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小区门口,看到眼前的小区大门是一个扇形的结构,大门口是欧式的矮建筑,跟某个宫殿的殿门一样。在大门口后头,一排排高耸入云的欧式豪华住宅树立在我俩眼前。
我看着那一排排楼房,油然而生一股压抑感,似乎走近这个地方,心情就十分差劲。
“这破地方怎么让人没一点兴致。”我问闫至阳道:“你有没有很怪异的感觉?”
“这地方设计得不好,虽然外形搞得跟城堡一样,但是冲了风水。风水不通,邪秽之物就会被困在里面。邪气出不来,这地方也便容易生怪事。”闫至阳说道。
“好吧,管他生出什么鸟事,我们先去找这个白富美玩家。”我忍不住吐槽道:“走到这破地方都快晒成人干了。”
帝都的热度很让人难受,就跟每时每刻都被高温炙烤一样。
但是,等走进这个珠江帝景小区后,我倒是觉得气温微妙地降低了一些。
问了问门卫快递单子上的地址,门卫给我们指了方向。
我们于是进了楼里,上到十楼,找到人偶娃娃的主人家。
按了按门铃,没多会儿,一个中年女人来给我们开了门。
我打量了一下那女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容颜有些憔悴,但是气质很好,戴着无边眼镜。
“你们两位找谁?”女人疑惑地问道。
闫至阳笑道:“阿姨,您是不是给我们寄过快递?”说着,闫至阳将手中的快递单子递给这女人看。
为了方便找到地址,闫至阳将那快递单子从包装盒上揭了下来带在身上。
那女人接过快递单子放在眼前看了半晌。我心想,估计不会是这女人寄的。那单子上字儿写得跟狗爬一样,潦草得很,显然主人好像也没什么耐心跟高深的文化程度。但是看这女人,我觉得应该是挺有文化的类型。
“这不是我寄出的。”女人说道:“但是,这字,这字迹——我好像是认识——。”
“那就是您女儿寄给我们的吧。”我说道,心想你这有话能不能快点说,比比什么啊。
“我没有女儿。”那女人突然说道:“我就一个儿子。”
卧槽,我没听错??我顿时吃了一惊,难道找错地方了?于是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门牌号。
“你们倒是也没找错。总之,先进来再说吧。”这女人说道。
闫至阳也没客气,直接进了客厅。
我进门一看,这屋子挺大,这面积的屋子,在帝都这种地段,还真是挺贵。可见家里比较有钱。
客厅很大,带着一个大阳台,阳台上是一处偌大的落地窗户,能看到外头的景色。
那女人让我们坐下,自己则给我们沏茶。茶香中,我突然闻到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很淡的中药味。
“阿姨,您生病了?这屋里一股药味呢。”我问道。心想没有人随便吃药,难道是她被那怨偶缠上得了什么病,自己找中医看病吃药?那漂亮人偶的主人,不会是这位大妈吧?
那这大妈也太少女心了。
“不是我,是我儿子。”中年女人叹道:“说来话长。”
闫至阳看着她,问道:“您也没问我们的身份,就这样让我们进屋?是不是您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或者,已经知道了我们是谁?”
女人苦笑道:“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从哪说起呢?算了,让你们先看看我儿子。”
说着,女人站起身来,我们也跟着站起来,随着她到了这大屋的次卧室门口。
女人抓着门把手开了门,我跟闫至阳便跟了进去。
推开门之后,我闻到一股更为浓烈一些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这次卧室也挺大,靠窗户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似乎正在沉睡。
这卧室装修得十分简洁大方,蓝灰色系为主。墙上挂着几张主人的大幅照片。
对比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那位,我觉得就是这女人的儿子的照片。
只是气色,容颜,似乎有细微的变化。大概床上这位病太久,眼窝都深陷了下去,气色也很差,身体逐渐瘦弱。但是墙上的海报上的男孩子,却意气风发,长得英俊帅气。
此时,闫至阳走上前,探了探那男孩子的脉搏,半晌没说话。
女人问道:“怎么样,你们也懂中医?”
闫至阳说道:“阿姨,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吧。”
这中年女人将我们带出去,关好门。我们重新回到客厅坐下,听这女人讲起来龙去脉。
中年女人说她姓刘,儿子叫程月楠,是个自由摄影师。
起初生活好好的,而且程月楠一向身体健康,热爱体育运动,也从小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在三个月前的某天,程月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喜欢买人偶娃娃。
程月楠虽然是个“艺术青年”,但是艺术青年并不娘炮,取向也正常,以前也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可那一阵子,这人像是突然转性了一样,不仅买了一堆芭比娃娃什么的,还买娃娃的衣服,鞋子等等。
起初刘阿姨以为儿子交了女朋友,都是给女朋友买的。但是她暗中观察了半晌,也没见程月楠跟什么女孩出去约会,反而是每天下班就准时回家,吃完饭就藏在卧室里不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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