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天笑了笑:“不会。”
陈文说:“法律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证明我不可以。”
说完在张啸天双腿上一弹,再拍了他肩膀一下,张啸天双腿上的魂魄被弹了个粉碎,头部一魂也被拍了出来,化作了烟雾。
这下张啸天彻底变成了傻子和残疾人,再没了行动能力,自然没有办法再害人了,做这事情,陈文没有半点色变,似乎在他的眼里,这一切都很平常,就这样几个弹指间就能永远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陈文做完这一切便离开了这里,在车上陈文跟我说:“血咒是诅咒类法术,跟降头相似,十几年前我交过手的那个女人的阴阳术是在湘西学的,既然她已经成功把人皮马甲穿在了你的身上,那么她肯定会返回湘西汇报情况,我们过去找她。”
湘西三邪,一是赶尸、二是放蛊、三是落花洞女。
其实这说法不大准确,二应该是巫术,蛊发源于苗疆,湘西不过是传承了蛊术而已,他们将蛊术和巫术结合起来,不过巫术不常见,所以传出来的也就是蛊术了。
我问了句:“人皮马甲穿在我的身上,会有什么问题吗?”
陈文摇摇头:“具体还不知道,不过对你肯定没有好处,所以得尽快解决掉它。”
赵小钰一直默默开车不语,快到赵家别墅了,她才开口说:“色陈浩,你要走了吗?”
我点点头。
她哦了声:“也是,你身上穿着死人的皮,我都不敢接近你了,快点去找办法解决掉吧。”
进入屋子里面收拾东西,奉川县亲近的人其实也不多,赵家、马家,再加上代文文和李琳琳,然后就是一直在别墅周边游荡的靳寒。
“张嫣呢?”我突然问了句。
陈文将一扳指交给了我,能感受到张嫣在里面,我这才放心。
花费一整天的时间跟他们道别了,顺便还打听了一下薛玉和张啸天的事情。
张啸天如今已经被接回了张家,当他们知道是陈文动手的之后,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自己吃了这个苦果,至于张笑笑,再也不跟我联系了,到她公司楼下看了看,却发现她公司的招牌都已经消失不见。
陈文见我一个一个道别,笑了:“放心吧,很快就会再见的,你身边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普通人。”
这倒也是,赵小钰除了在刑事上有特殊的天赋外,她还是接受了陈荔枝道统。马苏苏是风水能人,她的体内还有十来只鬼呢。
代文文更不用说,本身就是橙眼鬼魂。
等所有东西收收拾完毕了,陈文抽空打了个电话,然后让我等着。
这次足足等了大半天,陈文才收到了消息,跟我说:“你奶奶确实去了湘西。”
我多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陈文高深莫测一笑,却不详细跟我说明。
当日下午,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我和陈文两人离开了奉川,前往湖南省的桑植县,陈文说我奶奶在那里出现了。
雍正五年改土归流,两年后设桑植县沿袭至今,县名以县境内遍植桑树得名,更往前面追溯,桑植县可追溯到汉高祖时期,可见其历史悠久。
越是历史悠久的地方文化越是复杂,进入桑植县,陈文径直带我到了一间小土屋里,进入其中后,问了句:“蜡染匠在吗?”
蜡染就是用蜡刀沾染上熔融的蜡,燃在布料上,提高美感,现在会这种手艺的人已经很少了。
问完打内屋出来一个胖硕女人,问了句:“有什么布要蜡染吗?”
陈文说:“蜡一套老衣。”
胖硕女人愣了会儿,回了屋,不一会儿出来一皮肤黝黑的老人,年约六十,面相看上去身体硬朗,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出来看了陈文一眼:“你要蜡老衣?”
陈文恩了声:“恩,有已经蜡好了的吗?”
这人点点头:“有,不过你要跟我去一趟。”
之后我和陈文就跟这个老人一同离开。
我们所到的这里旁边有一处小河,河水自幽暗山涧流出,河水虽然并不宽,河上却停放着不少木舟,老人让我们上了小舟。
之后老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别人称呼他为钱蜡匠,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蜡染的手艺也是跟着祖上学的。
他没问我们名字,我们也没跟他说。
解开小舟,他滑动小舟往前,这河水流得十分缓慢,清澈无比,能一眼看见河底的所有东西,我趴在舟旁往下看,钱蜡匠说了句:“别看,水鬼多。”
“这地方还有水鬼?”这河水最深不过两米,很少能淹死人才是,况且这里的水流又不急,河床也并不陡。
钱蜡匠笑了,黝黑皮肤衬托得他的牙齿倒是挺白的,说:“多着呢,每年像你们这样要来蜡老衣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去的人只有一半能回来,这么多年来,这条河里淹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
这数量把我吓到了,不过他所提的这个蜡老衣是什么,我却不大明白。
我问:“蜡老衣是什么?”
钱蜡匠忙让我打住:“这条河上有神明,不能说这事儿。”
陈文微微一笑,他什么也不怕,跟我解释了起来:“就是死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尸蜡出来后染透了衣服,取的就是那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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