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站在我旁边,和我一块儿瞅着那块云。
我瞅了一会儿,觉得眼酸,揉了揉眼睛,对夏渊说:“你回去吧,反正我那个副作用也没有了,再不会出洋相了。”
夏渊双手朝兜里一插,“我陪你一块儿想想。”
“要不你把你的法力匀点儿给我?”我抽抽鼻子,空气太冷了,冻的我清鼻涕都快下来了。
夏渊摇摇头,“这办法不行。”
“你不乐意?”我立马皱眉歪嘴,用眼神表达对他的不满。
夏渊叹口气,说:“我要是把法力匀点儿给你,那你就又变成了活死人。你这蛟龙犄角,就白吃了。”
我咂了下嘴,“原来这样。”
夏渊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你对修炼竟然一窍儿不通。”他摇摇头,”你这资质,真的不适合修炼。”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我冲他呲牙,瞪着他。
夏渊说:“修炼不是打铁。”
“我会修成天仙儿的,保准会,不用你操心了。”我抢话。
夏渊莫可奈何的笑了笑,侧脸朝半天空看。
我和夏渊在这边陶冶情操,后头小亭子里,刘姨和几个老大姨凑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她们像是老鼠聚会似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耳朵尖,把她们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基本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常八卦。
刘姨最能说,话头一般都是她挑起来的。她一会儿说老张家儿媳妇偷汉子,一会儿说老李家孙子搞破鞋,一会儿又说亲眼看见老梅婆子和老更头儿凑在草厦子里面干龌蹉事儿。
老大姨们闲着也没事儿,就爱听这种带着香艳色彩的八卦。脸上做出嫌弃的模样,眼里却冒着光,恨不能亲眼看看这些事儿是怎么发生的。
说着说着,话题就说到了我身上。刘姨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悄悄摸摸的对几个老大姨说,“那边那个,楼家那个小闺女儿。”
其他几个大姨七嘴八舌的紧着问她,“怎么了,怎么了?小楼儿有个啥事儿?”
刘姨把声音压的特别低,“那天晌午我在家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听见后窗那块儿有狗叫。我呀,就去阳台看了看。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看见什么了?”
“你快说啊,别神叨叨的,赶紧说。”
“早前儿那会儿,我听说小楼儿和她楼上的老张头儿搞一起去了,听说她就喜欢老头儿。你是不是看见她和哪个老头儿,在那边耍乎?”
刘姨咳嗽一声,“你们听我说啊。我看见小楼儿和十来条狗挤在后面那个胡同里。小楼儿啊,没穿衣服,和那群狗扑在一起。”
“什么?真的?”
“我不信,你别瞎说了。这人和狗,怎么行。”
“怎么不行,这事儿多了去了。东星小区那里不就出过这么个事儿么,有个小媳妇和她家养的大狼狗弄一块儿去了,扯弄不开,最后没法儿,抬医院里去了。”
我原本还准备假装听不见,但是听这几个老大姨越说越离谱,我沉不住气了,掉转头,气势汹汹的来到她们面前。
她们瞬间噤声,故作平静,眼神儿却左飘右闪,都不敢正眼看我。
我对刘姨说:“刘姨,你跟我说说你亲眼看到的那十来条狗的模样。”
“什么狗?”刘姨装傻,“你说的什么狗?我不知道啊。”
“你亲眼看见的,你不知道?”我瞪着她。
刘姨气儿怯,“我,我那不是那么个意思。”
“前天你跟李春说,说我跟三十多条狗在那个胡同里干不要脸的事儿,今儿你又跟这帮子老大姨说我跟十来条狗。另外那十来条呢?被你吃了?啊?”我恶狠狠的质问刘姨。
刘姨眉眼贼兮兮的挤弄着,不安的搓着手,“我,我,其实没那么多狗,就一条。我就看见你和一条狗在胡同里面。我看见你把外套脱了,然后朝狗扑过去,狗吓的直叫唤。”
“它一直跟着我,我脱衣服想教训教训它。”我逼视着刘姨,“吓唬狗,都能让你想成这样,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这码事儿。你该不会成天在家看这种片儿吧?啊?”
刘姨紧快着解释,“我没看过这种片儿,我就是听说过。我看走眼了,我那会儿真看走眼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老婆子计较。”
几位老大姨也劝着我,让我不要和刘姨计较。
我警告刘姨,让她不准再造我的谣,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把她家给拆了。
“刘姨,我说到做到。”
刘姨脸色变了,躲闪着眼神,点了点头。
警告完刘姨,我就回了家。
夏渊让我别计较这些流言蜚语,计较了也没用。
他说人长一张嘴,只有三个用途,吃,说事,说是非。
我心不在焉的冲他点点头,把心思又转到了修炼上。
傍晚,我家来了客人,是凤栩。
他也不知道从哪个窗缝门缝钻进来的,一眨眼功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挺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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