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看了看我们,一言不发地将林柔带走了。我突然觉得这吵闹的地方好像少了一个人。宁飞晨呢?于是我回头一看,顿时无语。这货已经被吓晕了,倒在地上歇着呢。
也好,这混乱的一幕就别让外人再看到了。
闫至阳冷然道:“如果你想与我们闫家为敌,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
陈清姿冷哼道:“走就走,我稀罕住你这儿啊?!”说着,抬脚就要走。我立即一把拉住她:“这都快凌晨了,你去哪儿?就算是想走,也等白天走啊。”
陈清姿啐道:“人家说了,这儿是他们的地盘,不留我!”
我对闫至阳苦笑道:“闫少,你就让她多留一晚上怎么样?”
闫至阳大概也觉得黑灯瞎火将一个姑娘赶出家门不太好,但是显然不想说软话,便冷哼一声拂袖出门。
我看了看地上的宁飞晨,轻轻关上门,拽着陈清姿出来,苦笑道:“你这何必跟他闹成这样啊。”
“我就是看着他过得好来气!”陈清姿啐道。
“先去休息,明天咱们再走。其实,缠着你的那些女鬼也都是总裁哥给收走的,你——”陈清姿立即打断我的话:“谁稀罕他帮忙?!滚,我要去睡了!”
说着,陈清姿气呼呼地进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我哭笑半晌,也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出门,我见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将失魂落魄的宁飞晨带走了。
闫至阳看了我一眼,问道:“陈清姿呢?”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跟她睡一起。”我啐道。
“少爷,陈小姐在前厅吃饭。”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陆萍毕恭毕敬地说道。
“她不是要走么?”闫至阳冷哼道。
“那也得让人吃饱了走吧。”我笑道,立即跑到前厅去。
一大早客人比较少,我见陈清姿正坐在角落里,桌上摆了一大堆吃的东西。
我一看,居然都是店里的名菜。这虽然是开在西塘的酒店,但是由于闫家是河北的,所以其实是一北方菜馆。我看陈清姿的桌子上放着什么贵妃醉鸡,香炸春卷,一屉虾仁小包子,还有一大碗蛋花汤。
但是我看她胃口却不怎么样,只是喝了点儿汤,便坐在桌前望着窗外发呆。
一早窗户大开着,可能是为了换气。我也走到她对面坐下,笑道:“猪婆,你一早吃这么油腻,够猪婆的啊。”
陈清姿啐道:“他闫家不是富豪么,富可敌国么。我吃他点儿东西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呵呵笑道,顺手捏了一只包子来吃。
我见陈清姿看着窗外,于是也将目光落到窗户外头去。此时,我正瞧见一个邋里邋遢衣着很最炫民族风的老乞丐,牵着俩小乞丐的手往这边店门口走。
我看到那老乞丐的时候,顿觉这乞丐灰常有特点。我见他好像是穿着一身脏兮兮补丁很多的藏青色长袍。脖子上好像挂着几只小铜铃铛。腰间围着几圈七彩斑斓的麻绳。
发型更有特点,只见他发色灰白相间,蓬乱得跟树上鸟窝掉下来直接按在脑袋上一样。脸上灰扑扑脏兮兮的,胡子拉碴,模样落魄得不能再落魄。
他手上牵着的小乞丐,一男一女,同样小脸儿灰扑扑的,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来。仨人正冲着店门口走过来。
等走得近了,我瞧见老乞丐正在笑,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我顿时心中升起几分好奇心,心想当乞丐难道这么欢乐?但转念一想,指不定这是职业乞丐,一天下来赚的钱比我们还多。
我正胡思乱想,却见仨乞丐经过店门口,探头探脑,想要乞讨点吃的。但是店里忙活的服务生有点厌恶这乞丐,便想将他们三个赶走。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我见闫至阳从楼上走了下来。陈清姿应该也瞧见了他,也不知是否故意,这货居然透过窗子冲仨乞丐招手:“老伯,小弟弟小妹妹,来,我这儿有好吃的,都过来吃啊!”
老乞丐一听,立即拽着俩小的屁颠屁颠地站到窗口,对着陈清姿弯腰连连鞠躬:“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于是我见陈清子将盘子全部端出窗户去。服务生一看不干了,立即走了过来,说道:“小姐,您不能这样。我们店里的盘子还要循环使用的,你给乞丐用我们的盘子,这多脏啊这!”
陈清姿啐道:“你们才脏呢!大家都看看啊,这店家为富不仁,看到这么可怜的乞丐大叔都不肯施舍吃食啊!!”
陈清姿这嗓门一喊,店门口那条马路上来往的行人纷纷往我们这儿看。我哭笑不得,回头看了一眼一脸阴沉正走过来的闫至阳。
“少爷,您看——”服务生为难地说道。
闫至阳冷哼道:“盘子都不要了,直接给他们吧。另外,把这五百块钱给这乞丐。”
说着,总裁哥从钱包里抽出五百,递给服务生。服务生接过去,从窗户递了出去。与此同时,闫至阳冷冷瞥了陈清姿一眼,便脸色嫌恶地走开了。
老乞丐一看有这么多钱,立即一把接了过去,连连道谢。
我看着老乞丐坐到窗户下,将盘子一字排开,给俩小乞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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