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九寒天,而房间里热的就像是蒸笼,从来就没有这么的痛苦过,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神经都在扭曲融化,又如千万只猛兽在撕裂我的身躯,虽然是我自愿进来的,可是在屋里呆久了,我心里就觉的有些委屈难过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倒霉呢,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似乎像是被我一个人包办了,我是不是在哪生哪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会有这世的痛苦啊,要是柳元宗知道我在这里受这么大罪,他一定会心疼的。
正想到柳元宗,一阵婴儿般的笑声从外面飞了进来,我往稍微看着的窗户向外一看,只见是七八个黄色的纸人从稍微开着一点的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嘻嘻哈哈的在我身前扭动着身子。我伸手抓了一只,问她们是不是柳元宗派过来的?几个纸人相视笑了一下,嘻嘻笑的在我身边绕着我转,然后又是跳舞又是做游戏的,像极了一伙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这几个纸人的到来,让我转移了些注意力,一心看着几个纸人嘻嘻哈的在我面前跳舞唱歌,好热闹。我在房间里呆了十几个小时了,当我好不容易接满了一杯汗液时,将被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瞬间倒在了床上,眼前一片发黑,当热到了极致的时候,浑身瞬间变的寒冷无比,躺在床上抽搐了几下,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多久,梦里总感觉我的一生就是在做梦,梦与现实根本就很难分清,也不知道梦里的我是真的还是梦外的我是真的。
也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我身上也不这么烫了,喉咙里一股清凉的汁水灌进来,反胃一呛,这些水又从喉咙了反了上来,我也跟着这声呛倒,睁开了眼睛,只见我鼻尖上趴着一只红红的东西,伸手一抓,竟然是玉鯥!
我顿时就慌了,赶紧的看了下周边的环境,我还是在白水英的家里啊,只是地上的火炉撤走了,白水英和贾心琪坐在我床边,贾心琪看我已经醒了,便伸手帮给我拉了个枕头靠起来,对我说玉鯥从家里偷跑出来了,连带蹦跳了八十多公里才找来了,并且说顺带把镇子里的毒都给吸了,当时开门看见玉鯥的时候,还真的不相信这个小家伙能找到这里来呢。
我看着玉鯥,鼻子一酸,眼泪的顿时就从眼睛里滚了下来,伸手抓着玉鯥放在手心里,问它为什么要来?玉鯥摆着尾巴向我的脸上蹦着过来,在我额头我的脸颊上跳来跳去,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我转头看想贾心琪,对贾心琪说:“玉鯥来了这里,你不会让它去送死的对吗?”
贾心琪对我摇了要头:“只要娘子不同意,我便不会做出逆着娘子的事情来,不过这确实是个杀毒五通的好机会,娘子昏迷了三天,那天我们进白柳镇的时候,那几个五通已经搜了我们的身,估计是没看见我们带玉鯥进来,不然的话我们也没有这么安稳。现在玉鯥是自己进来的,五通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几个五通似乎在筹划更重要的事情,具体的事情我探听不到,不过我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只会留下毒五通在白家大院,如果这个机会没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这话说的我有些心急,我也想能杀掉这个毒害这么多人的祸害,可是我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玉鯥,默不作声了。
白水英看着我不做声有些心急,跟我说了好一会的话,但我就是抱着玉鯥不肯撒手,她最后也没辙了,看着我叹了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会舍弃些什么东西,像我这样又想得到又不想舍弃的人,是注定修不成正果的。玉鯥似乎也知道了它要受到威胁了,一直都赖在我的手心里不出来,我最怕这种时候,似乎全世界都在怪我,可是我又真的舍不得玉鯥去死。
因为玉鯥的到来,把白柳镇的人的毒气都吸了,而且因为有我爸的药做抵御,这一两天内,那毒五通的毒也放不进镇民的身体里。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了,在吃晚饭的时候,白水英也想开了,给我们弄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出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没有多吃,随口扒了一点在嘴里,便回床睡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玉鯥一直都不肯变成镯子回到我的手上,而是一直都趴在我的衣服山或者是我的头地上,它不回去我也没有强求,将它放在我身旁陪着我一块睡,但是又怕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压着玉鯥,于是就用一个装饼干的盒子里面铺上了一层柔软的棉花,将玉鯥放在了这个盒子里,再将这玉鯥放在了的枕头边,伸手晃了晃它安小脑袋上的三根白色角,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我做了一个好梦,梦见在几年后柳元宗接我一起去狮子山,他和我做了羞羞的事情,后来我就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可是起卦的很,梦里的我却还是现在这幅模样,脸和身高一点都没有变,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境的原因,所以我一直都以为我自己没有一丝变化,而唯一不见了的是我手上的镯子失踪了。
光秃秃的手腕顿时将我下了一跳,猛的就把眼睛给睁开了,天色还没大亮,我赶紧的开灯往我枕头边的玉鯥一看,只见盒子里,哪还有什么玉鯥的影子!心猛的一颤,赶紧的在床上翻着玉鯥,可是我都把床都快要翻了个底朝天,也还是没有看见玉鯥的半丝踪迹,我又把白水英和贾心琪叫过来,问她们知道玉鯥哪里去了吗?贾心琪和白水英揉着睡眼起来说不知道,白水英看着外面天都快亮了,于是便走过去打开门,当门一打开时,一股强大的阴风向着屋里冲了进来,贾心琪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赶紧的叫白水英关住大门,这是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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