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看了四周,丛林密布,不知不觉我们就已经走到了林子的深处,看周边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四眼挥挥手,意思是靠近点看看。我点头,然后抱着豆豆,紧随其后,朝着木屋迈进。
地上枯草丛生,踩在上面“噗嗤噗嗤”,我们尽量放轻脚步。但是“大个儿”体型实在太大,踩着踩着就踩偏了。这动静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嘎----”的一声长啸,把我吓了一大跳。刚刚还在担心动静儿,结果一只叫出名儿的黑鸟,就从草丛里。窜天而起。
我们赶忙蹲下身子,不敢动弹。
微弱的光在窗纸后面抖了抖,好像是火光。隔了差不多有五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转身示意“大个儿”干脆就待在原地不要动,我和四眼先去探个究竟。“大个儿”很听话的就盘坐了下来。
我和四眼继续向前,慢慢的移动到了窗户口。透过窗户纸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四眼随即又指指了他的右手边,然后我俩猫着腰,绕到了屋子后面。
豆豆在怀里的砸吧的嘴,尽管如此,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肌肉,正在绷紧,这就预示着她已经感受到了些许不祥。
我们绕着木屋转了一圈,却发现没有第二扇窗户,而且门和墙壁都很严实,没有缝隙可以让我们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又回到窗户口,四眼把脸像大饼一样的侧贴上去。
“听到什么没?”我轻声的说。轻到他只能看到我的唇语。
可四眼还是把食指竖在嘴前。他这个模样,我就连手势也不敢打了。四眼听了半天,并无收获,他的眉头倒是越皱越紧。过了一会儿,四眼直起腰,挠挠头,又琢磨了片刻。才想到一个法子。女上广扛。
他用手指沾了点唾沫,轻轻的点到纸窗上,戳了一个小孔出来。他闭起一只眼,摆动着屁股,不停变换姿势,朝里观察。
我安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直起腰,“什么也看不见!”他轻声的说道。
“看不见?不是有光吗,怎么会看不见?!”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老齐不在里面。”
“啊?”趁着这功夫,我把身子往窗户口靠了靠,从纸窗上的小孔探寻进去。屋子很简单,就是个长方形的空间,有几盏油灯被托在墙边的灯架上,虽然不亮,但足以把屋子里照的一目了然。
屋子空无一物,视线根本不受阻碍。虽然窗户上孔不大,然而变化角度,还是能够确定,屋子并没有人。除非,老齐现在正猫在窗户下。这是唯一的视野盲区。
我也学着四眼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墙上,可里面依然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我们搞错了?老齐根本没来这。不对啊,除了老齐这样的老妖神叨叨的,正常人谁会在这林子里垒一座小屋,还在半夜点上油灯。
我一肚子疑问!
好在我和四眼都是行动派,这个时候,他已经走到门前了。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准备硬闯了。
我转身向“大个儿”招招手,让它过来,然后捏了捏豆豆的小脸,准备就绪。
四眼右手平放在木门上,左手举了三个手指头,
“3、2、1----”
“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四眼探头望,然后迈腿冲了进去,我紧跟其后,进了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先前的“盲区”找去。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和四眼都愣了愣,木屋不大,眼一扫就看遍了。老齐果然没在里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砰砰”声,感觉整个木屋都在摇头似的。我赶忙转脸去看,脚步踩实,准备应对不测,却发现原来是“大个儿”体积太大,让门框给挤住了。它不好意思的挠挠腮帮子,弯腰、缩身,然后挤了进来。
它挡住了身后的灯光,屋里瞬间暗了不少。
我推推它,让它往后,随即遁着墙角,企图再寻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这是什么?”西墙前面竖着一块大木桩。这大概是木屋里唯一的“物件”。
椅子?不像,截面坑坑洼洼的,坐上去硌屁股。桌子?又不够高。这玩意儿不像是日常用的。
四眼站到了木桩的右边,他蹲下身子,摸着上面的凹痕,“好像是牙齿咬的?”
“啊!”我立马凑了过去,单手抱着豆豆,另一只手一边摸,一边观察,确实像是齿痕,而且是很锋利的齿痕,“啥意思,吃木桩?”
四眼摇摇头,“他在磨齿!”
“磨齿?谁,老齐吗?”我略有吃惊。
“我估计是。这一千年的老家伙,谁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天天鬼灵吸着,体质极寒,又要混迹在村里不为人知,光是磨他那口獠牙,就得折腾掉不少木桩。”四眼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揣测着。
“磨獠牙?他怎么跟耗子长啮齿一样,还得天天磨掉!”我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四眼突然眼中一亮,他侧过脸,看看我,又看看木桩。
“怎么了?”我挠挠头。
“你说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这老齐不会是只耗子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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