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我又将宋老头给的药膏抹在伤口,此药有奇效,此时,竟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我疲惫不堪,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正是祝子君。
“怎么了?”
“我有事儿要找你!”祝子君倚在门口,神情严肃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鬼无常
我正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祝子君刚开口,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昨天还在怀疑她为什么偷窥我们,今天一大早便找上门来了。莫不是昨晚我们干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儿?”我侧过身,让开条路,意思是让她进屋说。
祝子君摆摆手,“我不进去了,我就是来通知你----咦,你胳膊怎么了?”她话到一半,注意力便转到我的伤口。
“哦,这个啊----”我刚睡醒,脑子混沌,猛然间还没缓过神来,“我摔了一跤。”
此话脱口而出,一讲便后悔不已,摔跤怎么会摔成这样?以祝子君的眼力,怎么可能不被识破,更何况,现在我还摸着玄玉膏。光着沁入肺腑的幽香,就知道不是平常货。
我思路转了一圈。在想,如果她拆穿,我就全盘和出,看她有什么反应。
未料祝子君缓了下神,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然后很快便消失无踪,说了句,“哦!”
“哦?”我反倒没了主张,“这,我,不是,哎对了----,你刚刚不是我有事儿要通知我。”
“没错!”祝子君点点头,“你快把衣服穿好,十分钟后我们在楼下大堂见。”
祝子君也没多纠结我伤口的问题,交代完了便转身离去。她这一走。我是满头雾水。不敢确定她是否已经看穿我在撒谎,但质疑肯定是有的。我挠挠头,祝子君如此轻描淡写,让我感觉很不好。我依然觉得,她正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谁啊?”老婆在床上嘟囔了一句,她还在睡,转了一个身,侧着身子又继续睡去。 “没事儿,是祝子君。”我回了一句,可她已经又睡着了。
我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回到房里。换好衣服,边走边琢磨,她到底要我去大堂干什么呢?
十分钟后,我下了楼。发现四眼和老秃驴都在,祝子君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
祝子君手微微一摆,男人便识趣的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大上午的把我们全都叫这儿来集合。”我站到四眼的身边,问道。
祝子君也没兜圈子,寒暄了两句之后,便直奔主题,“社科院民俗研究所研究员,是我的另一个身份,你们应该知道吧。”共池土扛。
我点点头。去看四眼和老秃驴,这无因无果的怎么突然谈起这个话题了?
“上面会拨些经费下来,但不是给我们白花的,当社会上遇到些个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就会到现场去看看能否解决问题。”
祝子君话说的含蓄。其实说白了,不就是一个相对官方的“打鬼”组织嘛。
果不然,她顿了顿,随即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儿。
原来县城底下有个偏僻的山村,整村人都姓殷,以编竹为生。因为相对自给自足,所以很多习俗都被保留。比方说老人死了之后,都会在村里的祠堂停灵,第二天“上山”。
前几天死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停灵的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村里有专门负责殡葬事宜的人,对鬼鬼神神深信不已,认为此事如果不解决,整村人都会倒霉,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祝子君,希望她能够去看一看。
我听的有点纳闷,这祝子君平时还干这样零碎的“活儿”?
祝子君接着说,既然就在附近,那就去一趟。另外见我们这几日待在别墅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可以一起去“散散心”。
我更纳闷,哪有去干这事儿“散心”的?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她让我们跟着一块去,肯定有其它的目的在里面。究竟是什么,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趁着空当,我拼命的朝四眼使眼色。但他的样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话已至此,也没别的借口推诿,只能跟着走一趟了。
面包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上了车,一路朝着目的地驶去。在路上才知道,殷家村的祠堂,停灵的时候,遇上了“范大将军”。所谓“范大将军”只是地方上的称呼,翻译成“白话文”,实际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无常鬼。
我吓了一跳。鬼已经见过不少,但如此有知名度的还是第一次。无常鬼莫非就是传说中勾人生魂的黑白无常?
祝子君也不答话,只是说到了之后便知。车在山路上开,七拐八扭,而路越开越抖,越开越泥泞。差不多近两个小时,从远远的看见半山坡上,有几处矮平房在竹林间显现。
到了村前的一块空地,村长一行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稍微礼貌了几句,祝子君便让村长前面带路。路上我一直在想,无常鬼,听起来就是个“大家伙”,难不成祝子君觉得一个人对付不了,所以带上我们这些帮手。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我推翻了。四眼和老秃驴也就算了,以祝子君的本事儿,带上我,不等于带上个累赘嘛。可是一进祠堂,我立马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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