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忙回头,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速效救心丸,张强起身拿了过来递给林老头,他吞下几颗之后双眼微闭,平静的躺了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
“心脏一直不好,一激动就……”林老头的话刚说到这里变听到外面的屋子“砰”的一声巨响,张强和林老头对视了一下,然后林老头立刻从炕上跳了下去,撩开门帘,一股烧焦的气味立刻冲进了张强的鼻孔。
这真是知道的是牛牛在做饭,不知道的还真真以为是在私早军火呢。不过说来奇怪,这个牛牛去端饭,可是一去便没有踪影。
于是,张强也跟着下了炕,正往外走,这时林老头已经抱着牛牛冲进了屋子里,然后迅速的拿来了那把奇形怪状的刀,还有竹篓,从中挑选了一个个头稍大,体色呈青色的爬魁,他快速的将爬魁的皮剥掉,露出鲜嫩的肉,这个东西的滋味张强算是尝试过了,虽然样子很恶心,但是也算得上是美味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林老头并没有给牛牛吃爬魁的肉,而是从那些白嫩的肉中取出两颗黑色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牛牛的口中,之后将那些肉扔在一旁。
过了几分钟,牛牛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突然豁的站了起来,像是发羊角风一样,低垂着脑袋,身体不停地乱颤。
林老头忙脱下鞋子,掰开牛牛的嘴然后将鞋塞进了他的口中,这一点张强还是懂的,一般抽羊角风的人容易将自己的舌头咬断,含住鞋子便能避免咬到舌头。
牛牛身体抽搐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又忽然躺了下去,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又敛起一丝微笑说道:“爷爷,他又来了吗?”
林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和牛牛说:“去吧,到那屋子里休息一下!”
牛牛很听话,身体也恢复了正常,轻快的走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去了。林老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回到屋子说道:“好了,我继续和你说张强女儿的事情吧!”
张强点了点头,虽然现在已经有点饿了,不过那些故事实在是太吸引张强了。
“我看到她趴在一个坟头上,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虽然张强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却隐隐觉得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连忙冲过去,顺手套出打猎用的一柄短刀,那东西似乎发觉了我,我刚冲过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这样我搀着女儿回家了。女儿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她醒来之后就一直喊着口渴,大概喝了有几壶的水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张强家便出现了几件怪事。”林老头说着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好半天才晃悠悠继续说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半鬼婚(一)
“哦?什么怪事?”张强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林老头瞥了张强一眼然后将张强面前的杯子倒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一仰头又是一杯酒,张强的眼睛一直盯着林老头,拿起酒杯也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奇怪这酒里有种淡淡的香气,那香气很怪异,形容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清香无比。
“秀兰睡过之后,我便也回到房间倒上一杯酒,准备压压惊然后休息。那时也许是半夜的时候,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唢呐的‘滴答’声,那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又传来一阵阵的敲锣打鼓的声音,那声音是向着我家的方向而来的。”林老头一手紧紧地握着酒壶一边说道。
“夜里结婚?”张强不可思议的说道,不过显然张强的猜测很苍白无力。
林老头笑了笑,接下来的话又让张强的心头猛然一颤,“呵呵,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刚刚进村的时候你看到有几户人家吧,但是张强告诉你,那些人早就离开了这个村子,所以很早之前村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一户了。这就是我奇怪那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来历的原因。”
张强诺诺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林老头长叹了一声说道:“是啊,所以当时我的心就悬了起来,我也算是过了大半辈子了,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小日本当初扫荡曹阳村的时候我都不曾害怕过,不过那天晚上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而且那敲锣打鼓声中竟然夹杂着几个人的大笑声。我立即灭了屋子里的煤油灯,抽出压在炕沿边上的砍刀,这把刀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当初我参加游击队的时候砍掉不少小日本的狗头,用狗血泼过的刀也应该辟邪吧!”
张强点了点头,随即给林老头倒了一杯酒,同时张强也想再尝尝那酒的滋味。
又是一杯酒下肚,顿觉胃里暖烘烘的,空中一股奇异的清香在回荡,林老头喝下酒之后,又继续说道:“过了良久,我听那声音已经走近,似乎就在我家门口,于是我便抄起刀,蹑手蹑脚的从炕上跳了下来,轻轻地走到门口,扒着窗子向外望,一望之下我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冒出来,奶奶的,那时候我的院子红光一片,像是哪里着火了,将这个院子照彻的和白天一样。那唢呐声还在‘滴答”作响,我壮起胆子,猛然推开门,走近院子中,瞬间,那唢呐声嘎然而止。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天上悬挂着一颗毛月亮。”
“我紧紧地握住大刀,推开院门,门口什么也没有。其实这早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我悻悻的提着刀回到了屋子,这夜算是过去了。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做饭的时候,发现秀兰还在睡觉,于是便准备做饭,可是我发现屋子里有些蹊跷,不过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忽然这时候,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家里本来有三口水缸,因为这个村子只有村口的地方有一口井,所以多准备几口缸,三五天去挑一次水,便可以用很久。而此时,屋子里只有两口水缸了。”林老头说着轻轻地舔了小干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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