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些好奇,瑶瑶他妈怎么老是不回家?未料老秃驴却轻叹了一口气,“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么你知道令堂的行踪吗?”
“每次都是她找我,我找不到她。”瑶瑶微微的低下头来。
我更是惊奇,她妈怎么弄得那么神秘兮兮,想必这也是有说法的。果不然,老秃驴摇了摇头,“孤、贫、夭,三格选一,你要理解你妈。”
我一愣,还没明白其意,老秃驴就又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就这么结束了?”走到回去了路上,我禁不住问道。
“那还能怎么办?”老秃驴在一旁解释道,“起作用的是瑶瑶她妈,瑶瑶又没有用。”
我这才明了,可问题是连瑶瑶都不知道她母亲在哪,那我们就无法得知详情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共农亚扛。
无奈之举,咱们还得从那个老头的身上打主意。
我们找了一个小饭店坐下来歇息,点了几个菜和一大碗饭果腹。既然要从老头下手,就要把事儿从头到尾再捋一遍。
这马天吝和尸果树,把青城精神病院作为自己的一个“鬼窝”,可中途为什么偏偏选上了老头呢?现在它又在哪呢,看来它还不止一个“鬼窝”。
想着想着,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来,也许两个“鬼窝”,同时存在了很久,这马天吝会不会是在两者之间来回走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老头具有被托梦的体质,所以才顺带着让老头“帮它这个忙”?
我把这个念头说了出来,四眼觉得靠谱。恰逢小店的墙上贴着一张城市地图。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很简单,我拿起一支笔,以青城精神病院为起点,划了一条直线,经过老秃驴的家,再延伸出去,在这条直线上,找马天吝可能藏身的地方。
以过往的经验来看。但凡鬼藏身的地方,总该是阴气至胜之地,比方停尸房、医院、或者墓地之类。可偏偏直线画到地图外去了,还是只有百货商店,居民住宅以及食品加工厂之类的轻工企业。这马天吝总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安置自己的鬼窝?
我挠挠头,就听见身后的四眼和老秃驴正嗤嗤笑着呢。我纳了闷了,什么意思,难道我又做了什么遭人耻笑的行为。
四眼招手让我过去坐,“你傻呀,地图是人走的路,鬼的方位定向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这才明了,忙问道,”那该怎么办?”
四眼不急不忙的拿出罗盘,嘴里念叨着乾坤巽震坎离坤兑,左手拇指食指搭在一起,盘算着方位,没过多久,他便站起身来,嘴里也不知道嘟哝着什么,猛的一下指在了地图的下方。那个地方离青城和老头家,都有距离,然而我却认为,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地图上此地被标上了一个小黑点,边上写着殡仪馆三个字。
怎么早没想到呢?一拍脑袋,县城不大,能够死人沾边了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一个个排除就能找到。
马天吝的另一个“鬼窝”,我们总算是有了个线索。但问题是,没有瑶瑶她妈在,我们就算去了,还是一点办法没有。
说到找人,我估摸着又要麻烦老高。尽管上次四眼承诺过,不再麻烦他,但事急从权,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打电话去警局,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我一时间都没办法接受,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缓过神来。我去看四眼,四眼也显得表情复杂。电话里告诉我们,老高居然自杀了?!
想他“一着下错满盘皆输”,走上了歧途,从此就再也回不来了。都说愧疚能让人重新面对错误,愧疚又可以唤醒人们内心深埋的良知。老高估摸着实在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最终以死谢罪。
老高的自杀,我们当然是脱不了关系。
我们究竟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现在还不是自我批评的时候。老高的死,对我们直接的影响便是,干什么事儿都“不方便”了。
茫茫人海,现在上哪去找瑶瑶的老妈去?
我们都有点沮丧。吃过了饭,悻悻然的走出了饭店。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滋啦”一下停在面前,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不由分手的把我们带上了面包车。
“别动,公安局的,找你们了解点情况。”一个壮汉说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老高那边刚出事儿,我们在青城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纸里包不住火。
这下麻烦了。
这青城弄出那么大动静,光要把这解释清楚,就得解释老半天。可我老婆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我们被押上了车,只见老秃驴突然怔住。他看着面包车里坐着一个女人,眼睛一眨不眨。
女人清瘦,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外套,黑裤子,布鞋,她捋了捋头发,看都没看老秃驴一眼,却始终盯着我。
“这位是社会科学院,民俗研究中心的客座研究员,她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壮汉介绍道。
“你就是方言?”女人微微一笑,“你好,我姓祝。”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决战之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绞尽脑汁,遍寻无门的祝家老母,却在最需要她的时候。自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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