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鯥那两只黑乎乎的小眼睛看着白水英,吃饱了摇摆着尾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宝宝。
因为换魂的时间只有三天,柳元宗陪我在家里住了个晚上,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不得不要走了,因为这几天跟他腻歪久了,便对他的想念要少了一点,心里更关心玉鯥与毒五通的事情,所以柳元宗走的时候,我也没多大难过。
我和白水英本来就只是换了个魂魄,身体不换,把自己的魂魄换到自己身上来并不是件很费力气的事情,依旧是贾心琪帮我们换,柳元宗见了贾心琪,也说不上来她是什么东西,虽说她散发出来的都是阴气,但是她给我们换魂用的却是正气,她就像是一个迷出现在了我们身边,像是诸葛亮一样,教我们渡过难关。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白水英说她想回家过个年,出来这么久了,倒也是想念她这个老宅子了。
白水英一走,我和贾心琪都不会做饭,白水英就一边骂着我俩好吃懒做,一边叫我们收拾东西,跟她一起会白柳镇,免得饿死在这里,柳元宗又要对她甩脸色。
在出发回白柳镇的时候,我刻意的将我手上的镯子取下来,将玉鯥放梳妆台的抽屉里,虽然我知道我这个做法很蠢,但是我真的不想让玉鯥白白的去送死。
这么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白柳镇了,白柳镇去一次就比一次荒凉,但是这次回白柳镇的时候,我却万万没想到,这将近过年了,白柳镇往昔热闹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日里在街上乱窜的狗都没有一只。
地上的雪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地上湿乎乎的一片,天上惨淡的太阳照射在白柳镇里光秃秃的树枝上,照在死寂的屋顶上,给白柳镇里的一切都抹上了一层晦暗的灰色,看起来就像是梦境一般,丝毫都找不到我们小时候的那种朝气勃勃的模样了。
白水英这几个月一直都和我们呆在涌水县,也没有再回来过,看到这种场景,她也有些站不住脚了,转头问贾心琪这白柳镇是怎么了?
贾心琪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慌忙叫我们蒙住口鼻,有话先回家再说。
看着贾心琪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和白水英也不敢多怠慢,捂住口鼻急冲冲的回家,贾心琪到家后第一句话就是在屋里用端午存下的艾草和一堆黄符烧了一大堆的火,并且找白水英要来了石灰,在房前屋后傻洒满了,等做完了这些,才叫我们围在火堆旁边,将手伸进火里撩几下。
白水英有些忍不住了,问贾心琪这这么大的白柳镇,到底是怎么了?
贾心琪看了一眼白水英,又看了眼屋外:“白柳镇里染了瘟疫,估计在几个月前染的,也就是,将毒五通打伤的那个时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毒五通是在分散它身上的毒气,所以镇子里每户人家都有人遭殃了,我们从井里打出来的水。一定要放石灰消毒,不然的话,染上这瘟疫,根本就不好治。”
第225章 神医父亲
“都染上了瘟疫!天哪,这瘟疫是要死人的啊!”白水英在一旁惊叫。
我转头看向白水英,瘟疫我知道,生前一路乞讨到白柳镇当尼姑,在途中的时候也遇见过瘟疫,那是一死就死一个村子或是一个镇子的人,当时医术不精,一般染上瘟疫的都会死亡,可现在看着镇子里的情况,恐怕也比当年好不到哪里去,一旦染上了,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那时候的科学没现在这么发达,各种条件也不如现在的好,死人必不可免,但是现在就不一样啊,这么多家医院诊所,一定能把这瘟疫给瞧好的。
我对白水英说要不我们去叫辆大车来,带镇子里染了瘟疫的人去医院瞧病吧?!
白水英还没说话,贾心琪立即反驳:“这不行,这毒是毒五通扩散出去的,它的毒里带着阴气,平常带了阴气的病,只有巫医能治,但是毒五通的毒,厉害的很,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解,要么就是毒五通将毒收了回去,要么就是毒五通死了,毒气不再释放,镇子里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估计会好起来。”
说到毒五通死,我立马就条件反射的想把这件事情与玉鯥撇清关系,于是问除了这两个方法,还有其他方法吗?
贾心琪看了我一眼:“有。”
我顿时高兴了起来,问她什么方法?
“玉鯥跟了娘子这么久,它的毒也会因为跟娘字久了而扩散到娘子身体里,虽然娘子平常察觉不到,这种毒只有在遇见毒性的时候才会显出它的毒性,娘子身上出的汗,是在排干净娘子身体里的毒,脑袋是娘子集中思想的地方,万物心诚皆有灵性,娘子原本就是阴胎而长成,额头是娘子阴气最重的地方,只要用娘子额头上的汗给娘子这世的父亲做药引,给镇子里的人服下,以毒攻毒,就能缓解他们身体里的毒。”
白水英听贾心琪说完,顿时就发表意见了:“这是哪门子的方法,大冬天的,汗都能结出冰来,全镇子这么多的人,这得要多少汗做药引?把良善脑子里的水给扣空了也不够啊!”
“既然不是什么办法,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让这些人都死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家的人。”贾心琪见白石英怀疑她的说法,有些生气,这话说的一脸的无所谓。
贾心琪前前后后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她是想说玉鯥来的话就可以解镇子里的毒,但因为我早就说了不同意,而且也猜测到我没有将玉鯥带过来,所以一直都未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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