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追!让杂毛跑了,后患无穷。”陈斌在陈园和赵雨姗的调气后恢复了神志,挣扎着做起来,心里一急又吐了口血。
陈斌说的何尝不担心,像徐老道这样的修行者,一定是有仇必报,而且还不择手段,让他逃了真的是后患无穷,但看看满院子的伤员,都是危在旦夕,也只好作罢,来到陈斌身前,把手搓热放在他的头顶,一股真气顺着百会进入他的体内。
“师父,别管我,快追!”
“子睿,安心调气,徐老道作恶多端必遭报应,还是让老天收拾他吧!”其实说这话我也没底,也许徐老道将是我一生的夙敌,也许……
不过,徐老道经过丧子之痛和肉身的毁灭,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没个十年八载是恢复不过来的,还有时间,所以我必须加紧修炼,使自己强大起来,即保护好身边的人不受伤害,更重要的是为民除害。
“师父,天棋不行了。”赵雨姗带有哭泣的喊声把我的思绪拽回来。只见她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胡天棋,眼泪止不住的滑落,点点滴滴洒落在胡天棋的身上。
胡天棋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赵雨姗,迷离的眼神已失去了往日的娇媚,不过却很安然还带着笑意,像是在说:“主人,别难过,开心点,我没事……”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天棋!天棋!”赵雨姗看着怀中的胡天棋歇斯里地的喊着,声音划破了午日的天空。
“都是我不好,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知什么时候,大耳朵中年人醒了过来,看着慢慢失去生命的胡天棋,跪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前胸,痛哭流涕。
看着这一幕,我恍然大悟,为什么胡天棋会趴在中年人的身上,定是她知道旱魃要喝中年人的血必会凶性大增,而且还有徐老道的帮助,我们这些人和仙家必遭大难,所以才舍身挡住了凶猛的旱魃,然而旱魃在正午喝了胡天棋纯阴的血适得其反,瞬间失去法力,成了徐老道的傀儡,我才能够轻易的把她收复。
想想还是胡天棋舍身救了大家,这时陈斌也稳定了,于是我走到赵雨姗的身旁,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别难过,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劫难,她去的很安心。”
“师父,救救天棋吧。”赵雨姗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是啊,小师父,救救她吧!”大耳朵中年人也在祈求。
“没办法了,虽然天棋想尽办法逃过雷劫,避免魂飞魄散,但还是难逃一命,这就是劫数难逃啊!”我也是哀怨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我很欣慰。”在赵雨姗的头上响起一个声音。
“天棋……天棋……是你吗?”赵雨姗喊道。
“是我,主人。我走了,你要保重,有件东西留给你,希望能助你早成正果,帮助我完成心愿。师父,谢谢您给我这次转世的机会,让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保重!”随着声音消失,赵雨姗怀中的胡天棋也慢慢的消失,赫然一颗乌黑的金丹落在她的手中。
赵雨姗看着手中的金丹,漠然道:“天棋,你放心,我会的,我会的。”说完擦了擦眼泪的泪水,坚定的看着我:“师父,您帮我吧。”
“子棋,既然你已决定了,为师……”
“师父!快来啊,天艺……天艺她……”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陈园断断续续的喊声。我急忙转过头,陈园抱着黄天艺呆坐在那里。
“师父!天艺她走了,她走了……”陈园漠然的喃喃自语。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黄天艺,果然失去了生命的体征,摇了摇头,叹气道:“她的使命也完成了!”随后对陈园说道:“子艺,别难过,生有轻如鸿毛,死有重如泰山,天艺也算功德圆满,咱们应该祝福她才是。”
陈园潸然泪下,把黄天艺牢牢地抱在怀里,哭道:“师父,我舍不得,舍不得呀!呜呜……”
看着陈园,我不禁黯然感叹她的苦命,父母被她克死,抚养她的姨夫姨母也难逃厄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怎奈结婚没多久,丈夫也突然离世,仅有的遗腹子也被无知的村民无情的抢走,就连刚刚与她融汇相通修炼得道的黄仙姑也走了,唉!真是苦命的人啊,难道这真的是命?我不信!我一定运用所学的异术替她逆天改命,去掉命理中的孤星煞,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我拍拍陈园的头顶,安慰道:“子艺,有师父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师父!”陈园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可下看见了亲人救星,抱着黄天艺扑到我的怀里放生痛苦。
这时空中想起一个声音:“主人切莫悲伤,我救人有功,积得善果,可以轮回转世为人,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也会对你修炼有所帮助。我走了,你要保重!师父,天艺求你一定要为主人改天换命,让她快乐的生活,天艺在此谢过。”
“是天艺!是天艺!”陈园看着怀中渐渐消失的黄天艺,又望向天空泪流满面以泣不成声。
“我会的,还请仙姑安心投胎。”我也望向天空,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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