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那玩意儿干嘛!”四眼翻了个白眼。
沉默。
我们都不说话,脑子里面在想这事儿怎么处理。现在就走我不甘心,但实在没法也只能回去菜市场,买个鸡头过来再说了。
为了折腾这点事儿,花掉了我们近三个小时。再弄下去天就要亮了。
“要不咱们把坟填上,明天再来?”四眼说。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刚弯腰,又停了下来,“等一下!”
“怎么了?”
“容我想想!”我说。
之所以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试一试,是因为我瞬间想起一个东西。原谅我又要用科学来解释灵异事件了。但我想到那个实验,和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相似了。
“想到什么没?”四眼问。
“你知道量子跃迁吗,”我看了下四眼,他的脸上立马堆起了困惑的表情,“唉——,说了你也不懂,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四眼一脸困惑的点点头。
“在你面前横插一块木板,木板后面是一块黑布,木板上平行的开两条竖条缝,当你用弹弓朝着木板弹射白色的粉笔头,会发生什么情况?”
四眼摸摸下巴,“那还用问吗,要么粉笔头从缝隙穿过去,在黑布上留下白点,要么被木板挡回来。”
“没错,”我说道,“而且弹弓、缝隙、和黑布上的白点应该成一条直线的对吗?”
四眼又点点头。
“但假设有这么一个自动弹弓机,可以随机扫射粉笔头,当你转了一圈十分钟过后再回来,你会看到什么?”
四眼想了想,“黑布上会出现和缝隙一样长的两条白点带,还有被木板挡下的若干粉笔头?”
“是的,粉笔要么被木板反弹过来,要么穿过缝隙,射到黑布上。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你会发现,后面的黑布会出现若干条垂直的白点带。”
“怎么可能,粉笔是直线穿过缝隙的,难道会自己变向不成?”
“你讲的对,黑布上呈现的其实是衍射现象。也就是把粉笔头,换成一束光就会形成在黑布上形成七彩的光带。这就是粒子和波的区别。”
“然后呢?”
“我们假设把粉笔头换成电子就会出现这种现象。”
“你的意思是,电子是波?”四眼快被绕进去了。
“不是,这个实验让科学家很困惑,电子怎么可能会是波呢?于是他们在木板和黑布的边上,都架了一台高速摄像机,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题就来了。当没有摄像机时,上面的实验,黑带上发生了衍射现象,证明电子是一种波;而有摄像机架着时,黑带上只有两条和缝隙成直线的两条电子带,它又呈现出粒子性。这就是著名的双狭缝实验。”
“你的意思是,在你对电子摄像和不摄像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是,也不完全是,科学家的猜想是,在量子层面,人们的意念会改变粒子的状态和行踪,因为摄像机是带有人的意图的!”
“嗯?”
“你还没明白吗?你看啊,我盯着顾大攀墓碑的时候,它并没有改变,但是一旦我的视线离开了它,它在瞬间就变成了刘永宝!”
四眼有点懂了,“好像是这个意思。”
“之前我就说过,量子物理是个很深奥的学问,到目前为止很多问题都没有解答,而这种现象,我们在鬼的世界同样遇到了。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或许它就是一种量子的存在。起码这两者是有交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架一台摄像机在墓碑旁?”
我点点头,“我想鸡头的作用,便是摄像机的作用。”
“你盯着看不就完事了!”
“你傻呀,人终归要眨眼的,眨眼的功夫0.07秒,对我们来说很短,对它们来说已经够长了。”
四眼说道,“那你不是白说吗,我们连鸡头都没有,哪来的摄像机。”
我摇摇头,“虽然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但我们可以用另一种东西替代!”
第六十二章 欲盖弥彰
四眼是个聪明人,我不说他其实已经明白了。除了鸡头和摄像机之外,我们随身带着的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替代。
是的,这个东西就是手机。
随即四眼便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三星。
他左右观望,东西两边转了转,然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和几根树枝。在顾大攀正前方的一个墓碑上,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小架子,把手机架了上去。
我问他的手机靠不靠谱,要不要换我的,或者我们两台一起放上去?
四眼摇摇头,也没解释。我看他那么肯定,也就不多追问了。
四眼接着便开启了摄像机,镜头正好对准顾大攀的遗像。我侧过身去看镜头,焦距对的很准,想想这一幕其实还是挺吓人的。
我之前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青年去爬山,遇到一个坟地,纯粹是出于好玩,和墓碑合照了一张相片。结果坟里的玩意儿,就跟着他一块回家了,怎么甩也甩不掉,最后死的很惨。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类似的故事无聊,可我们现在更牛,直接把刨坟的过程,整个拍了下来,这不等于自己留下“罪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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