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不在,我们是人,对付这种应该以驱散或者劝离为主。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完全看和他们怎么“谈”,最好不要来硬的,因为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它们。
这是四眼的观点,我听得觉得很有道理,便连忙问该怎么办。四眼想了想,办法有很多种,我们带的物料,倒也足够。可以一试。只不过这件事儿,肯定要到晚上才能做了。
现在不过是上午,还有一个漫长的白天要等。既然现在什么事儿都做不了。我们干脆睡觉养精蓄锐。
我脑子里面全是老婆失踪时的念头。 “忙”起来的时候,还能分散点注意力。一空下来便担忧的不行。而且现在事情并未实质性的进展。如果我们驱散了那对双生鬼,仍然没发现杨毅有什么问题,岂不是又是白忙活一场。巨台团划。
我半睡半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睁开眼,发现四眼呆呆的坐在窗户前,看着自己的样子,他的头发上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油光发亮。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邪了,“四眼,你怎么了?”
四眼缓缓的转过脑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四眼如果出什么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说发型。”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把中分的毛发往下压,看上去像老式电影里的汉奸。这年头谁还梳这样的发型。
我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四眼这次看上起像是来真的?!
我实在是大跌眼镜,依旧完全无法理解,四眼怎么会在瞬间搭上了这根筋?
那个小护士得有多大的“魅力”,让我们四眼24小时不到,竟然转了性。
“马上就要吃饭了!”他说道。
五分钟不到,走廊里便传来了小推车的声音。四眼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口,期待着小推车一个个房间,走近过来。
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我听不清,但四眼貌似反应很大,嘀咕了一句,“操!”
我觉得好奇,穿上鞋从床上爬起,来到了探视窗前,原来这次推车的换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护工,记忆中,便是昨天“修理”大眼病人那个酒糟鼻。
那鼻子不仅红,还带着坑坑洼洼的黑点,就像冻僵了的草莓。此时他正有一句没一句和小护士说着话。虽然隔得远,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小护士流露出来的厌恶的情绪。
护工有点不知趣,一个劲儿的调戏,时不时的还爆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我看见四眼的脸都胀红了。
没几分钟,推车就推到了我们的房门前。护工正准备把饭菜递进来,四眼隔着窗户指了指酒糟鼻,“喂,你以后不要和她说话。”
“什么?”酒糟鼻有点晕眩,一下子还听明白,他眼中的“疯子”正在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人家很讨厌你吗,你要不要脸,以后不要缠着人!”
我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怕得罪酒糟鼻,而是四眼的这一面我从未见识过。
“你再说一遍?”护工脸都绿了。本来也是,在医院这帮孙子飞扬跋扈惯了,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一口愣头青,着实让他意外不小。
“听不懂人话啊,小心我抽你。”四眼甩甩头发,因为贴的太紧,没甩出飘逸的感觉。
护工笑了,笑得即猥琐又邪恶,眼中还冒出了一丝凶意。他看看四眼,再望望小护士了,明白了,“你喜欢她?你还想打我?来来,你试试!”酒糟鼻把脖子伸了过来。
还没等我劝架,四眼已然出手,他右胳膊迅速的钻出递饭的暗窗,却是偷袭酒糟鼻的下盘,一记猴子偷桃,直接捏住了护工的裆部。
瞬间,我熟悉的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四眼”又回来了。
“啊啊,痛痛痛!”护工像只鸡一样的叫了起来。
“放手!”小护士脸红的像个苹果。
“哦!”四眼随即放手,刹那间变了个语调,“你周几休息?”
“神经病!”小护士转身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留下那个护工恶狠狠的说道。
被四眼这么小闹,饭自然是没得吃了。一支烟的功夫还没到,就听见走廊里又传来了砰砰砰的脚步声。
酒糟鼻气势汹汹的拿着警棍又回来了,他吧嗒一下打开了我们的房门,仗着自己个子大,手里还有武器,便自以为稳操胜券,“今天就算你爸来了都没用。”
“真的吗?”四眼冷笑。
十分钟之后,酒糟鼻子的脸已经成了一块油画板了,他正跪在地上求饶。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那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小护士。
“干什么呢你们?”他皱着眉头严厉的说道。
我刚要解释,中年男人已然把酒糟鼻揪了起来,然后带出了房间。
就听见男人在门口说着,“这两天你都不要来上班,我值班的一周里,不想再看到你。”
他们三个人没做停留,一转眼就锁上门,没了踪影。
这回我倒是好好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女护士,她的眉心处有颗痣,除此之外别无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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