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豆豆也差点跌出去。
“嘘----”他拉着我蹲了下来。就看见村里的小道上,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人。
我眯着眼睛辨认,那人是个女人。上了点年纪了,微胖,身上还穿着农村人睡觉时的内衣。她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一边跑嘴里还在哭哭啼啼。
我一看,这不是村长老婆了。这大半夜的闹的是哪出?难道村长又喝醉酒打老婆了?!
她从我们的面前跑过,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也没拦她。而是躲在路边树枝栅栏后。等她跑远了,我刚要起身,被四眼又一把拉了下来。
“你又干什么?”我抱怨的说道,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扯烂了。
“看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四眼望着村长老婆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管她干什么?说不准是吵架,我们先去逮老齐再说。”我继续说道。
“别着急,这大半夜的慌慌张张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几点了,就算夫妻俩吵架,也不至于在这个时间点出来丢人现眼的。”四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摇摇头,他还真不太了解我们这的家庭生活,男人打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第二天还不是照样踏踏实实的回家过日子。
我把这话跟他说了,想要拉着他赶紧往老齐家赶。四眼却不做声。用手指了指前方。村长老婆又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方大炮。方大炮是我们村的村医,此时他也衣衫不整,刚刚从床上被拉起来,正跟着村长老婆往家里跑。
原来是村长病了,我想着。可能是什么急性病。我心里还有些担忧,毕竟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村长待我们也不薄。
可慢慢的,似乎情况越来越不对,远处出现了几道手电光线,似乎很多人被叫醒了。这可不是急性病那么简单,莫不是出意外了?!
我往下一寻思,又觉得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四眼拉住我观察的意思,是担心老齐上了村长家。
正在我想的功夫,豆豆在摸我下巴,“别闹,宝贝!”她也不管,托着我的下巴,把我脑袋往路上转,我一看,我爹妈也在人群中,跟着大家一块儿往村长家里跑。
动静越闹越大,周围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灯。我一看这事儿肯定有问题,便看准了个机会,和四眼从栅栏后闪了出来,加入到人群中去。
我们很快就到了村长的家门口。我爹正探着向里望呢?
“出什么事儿了!”我拍拍他问道。
我爹一回头,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你----”他上下打量我,“你这是去哪了?!”
刚刚跑出来太急,我和四眼身上全是伤,连豆豆也是一脸土灰。我顿时哑口无言,心急火燎的结果把这事儿忘记了,现在可好,怎么解释。
“方叔,方言说要带我去山上打野兔子,结果越走越偏,迷路了,碰到了几只黄鼠狼,这一通挠的!”
我爹狐疑的看看他,再看看我。
我心里一冷,四眼这傻x一点山里的常识都没有,我爹收了几十年山货,天天都在这大山里打转,难道会看不出黄鼠狼所致的伤口么!
四眼头仰着,说的一本正经。我却要琢磨着如何把这话题往下接。
“真的吗?”我爹再次看看我俩,他摆摆手,“待会再说吧。”紧接着他又把脑袋,转到了村长家的房门口。
我稍稍一愣,这村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们狼狈成这样了,我爹却不闻不问?
“怎么了?”我赶忙问道。女亚丽扛。
我爹往前挤了两步,然后对我说道,“听说村长变成了一只大耗子!”
“啊?!”我一惊,迅速的和四眼打了照面。
村长变成了一只----“大耗子”。
这肯定是老齐闹的事儿啊。难怪受伤之后,他不往偏僻处钻,而是回村。这是为了要上村长的身啊。
哪里最安全,人多的地方最安全,他明知受伤了跑不远,又不是豆豆的对手,所以才用了这一招。虽说谈不上高明,但确实也让我们一时间手足无措,现在总不可能放出豆豆和“大个儿”,农村人迷信,没准一拥而上把我们给绑了,随便往哪个相关部门一送,我们肯定麻烦重重。
当时候,连我爹娘不仅没法阻拦,说不定还要受牵连。
我去看四眼,四眼眉头锁着,他当然也能迅速的摸清现在的形势。受上述的“钳制”,我们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了。
正兀自想着呢。村医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嘴上嘟哝着什么玩意儿,气色也很不好看,连连摇头。
村里的几个老人也在嘀嘀咕咕,说些旧时的往事和传说,纷纷传言这村长是遭了什么邪。年轻人也有持另外观点的,他们建议连夜把村长送往医院才是上策。
趁着他们“各抒己见”的时候,我和四眼转了圈绕到屋后人少的地方。然后跨进院子,来到村长家的窗户口,踮着脚往里看。
村长躺在场上,双目紧闭。除了严肃点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
我有点困惑,什么叫变成大耗子了。我挠挠头,四眼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异常,顺着他的视线,我再次望进去,吓了一跳。村长被子半掩,在他的屁股上,如今真有一根又粗又黑的尾巴,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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