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此事的只有三个人,除了户波和我,还有横滨相互银行负责此事的职员,户波用我的名义,从住宅建设贷款机关,领取了300万日圆的贷款,但他对具体情况什么却也没谈。
“只有订合同当时,任科长的大野和办事员八十住,知道一切情况。
“最初是户波申请贷款,但因人寿保睑问题被拒绝。于是,户波又委托八十住从中斡旋,用我的名义要求贷款。虽然,我没有直接出面,但是,据说户波还会见了大野科长。大野和八十住二人都予以谅解,表示赞同。
“后来我得知:大野调到别的分行,经过两次调动,现在在小田原分行工作。他肯定不记得七年前,川崎分行的这些琐碎的业务。
“剩下的就只有八十住一人了。只要骗过他一人,就能够安然无事。一想到这里,我就起了这一杀人灭口的计划。
“怡在这时,去年1月,多摩总业公司向城市开发科,提出了开发高津原地皮的申请,户波荣造对此进行刁难,致使双方相互敌视起来。户波1971年赊购的宫崎台上地,后来因为多摩总业公司单方面解赊合同而告吹,加上那块地皮价格又与日惧增,户波荣造就更加怀恨仓石经理。他经常叨唠,如果那吋购置了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用别人名义,前去贷款的麻烦事。因此,如果户波一旦被害,怀疑肯定集中到仓石身上。
“去年5月22日下午,我给城市开发科户波办公室挂了直通电话,吿诉他今晚下班后,想和他见一面。多摩总业公司方面,正在通过地方某政界人士,向户波科长和近邻的自治会谋求和解。事先放风说,对方准备了很多钱,建议户波和我,还有政界人士,三方面交换意见。当时我是反开发运动的自治会代表,所以,不必担心户波会起疑心。我叮嘱他,因为要保密,对今晚的约会,绝对不能外泄。然后,约定5时45分左右,在武藏野线沟口站检票口处见面。
“那天,从傍晚开始,天气骤然变坏,大概从4点起,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样就不易出现目击者,对我来说,真是老天爷帮了大忙,意外的幸运啊。
“我按约定时间,到了武藏野线沟口的车站前,让户波上了我的车,然后驶向登户方向。我告诉他,在那边的山菜餐馆里,会见那位政界人士。
“一来到登户和生田之间僻静的山路上,我就故意造成发动机熄火。我先下车,然后说车轮陷进泥坑,让他下车帮助推一下,就把户波荣造也给骗下车了。当他低头察看地面时,我便从车后的行李箱里,拿出汽车零件猛击他的后脑部,一下子就把他击倒,当场毙了命。凶器扔进了路旁边的水沟,雨水随即冲去了附着在地上的血迹。
“最初的计划,是把户波荣造的尸休,抛入附近的山林中,但老天爷助了我一臂之力,我利用大暴雨,另行了一计。
“我将尸体塞入行李箱中,回到川崎中心区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左右。京滨公寓别的路面雨水成河,哗啦啦流淌着;路上只有车辆来往,不见人影。我把车存在半地下停车场后,将尸体搬到公寓外墙和树篱笆之间的空隙处,仰置于瓷砖的边缘上。因为我想起曾听他说过:他去高级宾馆前的理发馆时,就穿行这条近道。如果这样弃置尸体,也会导致这样一种看法:他是失足滑倒,头后部撞在瓷砖上而死的。只要有被认为是事故死亡的可能性,那将无疑地、多少增加一些我的安全。
“但是,正要离开这条道路的时候,和一个人差点相撞,真使人吓破了胆,刚才说的就是这事。当时我想,那人正与我一出一进地走过,可能立即发现了尸体,或许连我的容貌特征一起向上报告。想到这些,驾车逃跑时惊魂落魄,六神无主。但也许是因为老天护着我的关系,事情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才被人发现,随着日久天长,警方认为事故死亡的看法,竟然也日甚一日。
“自从开始制定这一计划,我就话里有话地,向周围放风说,户波荣造居住的住宅,实际上是自己的家产。因为我也警惕,在户波遇难后,突然申明住宅和地皮,实际上是我所有的话,这种意外感,未必不引起对我的怀疑。
“然而,唯有八十住,这些话无法瞒过他。户波死后,我曾对他说过,也许应该马上把住宅和地皮,变成户波荣造孩子的名义。但那样还要付继承税,孩子们也继承不起贷款,最好只能卖掉,好容易才购置的这座住宅。可是与其这样,莫如先由我继续还贷款,以后用最合适的方式,再交给孩子们。
“在以后的三个月内,事实上是我还了贷款,也无法从孩子们那里收房租。所以,我以上高中和上中学的两个孩子,在这里过日子、不太合适为借口,同户波荣造的妹妹吉冈敏枝商量:让她在8月份之内,把孩子们接过去,然后请求在工作上有交往的丸美肥皂厂董事,从9月起以干部宿舍名义,租用了我的房子。
“八十住得知此事,大概是在11月。因为他给公司来了电话,我就对他做了说明:从丸美肥皂厂交纳的10万房租中,拿出一部分返还住宅公库和银行的贷款,剩下的作为孩子们的生活费,交给了敏枝。这样做下去,待到将来全部还清13年的贷款时,就可以痛痛快快地交给孩子们。那么死去的户波荣造,也会非常高兴的。这么一说,他好像是理解了。只要月月能还贷款,就无碍子他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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