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姨找过神婆去看,可神婆刚进门,就被令厚一个杯盖砸到了鼻子上,把鼻梁砸断了,鼻血横流。砸了这个神婆,就再没神婆神棍敢上门了。
前几天,老大姨给表亲打电话,听说我会算命,所以就瞅着今天令厚不在家,给我来了个电话,想让我帮帮她。
照老大姨说的这个情况,令厚应该是中邪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得我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挂电话没多久,越采光就上门了。他提了两个大果篮送给我,一劲儿的冲我道谢,说我告诉他的方法太好用了,他现在浑身轻松,就好像重新投胎了一样。
越采光给了我五百,比原先定好的三百尾款还多了两百。
我没矫情的推来推去,看了一眼,就直接塞进了口袋。
越采光极尽所能的赞美着我,把我夸的跟神佛下凡一样,听的我都汗颜了。
他可真能说,光夸我就用了十多分钟,几乎不带停嘴的。
我听不下去了,制止他,“行了行了,别吹我了,你再吹我就膨胀成牛皮气球了。”
“应该的,应该的。”越采光两眼冒光的看着我。
我委婉的暗示越采光,希望他别再说了,赶紧离开。他没理解我的委婉,把我的委婉当成了谦虚,又可劲儿的赞美了我几句。
我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要是没事儿,就回家躺着睡觉,要是有事儿,你就去办事儿,别在我这里呆着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不能陪你聊了。你先回去吧,啊,有事儿了再来找我。”
越采光愣了一下,笑容尴尬起来。他搓了搓手,僵笑着对我说:“那,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要是再遇到邪门的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我家找我。没事儿的话,就多晒太阳。阳气多了,邪气就不容易缠到你身上。”
越采光哈腰点头,“谢谢你了,大师,真的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多晒太阳。那我先走了啊,你”
看他这架势,明显准备在门口和我再畅谈一番。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关上了门,把他挡在了门外。
我真不爱跟这种啰嗦的人说话,通篇基本都是他在说,旁人根本插不上嘴。这样的人,还特别喜欢掌控话题,什么话都必须绕着他的话题打转,要不然他就会抢话。就譬如他刚才夸我,我委婉的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他瞬间就扭转回来,继续的夸我。
我还是喜欢话少的,没那么聒噪。
中午,我懒的做饭,就叫的外卖。
吃饱喝足,收拾了一下,我就出了门。
夏渊还是保持沉默,像是一个思想家一样,即使走路,都不停止的在思考着。
我估计他肯定在想着和我有关的事儿,因为他不时的就扫我几眼,眼神特别耐人寻味。
出了小区门口,坐上了一一三路公交车。
老大姨住的地方在一一三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从我这坐过去,少说也得四十分钟。所以我没坐前面,而是走到车子最后头,找了个座,坐了下来。
夏渊坐我旁边,还是那么一副沉思者的模样,不时的瞟我两眼,像是打着我什么主意似的。
第245章 童子庙二
去老大姨家之前,我以为老大姨生活肯定很贫困。因为她在电话里和我说,她和令厚祖孙俩,相依为命十年了。
一个老年妇人,一个孩子,想当然,我就以为他们生活条件很差。
我猜错了,大错特错。
他们的生活不仅不贫穷,反而特别富裕。老大姨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外观是仿欧式的,特别精致。她家前后左右都是这种别墅,明显是富人扎堆的地方。
按了门铃,报了姓名,老大姨下来给我们开门。
见老大姨的第一眼,我心里骤然泛起一股烦腻感,本能的对她感到反感。
她个子挺高,干瘦干瘦的,上身穿着紫黑色绣红花的夹袄,下身穿着大红色的宽松妇女裤,脚上穿着红色的棉布拖鞋。她这身打扮,比我们小区四十多的大嫂穿的都艳。艳的我很不舒服,说不出的别扭。
衣服穿的再好,再艳丽,只能遮掩苍老的身躯,遮掩不住脸。
她长了一张大驴脸,老么长的,下巴朝前弯钩了一下,从侧面看,跟猴儿脸似的。头发很黑,黑的跟墨水似的,一看就知道是染的。额头很窄,横着好几道深刻的褶子;眉毛高高扬着,但却特别稀疏;眼窝很深,眼球却朝外凸的厉害;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很典型的一个三白眼儿;鹰钩鼻子蛤蟆嘴,嘴边还有个米粒大小的媒婆痣。
老大姨外貌虽然很不咋地,长的刻薄又磕碜,但是对我们挺热情的。
她把我们迎进门之后,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就开始直奔主题,让我们上去看看令厚。她说令厚这几天一直憋在屋里,白天不出门,晚上却挨个房间的溜达,让她非常担心。
她一脸担心的模样,让我们一定要帮她治好令厚。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有种很强的违和感,总觉得她担心的表情是假的,是作出来的。
“你们上去帮我看看吧,只要能治好令厚,钱不是问题。”老大姨很是慷慨。
我说:“我得上去看看你孙子的情况,看看我能不能治。如果是撞鬼了,那我能帮上忙。如果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那我就没法帮你了,你只能带你孙子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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