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发抖了?即使真的发抖了,那也不可能是害怕,应该是被他阴冷气给冻的。
说实话,我是挺害怕的。但我装睡的原因却不仅仅于此,我装睡是希望他离开。
鬼这玩意儿,你越搭理,他就越上敢着闹腾,你要是假装看不见,他就掉头走了。
“赶紧睁眼。”他威胁我。
我跟死鱼一样躺着不动,我希望他能像熊一样,见到装死的人,就掉头离开。
但是他没有熊的精神,而是像狼一样,即使见到死人,也要上去把肉啃个精光。
他逼我睁眼的法子很绝,不是上我的身,也不是用爪子掐我,而是直接把两只冰凉的手贴在我胸上。
我只穿了个很薄的吊带,没穿胸罩,他那两只手贴上来,像是直接捂在我皮肤上似的。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前仆后继的窜了起来,前面的小疙瘩都被后面汹涌而来的大疙瘩淹没了。
他阴恻恻的笑着,“听说鬼交,会生出个鬼娃。我早就想有个儿子了,我看你长的不错,挺适合当我儿子他妈。”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迅速坐起来,移动到墙边,后背死死贴在床上。
男鬼大咧咧的站在床前,脸惨白的像是敷了一层厚重的墙灰。屋里太黑了,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见两个乌突突的细长窄缝。
“眼瞪那么大干什么?怎么了?觉得我太帅,想跟我来个以身相许?”他勾起左边嘴角,笑的特别邪恶。
我努力保持镇定:“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可,我可没害你。”
他陡然冲我伸出手,吓的我哆嗦了一下。
他挑了下眉毛,“我叫夏渊,临渊羡鱼的渊,夏天的夏。你叫什么?”
谁敢跟鬼说真名啊?小时候课本上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就那个美女蛇喊人名字勾魂的故事。鬼和美女蛇都属于邪恶的异类,都不能告诉他名字。
我要是告诉他名字,他肯定直接就把我的魂儿拉走了。
“我叫张春。”
“张春?”夏渊眯眼看着我,“我刚刚看过你身份证了,你难道不是叫楼小相么?。”
“啊,那个,那个是别人的身份证,忘在我家的。我叫张春,春天的春。”
夏渊嘴角突然朝下一别,阴森森的威胁我:“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谁要是对我撒谎,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真的,真的。”
他上前一步,慢慢蹲了下来,逼视着我。
“说真话。”
“我叫楼小相。”
他笑了,“这不就行了。”
随后,他摆出一副友好的样子,将手搭在我的膝盖上,“我们现在这就算是认识了,认识了就是朋友,是朋友就该互助友爱。”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瞬间收了笑容,“怎么,你不乐意跟我交朋友?”
“不是,我乐意,我真乐意。”
他又笑了,喜怒无常的厉害,“好,我也是个喜欢交朋友的。既然你我是这么好的朋友,我恰好出了点小事,没有地方住。作为我的好朋友,你该怎么做?”
“我?我该怎么做?”我很震惊。
“你当然该欢迎我和你住到一起。”
“不,我-”我还没说完,他沉了脸。
“怎么?不乐意?”
“乐意。”我不乐意,我一点儿都不乐意,可我不敢说真话。
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膝盖上,我膝盖都快被他的手冻麻了。大夏天的,我却跟掉进冰窟窿似的,奇冷无比。
他扫了眼我的身体,慢腾腾的把手收了回去。
第5章 撞鬼五
我看过不少鬼片,也看过不少鬼故事,还看过鬼漫画,我所知道的鬼,基本都是披头散发,整个儿就是糊了一身血的大疯子。
可夏渊和我认知里的鬼完全不一样,除了脸太白,身体太冷,其他地方都跟人一样。当然,我指的一样,是从外表看来一样。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随便怎么瞅,都是个大帅哥。如果不知道他是鬼,我绝对会花痴的多看他几眼。
他占据了我的地盘,像是抢山为王的土匪似的,坐在床边上。而我,则畏畏缩缩贴墙坐着,跟只壁虎似的,气势上差了他一大截子。
他笑着冲我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了,要平等,友好,还要多谈谈心。”
他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微笑拍拍我的肩膀。
“别拘束,朋友么,自在一点儿。虽说咱们有那么点儿不一样,但既然是朋友了,就不该介意这些。我不介意你是人,你介意我是鬼么?”
“不介意。”我介意,我当然介意。一个不请自来的鬼,跟我勾肩搭背的做朋友,我怎么可能不介意。可他比我厉害,所以我不能拒绝他。
我向来不做吃亏的事情,更不喜欢硬碰硬。
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以后好好相处。你的呢,就是我的,我的呢。”我以为他要说-我的也是你的。
可他话音一拐,“我的你可能用不上,所以这一方面,咱们就不用考虑了。”
我的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这是个完全不平等,并且一面倒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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