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顶看不太清,好像有个斜面可以站住脚,既然有这样一排“梯子”,上面一定有东西。
我仰着头咋舌,对于这个高度,我实在是无甚把握,真要面对了,还是有点心虚的。我看看四眼,四眼担忧的在看那具血尸;我又看看老刘哥,他的身材最肥胖,都不知道我们系成的绳子,能不能拉住他。
貌似还真是我先上,才是最佳选择。我明白了四眼的良苦用心,如果这时候血尸又动了,能对付的也只有他了。
“如果我掉下来,你们可得在底下托着我。”我想开个玩笑,结果是个冷笑话,四眼和老刘哥都没反应。我讨了个没趣。
事情往往是越担心,就越容易出现,我正准备起脚,那具尸体咯哒一声似乎晃了一下。显然所剩时间不多,就别浪费了。
我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拉住绳子便开始往上爬。
岩壁上的凹槽很浅,我踩了两次都滑了下来。
“把鞋脱了!”四眼说。
“哦!”我脱掉鞋,重新光脚踩上去,感觉只有大脚趾能够用上劲儿,这点劲儿是远远不够的,大部分还是要借力于手上的绳子。
这其实也是个风险很大的活儿,如果爬到一半跌下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我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可还没攀上两步,便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我翻身费劲,所以看不见,但这动静像是四眼又去给血尸画符了。
想想也是可怜,打个鬼,还没打全呢,就要变秃瓢了。四眼果然还是用的那一招,我听见了打火机摩擦的声音。
我继续往上爬,到了离地两三米的位置,就听底下“啊”了一声,让我一惊。这声音自然是四眼的叫唤出来的。
我费劲的侧过脸,瞄到了他们。四眼此时正表情惊愕的坐在地上,他用的这一招没起效果,那血尸动了,回手一挥打在四眼的肩膀,把他打到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四眼忍着疼,勉强站起身,侧过身子,比边上迂回,还想用手里的头发灰去拍血尸的天灵盖封住它,还没到手呢,血尸的大手掌已经挥过来了。
四眼肯定没想到这一点,再遭一击,另一边肩膀被生生划下一块皮,受伤不轻。血尸直愣愣的扑奔着他而去。总感觉四眼越是想封它,它反而越厉害。
四眼疼的不行,我是来不及去救他了,老刘哥居然冲了上去,一脚踹上去。
两军相遇勇者胜,这一脚把血尸踹出了几米外,好歹救了四眼一命。两个人相搀扶,四眼往老刘哥手里放了一把灰,一左一右朝着血尸攻击过去。
但那血尸越激越怒越来越猛,就像人打了鸡血似的。我一看不对,赶忙在跳下来,加入他们的行列。
“怎么会这样,你刚刚不是可以点穴吗!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四眼一顿,闪过血尸一击,握起拳头朝它的肚子打去,噗嗤一声,四眼的拳头直接打进了它的腹腔,掏出来满手都是血浆和带出来的内脏。
遭这一击,血尸竟然毫无反应,血掌下劈冲着四眼的脑袋而去。
我一看苗头不对,急中生智挥起手里的绳子,挥到血尸的身上,又是一下鲜血直流。它闪了闪神,就趁这短暂的功夫,四眼赶紧爬起,他拉住老刘哥,冲我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散!”
“啊?哦!”我转身就走,可这岩洞是封闭,根本没地方逃嘛!
无奈我们只能沿着大缸转圈。血尸和先前完全不一样,踩着脚步追来,血直往下滴。
“你那招刚刚不是还可以的吗,怎么现在变那么厉害了!”
四眼不回答,我们埋头苦奔,一会的功夫就气喘了。四眼猛的一停,“操,我知道为什么了!”
“啥?”
四眼捂着伤口,“我也一直在想怎么突然一下变那么厉害了,原来咱们是遇上鬼养尸了!”
“啊!鬼养尸又是什么东西?”
四眼快速的解释道,“养尸总听说过吧,那是一种邪术,取命属阴格之人,在极阴之地养成,七七四十九天练成,最后却要养尸之人吐一口阳气调动尸体内聚集的阴气,从而到达控灵的目的。但鬼养尸却不尽相同,因为鬼本就是极阴之物,前期的过程一样,但最后一步无阳气可用,所以只能以阴养阴,阴中之阴的至阴之物。刚刚我拿男性的发毛、血液、甚至尿液,这些属阳的东西,以阳克阴,貌似有效,但实际上却是杯水车薪,是在慢慢调动它体内的阴气,越是这样,其实越激发它的潜能。”
我站在原地,四眼又开始讲他的“专业知识”,把我绕的云里雾里,“我只想知道结果,该怎么办!”我焦急的喊着,血尸正一步步冲我们走来。
四眼拍拍脑袋,“我们有两种办法,一种用至阳之法来制服它,显然我们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只能剑走偏锋,找到属阴的东西,至阴归阳,以毒攻毒的手法来试一试”
我彻底晕了,四眼说的一套一套,但我完全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如何是好。根本帮不上忙啊!
“属阴的东西?那是什么!”
四眼左右看,周围当然没有他想要的,他一拍大腿,“肝胆属阴!”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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