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拜,虔心的说道:“徒儿谨尊师命,不会让您失望的。”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头,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身后有个女子的声音颤抖着说:“是雨虹吗?”
听到女子的声音,我和雨虹都一惊,这时看到师父身后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白色的衣服,赤着脚没有穿鞋,长头发披散着,大眼含泪,面无表情,颤抖的手里拿着一根镶金边的红绳头。
“别怕!是雨虹的妈妈。”师父说着转过身去看了看那个女子。
“妈妈?我的妈妈?”雨虹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妈妈这个称呼对雨虹来说太陌生了,自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妈妈,没有听家人提起过自己妈妈,更没有亲口叫过自己妈妈。当听到面前这个非人非鬼的女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妈妈,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怎能不颤抖,不流泪!
“不错,她就是你的妈妈。”师父边说边拉着雨虹的手来到女子面前。
女子一把抓过雨虹的手,只有颤抖和泪水,已然说不出话来。
“她正是你的的妈妈!”师父这时拉过雨虹的手说起了她的妈妈……
雨虹的家乡在吉林省一个偏远的山区。妈妈叫杨丽,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美丽漂亮,是当地的一枝花。爸爸叫王东,勤恳老实,是个木匠,手艺极其的精巧,远近闻名。
这一日,杨丽就要临盆。由于家里离医院较远,照顾起来也不方便,像生孩子这样的事情,当地人都不会去医院,只是把接生婆接到家里。
雨虹是头胎,杨丽本就害怕。偏巧出生的这天,瓢泼大雨,惊雷不断,在痛苦和惊恐间居然难产。
最后孩子虽然生了下来,但杨丽已然心力衰竭奄奄一息。看着啼哭的孩子,看着满脸憔悴的丈夫,看着窗外雨过天晴后绚丽的彩虹,她微笑着断断续续的说:“是女孩吧!就叫雨虹……”话还没说完就昏死过去,手里却牢牢的攥着一根给孩子织帽子用的黄红相间的毛线头,此时的王东已然心力交瘁,强忍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到这里,雨虹喃喃的说道:“我的名字是这么来的,我还嫌不好听……”说着满面泪水,扑到这个女子的怀里,深情的叫了一声:“妈妈!”
这句妈妈,饱含了多年来的思念,多年来的向往,多年来对其他小朋友的羡慕和嫉妒,她的妈妈也泪流满面,和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师父急忙把雨虹拉开,和蔼的说道:“孩子!你的阳气太重,你的妈妈受不了。”
我一听,看了一眼雨虹的妈妈,果然,本以很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这时,雨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都是道长救了我!”说着看了一眼师父。
师父一手拉着雨虹,一手拉着雨虹的妈妈。现在这也许是最好的交流,通过师父的身体传递着母女之间的爱。
师父看了一眼雨虹又看了一眼杨丽,感慨而深情的说道:“这一切都是缘分啊!”接着又讲起了雨虹妈妈的故事。
刚才说到雨虹的妈妈昏死过去。说也凑巧,一个练茅山术的道士路经此地,听说王东手艺好,就想请他帮忙修理罗盘。由于雨下的大,就在雨虹家的门洞里避雨。当雨停了的时候,听到有婴儿的哭声,知道家里生孩子,掐指一算,孩子没事母亲有难,边往屋里跑边从背袋中取出一道符纸。
到屋里还是晚了一步,雨虹的妈妈已经昏死过去,急忙把符贴在了她妈妈的额头上,催动口诀,见符纸“啪”地一声光亮一闪就消失了。
道士把了一下杨丽的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晚了!”
王东被道士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听道士这么一说才缓过神来,看是位道长就急忙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道士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早了一步就好了。现在只剩一魂一魄,其他的魂魄已奔往阴间,不好办了。”
这时王东跪下哭着说:“道长,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道士沉寂了一会说道:“保住这一魂一魄我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其他魂魄要看在阴间的造化了,如果一切顺利,在十二年后的今天,一定可以还阳!”
王东急忙磕头,坚定的说:“十二年,我等!”说着掉下了眼泪。
道士把王东拉起来让他坐下:“别的都好说,就是她的肉身保管不好,十二年后即使还阳,也会造成很大的伤残。”
“依你看,该怎么办!”王东急忙问道。
道士沉默的一会说:“你这的气候和环境,不利于保管肉身,需找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我看到我那里去吧!”
王东问:“道长,你在哪里修炼?”
“崂山,那里还有天泉水,可以保证她的肉身和这一魂一魄十二年的给养,正是保住肉身的好去处。”
道长的道号叫决明子,在青岛崂山修行。
就这样,雨虹一家,随着道长来到了青岛,她的爸爸也不做木匠了和决明子学道,在崂山开了一家寿衣店,因其手工精巧,最擅长扎牛马而出名。
话分两头,再说杨丽其他魂魄游离在阴市被师父碰到。查明真相,念其夫妻心善,也觉得他们可怜,由于她的魂魄不全不能托生,又怕黑白无常和其他阴差迫害,就把其收到葫芦中,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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