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我心里发酸。
回去路上,我一直在想着梅香的话。
她比我善良太多。她喜欢我,所以愿意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帮我照顾苏南山。她付出,不要求回报。
而我呢,跟她完全不一样。
我喜欢夏渊,我帮夏渊,但是我的帮助,是需要回报的。我付出了感情,就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报。
梅香这样的,如果进到小说和电视里,保准儿是女主角。而我呢,肯定是阴狠的女二号,为感情不择手段,一心要把男主角囚困在身边。
梅香对待感情的态度太傻,我对待感情的态度太极端,应该中和一下。
我这么琢磨着,琢磨着,最后下定决心,决定帮夏渊。就如同梅香帮我那样,帮夏渊。
我对夏渊说,我会帮他。
夏渊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好似早就知道我会帮他。他把我看的透透的,我在他面前,就跟透明的玻璃似的。而他在我眼里,像是万年黑煤球,不管怎么磨怎么擦,都是纯黑的,永远看不透。
跟踪何一茂的时候,我撞见了彭扬河,他正在路边滩吃麻辣烫。
他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彭哥,真巧啊。”我冲他呲牙咧嘴,摆出最灿烂的笑脸。
彭扬河拿纸巾擦了擦嘴,把纸巾丢到我面前,皱眉看着我,“马兰圣教那个事儿,你知道多少?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做无辜模样,“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啊,彭哥。对了,有件事儿特别奇怪,我去古都之前,孙婶儿他们特别迷马兰圣教。可等我从古都回来,所有人就像突然睡醒了似的,就像是,反正就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喝了口老板递过来的水,我继续说:“他们不仅不当教徒了,连在圣教里面的事儿也忘了大半。我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得想很久才能想起一点儿来。你说怪不怪?”
彭扬河摸了把下巴,“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儿。马兰圣教消失的太快,太彻底,很不正常。我怀疑他们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但是却查不到线索。”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彭哥。我也纳闷呢,怎么消失的那么突然。”我朝他凑了凑,“你说,是不是闹鬼啊?”马兰圣教的大教主还有护法全被我们杀了,迷惑人心的婆娑阴咒也被黑老板用大慈悲唱经弄走了,主脑和迷音都没有了,马兰圣教当然会消失,不消失才奇怪。
真相我肯定不能告诉彭扬河,只能装诚恳善良,然后用话忽悠他。
他后面那个胖子起来付账,撞了他一下。被胖子撞的时候,他正好侧脸跟我说话,嘴唇直接贴到了我嘴唇上。
他嘴唇很热很烫,烫的我像是过电了似的,麻了半边身子。
彭扬河快速缩回去,红着脸干咳一声,“刚,刚没注意,你别放心上。”
“没事儿,我不介意。”我摸了下嘴唇。只是碰了下嘴唇,又没伸舌头进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觉得,我这样的回答,显的我豁达又开朗。
但彭扬河却不乐意了,“你别弄这么一副轻浮的模样,端庄点。”
我哪儿轻浮了,我挺端庄的啊。我这大汗衫大裤衩加上夹脚拖鞋,多么端庄朴素的打扮啊。
彭扬河又说:“别丢儿丢儿的,稳重点儿。”
☆、第115章 狼心五
“我挺稳重的啊。”我走路不蹦蹦跳跳,坐着不翘二郎腿,躺着不扭麻花,和人说话,都是平视别人眼睛。我觉得,我已经非常稳重了。
彭扬河站起来,走了两步,转头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跟着他。
我窜到他身边,“彭哥,你还有别的事儿啊?”
“怎么了?难道你有事儿?什么事儿?”彭扬河反问我。
我打了个哈哈,“没事儿啊,我特别闲,出来就是瞎逛的。”
彭扬河抻了下眉毛,说:“正巧儿,我今天休假,也是出来瞎逛的。”
彭扬河带着我在街上乱晃荡,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沿着另一条街继续走。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着话,每句话看似不经心,其实都围绕着马兰圣教打转儿。我估摸着,他肯定认为我有事隐瞒着他。
他的第六感可真灵敏,可再灵敏也没用,我就是不告诉他真相。
拐着拐着,来到了海边算命一条街。街边上,隔五步远就有一个算命的,一般都是老头儿和中年妇女。他们的装备很简陋也很统一,全都坐着马扎,面前放着一张画着八卦图的纸,手里拿着本黄皮书,兜里或者腿上放着本和笔。也有个别高级点儿的,会带着个罗盘。
我在街口左侧小卖店买了两瓶冰水,递给彭扬河一瓶。
灌了半瓶水进肚子里,爽的我打了个颤。我拧紧盖,侧头问彭扬河:“彭哥,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闲逛啊。”彭扬河很坦然的回答。
“咱换别的地儿逛吧。”我跟彭扬河打着商量。
彭扬河扫了一圈街两边的算命大师们,“我觉着这里挺好的。”
走到街尾,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突然站了起来,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冲彭扬河说:“同志,你印堂发红,最近要走桃花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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