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家的情况是这样的。早些年我们家中比较贫穷,父亲便外出闯荡,十年打拼,为我们挣下了家业,可是父亲身体却是越来越不好,最后在我们一家人都搬到城里来的第三年便离开了我们,生前父亲让我们将他的尸骨送回老家的房子,于是父亲死后我便将父亲葬在了我们老家的屋子里,也便可以随时回去看他,但是最近这一年里,我老是梦见父亲给我托梦,说是让我赶快找个先生给他迁坟,他不想呆在农村了,太安静,没有了喧嚣。”
我点点头,大抵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你们家的老屋基是不是块宝地。以前有没有阴阳先生给你们看过?”
这个中年男人点点头,随即道:“当初父亲死后,便有一个风水先生给我们建议说既然你父亲想要回到老家,反正老家我们的房子也是空的,不如就葬在堂屋,这样的话,也能镇住家业,让你们再一次飞黄腾达!”
“你照办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似乎事情不妙了。
人死入屋,是鬼都哭。
人葬堂屋,必有冤屈。
中年大汉点点头,然后接着道:“不过那个风水先生的话还真不错,自从父亲死后,家族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只是……”
“只是今年,生意开始不如意,而且还老是发生意外事故是不?”
这一点我在八两叔的笔记之中也是见到过类似的情况,人死后丧葬就除了入冢外,都不能有封闭坟墓四周空间的情况,这样最容易引起尸变,如果原本就是风水宝地的话,尸体久久接受不到阳气的照耀,就会转为阴尸,地属阴,如此长久的积淀下去,必会尸变。
按照这位中年大叔说的这个情况,葬下自己的父亲之后,生意红红火火,而今年开始走霉运,就说明他父亲的这个尸体,已经出现了问题,能够托梦给他,至少也是能够自由的出魂。
“对,大师真是神人呀,年纪轻轻就已经能掐会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中却是在努力的回忆那本《丧葬秘术》之中对于活人冢的相关描述。
这位大叔的这种情况属于请尸入屋,如果不及时迁坟的话,估计那棺材里的东西必定会尸变,少说也是一个僵尸。
随后我又了解了一下大叔老家村子之中的情况。
好在就在成都的范围,这位大叔叫做刘福,一家人现在住在成都的豪华别墅群,他的老家在上西沟,是属于成都的一个郊区,地理位置上距离此处到状元村估计差不多,开车快的话只需要二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因为刘福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面,所以我们就把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下午的三点。
等刘福一走,我便给赵半仙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陈八两的声音。
“森儿,你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解决一下,也算是对你的一种磨练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堂屋尸变,力量是自然尸变力量的几倍。”
我额了一声,然后心中暗骂这个刘福真是一个傻逼,那么有钱了不知道给自己父亲修一块墓地,偏偏要葬在老家的堂屋。
然后八两叔又叮嘱我,这几天千万不要离开成都,还说过几天就会来成都接我,到时候再说具体的事情,我点点头,知道必然是关于地葬之棺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中有些郁闷,但是也没办法,这个单子可是价值三百万的单子,不过到头来我一毛钱也没有得到,全部捐出去了,赵半仙告诉刘福的那个账号,就是一个建希望小学的校长的银行账户。休亚估血。
我出去匆匆吃了个饭,便回到了丧葬公司准备工具。
将一只桃木剑在朱砂和黑狗血之中浸泡,然后又拿出一叠黄符,用毛笔攒着朱砂开始画着一张张的驱鬼符,散气符。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装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把赵半仙从呆爷那里淘来的灭尸枪,这灭尸枪虽然没有呆爷的碎尸炮厉害,但是绝对是轻巧灵便,便于携带。
我后背背着背包,将朵朵挂在我的前面,然后儿子坐在我的肩头,就这样我离开了丧葬公司。
下午三点的时候,刘福果然已经亲自来接我了,不过这次开车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锋芒毕露,虽然年龄看上去和我差不多,但是那一身的锐气却是比我要强一些,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杨大师,这是我的私人司机兼保镖,方由。”
我点点头,这个叫做方由的也是对着我点点头,然后便上了车,一路上方由没有说一句,刘福也似乎因为这件事情天天没有休息好,这会儿竟然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儿子坐在我的旁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看着面前的儿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暖意。
虽然我给儿子取名为杨凡,但是我知道我这个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不平凡的,从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语言都透露着不平凡,我甚至对儿子的真实力量都不了解,就连小蝶我也并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渐渐的少了,取而代之是一片片的山脉,这些山脉和树林。
看了一下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四十了,我知道恐怕隔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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