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机票很快搞定就在第二天傍晚。从虹桥直飞重庆,再转到宜宾,因为地图上的显示,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正是宜宾再往南的山区。
晚上我原本想好好陪陪老婆,却不料被四眼单独拉了出去。我问他去哪,他也不答,直接把我拉出了县城。
我们打了一辆车,直往苏州方向开,到了一个偏僻的丘陵地带,我才渐渐的认出了这是哪。
我们两个人凭着印象,一路上坡下坡,最后在片树林子的附近停下。这林子长在山坡上,东高西低,一条涓涓细流,在坡下扭头一转直奔北去。按四眼的说法,是个吸纳日光月华的好地方。
他在附近布过阵法,还是很有效的。
“这么短时间可以了?”我问道。
“当然不行,酿酒也得十年八载,更何况是这么个邪物。”四眼往林子钻,我紧跟其后。
“那现在我们要干什么?”我又问道。
树林子不大,很快我们便到了中间地带。附近曾经被刮开的树皮,已重新长上,原来印在树上的符文,业已与树融为一体。
“此次西行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咱们已经失了祝子君,我媳妇虽然有金蚕护身,但终归是初出茅庐,照顾大于帮忙。所以咱们还是要把它带上。”
“你媳妇?”我愣了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祝瑶瑶,“人家给过你笑脸吗?”
“你懂个屁!”四眼被戳到了痛点,便不再说话,而是嘴里念起了咒语。
我靠在树边歇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土地下面,轰轰的响了不停,转瞬间,一条巨大的黑影破土而出。它窜上半空,“咔嗤”一下撞到了头顶上粗壮的树干。树干应声断裂,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此物重重的跌落在地,扬起一阵泥尘。
我感觉整个大地都在为之而颤动。
那东西浑圆,缩成一团,伴随着四眼的咒语,上下起伏,慢慢的舒展开来,坐到了我的面前。
它的个头虽然状如半山,脸部狰狞,但依旧不失童真,两手的食指对戳于胸前,砸吧着嘴,傻乎乎的看着我们。
“干嘛,才这么点时间就不认识我们了!”四眼说道。
那玩意摇摇头,猛然幡物,猛然兴奋的窜了起来,直往四眼的身上扑。
“别别别----”四眼别摆手边往后退,可哪里来得及,一下子被扑倒在地,压在身下直哼哼。
我笑得胃疼,“行了行了,起来吧。”
自从山东老家回来之后,思来想去,这城里实在是不适合“大个儿”待着,所以四眼找了这处风水吉地,暂时将“大个儿”封了进去,让它自行修炼。
“这回又得用上你了,”我踮起脚,拍拍大个儿的肩膀,“你就当冬眠了吧,现在醒了,该出去觅食了。”
也不知道大个儿是不是听懂我在说什么,爽快的敲打着胸脯,逗得我直乐呵。
我们三个一前一后,往树林外面走,就听大个儿所到之处,枝叶断的断,折的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你难道就准备这样子,跟着我们一块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吗!”四眼怒斥道。
大个儿微微低头,咬着手指,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之意,然后就地一滚,缩成了一个毛球,跳进四眼的怀里。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又来了
翌日。我们起了个大早,吃完了饭,我便留在房间陪着老婆。这次虽谈不上生死离别,但较之平常。势必更加凶险。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些好运气的话。那么这一次到底结局如何,谁也不可预料。
毕竟“嬅”和念念,都已经现身于世。
他们剑拔弩张,指不准哪个小火星,就会燃爆整座森林,到那个时候,二者留一,或者同归于尽,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比起老宋他们对四面宗一片肝胆,我们所承受的情绪。则实为“小我”。
说实话。我对四面宗还真没什么感情,我们方家历代下来,说白了就是别人的代孕工具。这肯定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身份,事实上都羞于启齿,要我还对忠心耿耿,那我也太伟大了。
老婆更是局外人,因为和我结婚,才陷此泥沼。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我一个,连生两个娃,一个都不是自己的,我实在愧对于她。而且到目前为止,还不知所以。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这是我经常会对老婆说的一句话。
我突然明白,为何自己当初总是听到这句话了。如果我是宋老头、老秃驴、祝子君,没准也会这样做。
只不过这种被蒙在鼓里当枪使的感觉。和卖了还帮着数钱,没啥太大区别。
期间,我带着老婆去看了一眼豆豆。豆豆今天很乖巧,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摇床里,玩着边上的画片。
你能想象,看到自己的孩子如同孤儿一般,无人关心,无人理睬是什么感受吗?她才两岁不到,就要承担被冷落孤立。为人父母又是什么感受是吗?
我能告诉你,依旧如同一把刀刺进了心脏。
老婆站在门外要哭了。我赶忙硬起心肠把她拉走。免得被豆豆看见我们在偷看她,老婆受不了,凭添哀愁。
回到房里,老婆就一直抱着念念不放。仿佛要将一身的呵护与关爱,在这一天里全部用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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