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小卖部买点儿东西,你赶紧想。我回来,你要是还想不明白,我就不跟你互助了。”我跟杜洋洋打了声招呼,下楼去小卖部买饮料。
我刚出楼道口,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速奔驰过来,停在了我面前。
这谁的车啊,这么不长眼力劲儿,幸亏我刚才走的慢,要是走的快,现在就是车下亡魂了。
后面车门开了,从里面下来两个男人。
两人直接就奔我过来了,说请我上车,有人找我有点儿事。
两人的手跟铁钳子一样,掐着我两条胳膊,根本不允许我拒绝。掐着我胳膊,按着我脑袋,就把我塞进了车后座。
把我塞进去之后,两男人一左一右坐了进来,把我夹在中间。
我谄笑问右边这个男人,“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个良好市民啊。”
“闭上你的嘴。”他可真冷酷,真不留情。
我闭紧了嘴巴,脑袋里面飞快的思索着。
这事儿八成跟黑珍珠有关。
这节骨眼上,抓我的除了刘福没别人。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被带到了一处顶级会所,这会所是刘福办的,入会的人很少,都是些顶顶有钱的或者有权的人。
这地方我之前从来没进来过,因为想进来实在太难了。况且这是刘福的地方,我也不敢造次。
我被推进了一个巨大的包间,进去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人,就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在膝盖上,跪了下去。
跪好了,我才把头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
正对面坐着刘福,刘福后头站了两个男人,估计是保镖。
刘福圆脸方耳,穿着黑色红暗纹的唐装。
他和弥勒佛长的十分像,而且和弥勒佛一样,脸上一直挂着笑。这笑不是冷笑假笑,而是春风般温暖的笑。
他这模样,在不知道他底细的人看来,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大善人活菩萨。知道底细的,可没人会这么想。他就算是菩萨,也该是在地狱里上班的那种。
刘福笑的春风拂面,很亲切的唤了我一声,“小娄子。”
他说的是海城土话,楼不读二声,读三声,听起来,就像是叫小娄子,装杂物的那种木编糙篮子。
我赶紧谄笑应声,“刘爷。”
除了应声一句,我没敢多话。在刘福这种人面前,就得一问一答才好,不能多说任何一句。这种老派的混黑的,最讲究规矩,我不敢擅自发话,挑衅他的规矩。
刘福眼神温和带着隐隐笑意看向我,却一直没再说话。他的右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拍着,像是迎合着什么歌曲节奏似的,又像是在计时准备让我活多久。
他越不说话,我越害怕。
害怕,却不敢躲避他的目光,否则就会显的我心虚。我只能保持谄笑,用无辜又带着敬佩仰慕的目光仰视刘福,让他明白,我很敬仰他,并且我不知道为何会被带过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我来说,像是过了几辈子似的。
我脑门上的冷汗都成瀑布了,顺着脸边和下巴朝下趟,一滴滴的滴在暗红色的地毯上。
刘福终于开口了,“小娄子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我诚惶诚恐的回答:“刘爷,您有什么事儿吩咐,我绝对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小娄子啊,你书读的太少,词都用乱了。”刘福跟个慈祥爷爷似的,指出我用词错误。
接着,他又说:“小娄子,你这孩子我知道,虽然走的是偏门,但是心眼不坏。你这个行当,虽然不入流,但也能当得起一个义字。”
刘福是个老派到极点的,说话风格跟旧社会时期的老大似的。
我点了几下头,聆听刘福的教诲。
刘福停了一会儿,把问过我的话,又问了一遍,“小娄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在这样的千年老人精面前,我不敢再装傻,赶紧点头,“刘爷,我知道您为什么叫我过来,前几天我就听说了您祖宅上的事儿。您也知道,我虽然是贼,但我一向只偷钱,不偷别的东西,更别说是您家里的东西。您的东西,我就算捡到,我也得双手给您送回来。”
刘福叹了口气,说:“小娄子呀,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家祖宅宝物被挖的那天,有人看见你去了东郊。我知道你这孩子的品性,所以先把你叫过来问问。你跟我说说,你那天傍晚去东郊做什么?”
我脸上的汗都润进了眼睛里,但是不敢擦,甚至不敢乱动一下。
“刘爷,那人肯定看错了。您祖宅宝物被挖的那天,我去西海了,我心里烦,去那儿游泳去了。真的,我从傍晚到下半夜一直在西海那块儿。我在海里腿抽筋的时候,被一个叫王海东的渔民捞出来的。您要是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查。”
刘福笑着点点头,“好好好,好个西海。”
第34章 危机四
他这三个好字,像是三把大铁锤,轮流砸在我的心脏上。
刘福招手,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弯腰凑到刘福耳侧。刘福跟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我没听清楚。
说完话,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
包间里面现在就剩我和刘福两个人,这让我更加紧张,呼吸都不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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