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五通的出现,让我们警觉了起来,它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出现在我们的身边,贾心琪还是打算要我们走,但冬天的天气特别的不好,前几天还下雪,现在天又阴沉了下去,下起了瓢泼大雨。镇子越来越偏僻,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根本就不能出镇子的,于是再次折回到了家里,听着外面茫茫的水声,贾心琪脸上布满了忧虑的神色,说我们今晚恐怕是有危险,现再柳元宗也失去了联系,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又相互起了冲突,就算是布了结界也不能抵御五通来袭。
可毕竟已经到了深夜,我们几个人都困了,但是还坚持着守夜,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要喊人。百水英守了两个小时,接着是我,因为玉鯥死了的原因,我一直都睡不着,轮到我守夜了,我就坐在大厅,手里还一直都拿着玉鯥的尸体的,打算拿回去跟鸭子一块埋葬,玉鯥怕水这件事情恐怕当初它叫鸭子带它下水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了,不然凭玉鯥钻地的本事,怎么还需要鸭子的帮忙,只是真是可惜了,我的玉鯥和鸭子,都没了!我想着想着就想哭,哭的眼睛发肿,擦眼泪的时候,擦着擦着,我眼睛就闭上了。
我也分不清我在做梦还是幻想,我看见了满大街熙熙攘攘的人,而我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的僧衣,满头乌黑的头发也不见了,可是我也不觉的惊慌,从街上指指点点的人群中走过,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知道在寻找那些思想歹恶之徒,满足他们的要求。我是住在寺院里的,虽然我也是尼姑,可是我并不受待见,所有的人都排斥我,甚至是讨厌我想将我杀死,但是我依旧这么活着,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等我渡化完了人,便可以得到飞升。
为了这个念想我忍受了很多屈辱,或许说不算是屈辱,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世俗的眼光放在心里,为了心中的正道,我毫不畏惧所有人言,但是当我那日坐在竹林里渡化人时,我抬头看向天空,便望见了一辆由七八头冥马拉着的轿撵从空中飞跃而过,马儿的铃铛与轿撵上的帷幔飘扬,有个长得无比熟悉却又好看的男人坐在轿撵里,眉宇轩昂,衣袍翩飞!
我的目光,淡定又深远,一直随着这个男人的远去才依依不舍的落下,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合起了衣服,那个男人定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我无比的想要再找到他。
第228章 普洱残渣
我穿衣回寺,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尼子对我说刚才有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来找我,被主持做法堵在了寺院外面,说他是邪祟,后来那男人也没纠缠,走了。
小尼子的话让我想起那个在竹林里看见的那个男人,如果他是来找我的话,那么这次被赶跑了,那便还会来找我。
自出家以来,从没有这么想念过想要一头乌黑的长发,我自知我容貌美艳,看不上凡俗的那些胭脂水粉,但自我遇见那个男人,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便一直都担心我的容貌配不上他,于是便用捡来胭脂水粉,扑脸擦唇,用淡色的铅块描眉画眼,只希望这个男人再来找我的时候,他不是凡俗里的人,我不奢求他见我便三秋不忘,只希望他来找我的时候,多看我几眼。
因为招上邪祟的事情,让我被驱赶出寺庙,我本奉着菩萨的旨意普度众人,这群凡夫俗子,个个长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看不透是非曲直,倘若是我得道飞升,恐怕她们都要朝我行跪拜大礼。
我不言不怨,为了等那个男人找我,便居于城西残破的小庙。有天清晨天气晴好,春日娇花初浅绽放,莺燕绕梁于飞,我抱着衣盆前往溪边洗衣时,一袭裙摆镶秀蓝白海纹的红袍由上往下飘至我的身前,我抬眼一看,看见那日从我头顶乘轿而过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他今日穿上了一袭状元长袍,掐腰束帽,眉宇之间浩气流溢,看着丝毫不像是邪祟鬼魅。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转眼看向我手里的木盆,对我说:“大圣正魂在身,为何还需要做这凡人做的事情?”说着是时候,伸手将我手里的木盆给抢了过去。
也是在抢的那一下,我身体像是被谁一推,我脑子顿时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贾心琪坐在我身边,推了推我,说该换她守了,叫我先回床上睡一会。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我还在白水英的家里,心里忽然升起了好多惆怅,抓头对贾心琪说:“我刚才梦见柳元宗了。”
“娘子梦见他什么了?据说梦境是魂魄在失去了主体控制下有它自己的意识,它比驱壳的记忆要来的深,如果机会得当,有可能前世的记忆在梦里都会出现。”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我刚才的梦,很有可能是真的?我顿时就开心了起来,赶紧的和贾心琪把我这梦说了,贾心琪好像对我说的事情早就知道了般的样子,并没有显得很大的惊讶。我好奇的问贾心琪,她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贾心琪点了点头:“娘子的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被人下了禁咒,我不能对娘子说,也不能为娘子安排后路,所以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下了禁咒?谁会想封我的记忆啊?”我问贾心琪。
“下了禁咒,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现在娘子能梦见以前的事情,那就是说明禁咒已经有了松动,如果娘子还想知道以前的事情的话,以后睡觉前可以先想想你今天晚上梦见的事情,之后入梦,魂魄被你睡前的思维给影响了,就会连续再次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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