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中年人迎出来,说道:“爷爷你可回来了,**伤的不轻,我不敢弄,你快看看吧。”
“急什么,都怪她不消停,作吧!俺不管。”老爷子嘴上这么说,行动已经出卖他,三步并做两步进到屋内。
我也紧随其后,进到屋内一看,老奶奶躺在炕上,脸上蒙着一块黄色绢帕,更显得两眼格外痛苦。我心生疑惑:老奶奶怎么了,难道怕人看?
“你个老娘们家家的,不好好呆着,上房噶嘛?”说着掀开搭在老奶奶腿上的被子。一条腿呈现在眼前,好家伙!肿的像馒头一样。
老奶奶看老爷子回来,把脸扭过去,生怕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老爷子并不关心这些,伸手在老奶奶的小腿上捋了一下,急的直跺脚,叹道:“吔!吔!吔!三节!断了三节!”
我从小对骨科就很喜号,现在虽失法力,眼功还在,定睛一看,老奶奶的小腿果然断了三节,不过我还是佩服老爷子,就这么轻轻一捋就知道骨头断了几节,必是接骨的行家。从老爷子的表情来看,腿伤的不轻,而且他的心比老奶奶的腿还要疼痛。
老奶奶始终没有转头,只是默默的流泪。老爷子不管这些,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把手搓热捂在断腿上,嘴里念叨着。
老奶奶牙咬得咯咯响,坚强的一声不吭。
老爷子捂了一会,把手拿开,看着肿胀的小腿直摇头。这时突然看看我说道:“诶!有了,小伙子,你的念力不错,过来试试。”
我连摆手再摇头的,身体也一直往后退,嘴里不停的说:“不!不!不!不行,我不行!”
“诶,来试试!”说着拽着我的手,来到老奶奶身边。
对于接骨我并不陌生,自从六岁摸柳树枝开始已经十多年了,帮着妈妈也经常实践,基本功还算扎实。我慢慢探出手,在肿胀的腿上,轻轻捋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使我身子一抖,仿佛失去的法力又回来了。
我心中暗想:“怎么?好几年没这感觉了,师父不知想了多少招都没效果,这是……”
“收摄心神放轻松!松!松!松!用心体会!”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师父,好亲切啊!深吸一口气,顿生无穷的力量。心神一定,手上的感觉便出来了,一股**而粘稠的气感吸引着手往断裂处探去。
“哈哈~~不孬吗!伸手就知道折在哪,比俺强,真是接骨的好苗子啊。”
“让老爷子笑话了,我懂什么啊,跟您的徒弟都没法比,何况您了。”
“他们!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白学!”说完看了看两个徒弟和孙子。
他的孙子到没什么,两个徒弟红着脸惭愧的低下头。
看他俩被说成这样,心想还是我的师父对我好,不过这时得给他俩一个台阶,忙说道:“诶,老爷子,此言差矣!自古道术业有专攻,这方面差点,其他方面一定行,不然怎么做您徒弟啊!”
“哈哈~~那是!没两下子别在俺眼前晃荡。”然后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老奶奶。我知道,老爷子是苦笑,心思还是在老奶奶的腿上,不知为什么,他这么大的能力,怎么会没办法。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老爷子!别担心,我刚才摸了,骨头只是断了,还没太错位,以您的能力接上不难!”
“说的是,像她这样的,一天不知接多少,可是……诶,还是你来吧,俺教你接骨。”
“我?行吗?还是您老来吧!别耽误了老奶奶。”
老爷子急道:“别您老您老的叫,听着不舒服!不就是怕你师父吗,放心吧!我不收你为徒,现在是江湖救急,你看着办吧!”
被老爷子看穿了想法,心里有些歉意,说道:“您老……不!您说得对,我小人了,还请您不吝赐教,我试试。”
“诶!这就对啦吗,你的师父知道了,只能表扬你,要是他怪你,我找他说理。来,先把手搓热。”
我边搓手边想,这老爷子,还找我师父说理,看他的身子骨还得几十年。
“别想乱七八糟的,认真点!把手捂这。”
我安心按照老爷子说的,把搓的滚烫的手放在老奶奶肿胀的腿上,可能力量大了,老奶奶一皱眉吭了一声。老爷子急了:“轻点,年轻人就是毛愣。”
我吐了吐舌头表示歉意,老爷子说道:“把心静下来,想着:消炎、止痛、痊愈。”
嗯?口诀熟悉的很,这是妈妈治病的时候常用的“六子真言”啊!也许是通用的吧,嗨,又走神了,还是认真点。想到这里便安心默念着“六字真言”。
随着念力的传送,就感觉两手慢慢的往一起聚,不多时这种感觉消失。
“把手拿开看看!”老爷爷语气有些急。
我拿开手,但见一条肿胀的小腿,变得殷红纤细,惊道:“嚯,太神奇了!”
“诶,别高兴太早,这只是消肿,骨头还没接呢。再来!”
我又把手搓热,两手相对,捂在断腿上。这是和妈妈学接骨常用的手法,平时也经常帮妈妈的忙,所以很熟练。
“不孬吗,看来学过,这样更好。来想着:左眼观天天兵到,右眼观地地兵聚。叫一声应一声,天仙兵马扶吾声,寅时出血寅时止卯时断骨骨相连,吾奉行律先师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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