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跟着闫至阳往楼下走,下楼的时候问闫至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闫至阳说,一夜之间,西塘附近居然死了好几个孕妇,而且都是在医院里死的。原本好好的,十分健康,可不知道怎么,进了那家医院,居然就这么死了。
死了的孕妇足有二十多个,这算是重大医疗事故了,当地的政府高官也介入监督,就是想调查下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西塘的副市长正往医院那边赶呢,这客人就是副市长的秘书。秘书是经由严玉教授的推荐过来的。
“领导们居然还信我们这种‘江湖术士’。“我啧啧说道。
我们下楼之后,在一楼的会客室见到这位年轻秘书。很普通的一张脸,戴着眼镜,穿得体面又规矩,差不多就是我们认识的秘书的样子。
这位秘书说自己姓林,副市长在外头车里等着呢,要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严教授力荐我俩,于是副市长决定顺便捎上我们俩去医院看看。
于是我跟闫至阳跟着林秘书出了南栗骨香,瞧见外头停着一辆低调的汽车。
上去之后,林秘书坐在司机的位置,我跟闫至阳则拉开后车门想进去。
结果刚打开车门,我就瞧见一白胖的男的靠在后座位的靠背上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我看这货穿得人五人六的,八成就是副市长了。然而他这么个体积,占了一小半座位去,我跟闫至阳也塞不进去啊。
林秘书为难地笑道:”要不,你们两位开自己的车过去,我给你们带路。“我啐道:”行啊,政府让我们办事,还得我们自己赔钱。“闫至阳说道:”救人要紧,别废话。“说着,他自己去开车去了。
林秘书对我笑道:”要不你凑合一下也坐后头去。“
我心想天也够热的,我还是坐后车上凑合会儿吧。于是我坐在了这位副市长旁边。一会儿闫至阳也把车开了过来,于是我们一行人开车去往那出事的医院。
然而夏天是西塘的旅游旺季,路上还挺堵车。
林秘书只好开车绕远路过去。路上见到红灯便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这一晃倒是让那昏睡的白胖市长给晃醒了,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到了,到了??“我心中好笑,也往车窗外看了看,就见我们好像是停在了一处拆迁工地上,周围一片废墟,一群人正吵吵个不停,还有人哭爹喊娘的。
这估计是拆迁闹矛盾,警察都来了。
不过这地方也就是医院附近了,往前看出去,就能看到医院的大牌子。
副市长估计是刚睡醒,完全不明真相。一看门外有警察有哭的人,居然开门出去了。
林秘书跟我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秘书见市长都出去了,自然也不能在车里跟大爷一样的吹空调,也只好下了车。
我也跟着下了车,回头一看闫至阳的车也开了过来。
这边拆迁的闹得挺大,当地媒体记者也都来了。
此时,那白胖市长突然悲从中来似的,看着人们群众,眼泪就开始夺眶而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家里遭遇的惨事,我听在耳边,痛在心里。作为一方父母官,我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说着,还作势擦了擦眼泪。
一旁的人群顿时惊呆了,心想怎么个情况我们正撕逼呢你是哪儿来的?
还是媒体记者反应快,有人眼尖地认出这正是副市长,于是立即追了过来:“陈副市长!!您好您好,没想到您大热天的来关心拆迁问题。请问——”
记者还没说完,就被林秘书给推走了,然后尴尬地回来,凑到副市长耳边说:“领导,医院还没到呢,这儿正在拆迁!”
陈副市长愣了愣,眨了眨眼睛,问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林秘书说道:“去医院慰问死者家属。”
于是市长恍然大悟:“哦哦哦,你看我这忙的,连这个都忘了。”于是立即回到车里。
我背对着这傻逼副市长的车狂笑半晌,才恢复表情回到车里。
车子再度开启,副市长很尴尬:“怎么回事,小林啊,你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
林秘书立即孙子一样点头:“对不起,对不起领导,是我工作的疏忽。”
一路埋怨着林秘书的失职,我们终于到了医院。
下了车,闫至阳也跟了过来,跟陈副市长打过招呼,我们便一起往医院妇产科走过去。
路上,我偷偷问林秘书,电视上这种市长级别的大官出行,不都是左右陪着一群人么?还得让媒体跟着。怎么今天就你们俩人,跟见情人一样。
林秘书低声道:“可别这么说。今天不一样。产妇这件事我们暂时封锁了消息。但是,估计隐瞒不了多久。既然不方便大家知道,当然得低调,低调。”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妇产科。
病房外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脸色愤怒或者悲伤。
有几个警察已经到了,而我在里头看到了灵调局的同事。
因为他们的身上带着徽章。
我赶紧上前去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凑过去问这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灵调局的人说,这家医院原来妇产科很有名气,不可能出这么多医疗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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