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退缩了一步,唯唯诺诺的点头,“哦!”
“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吗?”
我吓了一跳。农村唯独这一点还没那么开放,周围围了那么多人,当众问小姑娘这种问题,这不是没事儿找抽型嘛。
这妮子她爹就在身边,而且是我们村的屠夫。年轻人的时候就能一顿喝两斤酒,现在一斤半不在话下,捏起的拳头能打死一头牛。这四眼稍有闪失,就会挨上一拳。
“你不要怕,也不要害羞,我们只是为了救人而已!”
周围已经有人轻声说起话来,几个调皮的小伙子还偷偷窃笑。
妮子他爹脸已经绿了,“小子,你什么意思!”
“这个至关重要,是物料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妮子红着脸,看着大家都在等她回答呢,两只手直搓着衣角,微微的点点头。
“你可不能骗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四眼一脸严肃的问道。
妮子头低的都快看不见了,就想地上立刻出现一条缝可以钻进去,“爹!”她一跺脚。
妮子爹顿时火了,上前一把抓住四眼的领子,“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闺女还能骗你不成!”
“不是不是!”我赶紧上前拉开他俩,“我同学也是好心,这道家忌讳多,谅解谅解。”
“行行,我信我信。”四眼才反应过来,“我只是看这位----小同志,头发长,我还需要几根她的头发丝儿!”
众目睽睽之下,妮子也没法,转身退到屋子前,问村长老婆借了一把剪刀,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放在四眼手中,“够了吗?”
“够了够了!”四眼点头。
我见紧张气氛有所缓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半小时不到,村民们已经把这些物料全都准备好了。据我经验而言,四眼当然不要这些鸡,而是要这些鸡血。果不然,他蹲到墙角跟,挨个儿放血,最后把这些东西混杂在一个盆子里。
顿时腥味骚味,熏得大伙连连后退。
“我还需要一个人帮忙!”他指了指我。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四眼凑过嘴,让我先别带豆豆进去,把老齐从村长身上逼出来,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他受了伤,如果现在把豆豆也抱进去,反而解释不清。
我想想也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后面怎么和爹娘交代,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把豆豆让爹抱着,我爹自是一脸迷惑和惊讶。至今他还没明白过来,我和我这“同学”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闲话我和四眼端着混了尿和血的盆子,推门而入,随即把门一关,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村长正躺在床上,依旧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条,那根大粗尾巴一动不动的垂在床边 四眼让我把窗帘一块拉上,免得有人偷看。我做完后,回过头去看四眼做他的事儿。
四眼先把妮子头发一根根展开,然后结成一个长方形,把村长围在中间。再将那盆子血尿洒在周围。我知道接下来他就要念咒了。可是四眼还没开口,那个尾巴竟然就抖动了一下。
“别怕,这老齐知道我们要逼他出来,咱们现在这个阵势,足以把他困在里面十分钟不能动弹,就这点时间,足以搬救兵,把他定在这儿!”四眼胸有成竹。
——老齐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躲到村长的身体里,就万事大吉了。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四眼摆下的阵,却能将他生生困在里面?!
我一阵惊喜。
就在这时,村长的嘴唇蠕动,发出的却是尖细的嗓音,是老齐,他恶狠狠的说道,“难道你们‘四面宗’的人,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四面宗
这是很复杂的感受。
一方面,从老齐的嘴里终于听到了关于我们“身份”的消息。尽管只有一句,而且还闻所未闻,可----。至少有眉目了。
他这意思,似乎所有的一切均源自这个----“四面宗”?
比起老秃驴“挤牙膏”似的透露,老齐的话,竟然让我激动起来。
——接着往下说,接着往下说。我心里喊着。
听一个知情人的述说,比我们自己去猜去蒙,要直接可靠的多了。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终于有人说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了。
我去望四眼,四眼也是一愣,然后满脸的迷茫。看这样子,他也没听说过。这时,四眼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那个阵法顿时停了下来。
我侧过身子换了角度聆听。但老齐似乎很会吊胃口,瞬间便不响了,房间里只有粗粗的喘气儿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貌似波澜不惊,实际上暗流涌动,起码我心中已经快要沸腾了。
淡定淡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急,不能燥,要用巧劲儿。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曾和不少“知情人”擦肩而过,顾大攀、老秃驴、甚至是宋不缠和杨惜,无论他们,还是它们,都比我们更了解真相。但他们总是“话说一半”!女土页圾。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是三番五次下来,我已经隐隐约约的发现,作为处在风暴最中心“当事人”----也就是我。之所以至今仍一头雾水,不是因为我傻,人缘不好,而是因为他们都在刻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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