,这些都是很老的传说,我相信能帮上你。”
闫至阳笑着点了点头:“多谢您。”
“可是大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古老传说的?”我好奇地问道。
“我的工作呗。没退休前,我在市文化局工作,我们那图书馆里,倒是有这些老时的资料,传奇小说。”何大爷笑道。
“哦,这就难怪了。”我笑道。
“千岁塚。”闫至阳说道:“那育婴堂的事情,您了解么?”
何大爷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银泰百货都说不怎么干净。我也不太信这些,但是去年确实发生过意外。去年银泰出了件可怕的事,一个小孩和他妈妈逛商场的时候,小孩从两台电动扶梯之间的空隙掉了下去,从六楼直摔到一楼。但是你们看啊,银泰的电梯之间的空隙最多只有半米不到那么宽,这个小孩怎么能笔直地一路摔下去,没有半点阻碍,也没有人能拦一下,挡一下?后来有传闻说,由于这地方是民国的育婴堂,当年这儿死了不少婴儿。去年银泰的老总有点怠慢了那些小冤魂,因为一直生意很好,没有作怪,于是那些冤魂不满了,制造了这一起离奇的伤害事件。而去年,这边老总确实晚上在大门口烧了不少小棉袄,说是给下面的婴儿。”
“看来婴儿有点不领情啊。”我脱口而出道。
闫至阳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我一脚。我立即疼得呲牙,才发现自己失言,似乎对老大爷这孙子差点儿死掉的事儿幸灾乐祸似的。
于是我立即抽了下自己的嘴,笑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穿了上衣忘穿裤。出门忘了塞嘴布,松得像是大棉裤。”
闫至阳听了这话也乐了:“你这一段段的,什么时候晋级成段子手了啊?”
聊完之后,何大爷带着小孙子要走,顺便大家各自留了联系方式。何大爷说这次得谢谢闫至阳,问我们啥时候不忙,可以到他家去坐坐。
闫至阳笑道:“多谢您了,这也没什么。不过以后您要是遇到什么怪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何大爷答应后,我们便各自离开了。
走出银泰的时候,我问闫至阳,刚才那情况,是不是小鬼作祟。
闫至阳说道:“不像是小鬼,像是某种不祥的气场。我在想,是不是这怪事还是跟那宋小姐有关系。刚才那孩子我仔细看过,七八岁,心智正常,并不是自己想跳下去的,而是在那一瞬间受到某种东西的蛊惑,或者发生了幻觉。”
“真尼玛惊悚。”我擦了擦冷汗。
“现在问题是,我们怎么继续调查?”厉笙歌问道。
闫至阳摇头叹道:“我还没想出怎么继续。让我好好想想吧,咱们先回去休息。”
回去住处之后,我们倒是没休息多长时间,便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可算是个熟人,是厉笙歌的手下,水柠,非暴力不合作的杀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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