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星魂,钟图反而平静下来,看了看他,暂时压抑下疼痛带来的颤抖,沉声道:“恨她?为什么这么问?”
星魂看着吊在半空流血不止的钟图,笑道:“呵呵,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还是因为她骗了你,你难道不恨她?”
“你们说她在骗我,她就真的在骗我吗,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钟图虽然身受重伤,脑海中也有了那一粒仇恨的种子,但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冷着脸道。
“哈哈,质问得好。”星魂居然笑起来,随后诡异的一抹嘴唇,讥讽道:“你怎么这么傻,被人耍了这么久,听到了实话还不相信,你想想,她当时在琅邪古镇,为什么执意要去寻找阴阳家的人,为什么月神恰好在你们逃出秦陵,状态最弱的时候准确找到你们,好吧,远了不说,几天前退走诸子百家,你带少司命走,她为什么冷着脸回到了阴阳家这边……”
星魂依旧在说,但是钟图根本不想听,他心底最坚实的支柱开始碎裂了,不过他依旧嘴硬,咬牙道:“别说了,我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她应该有她的苦衷。”
“唉,你这样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明明知道自己被骗了就是不愿意承认。”星魂依旧很倔强,看着钟图的眼睛里有着一抹奇异的光芒,不过钟图没有发现。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钟图不想再听着些东西,他现在脑子里很乱。
星魂轻蔑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来劝你交出九转金丹术跟大预言术功法。”
“我不会交出去的。”钟图尽管全身被铁钩勾着,却是面色阴沉,很平静的说道。
“哎,何必呢,交出功法,加入阴阳家,既不用受皮肉之苦,还能获得东皇大人的器重,说不定你还有机会报复她。”星魂依旧在循循善诱,诡异的笑着。
钟图不再理会他,只是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沉下气息,保存精力,同时思考着逃离这里的办法。
星魂依旧在喋喋不休,没多久,星魂也烦了,看了看闭上双眼的钟图,星魂不屑道,“你好好想想吧,在你交出功法之前我们还是会给你施加点压力。哈哈……”
伴着诡异的一笑,星魂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大门外。
星魂消失,门外却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有两个人来了。
钟图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脚下已经站了两个铁面具大汉,此时手里拿着各种刑具,带针的鞭、烙铁、又细又长的刑刀……
“嘶~”钟图倒吸一口冷气,心底一阵发寒。
他不是什么忠义铁血之士,他也没经受过严刑拷打,现在只是为了功法而已,但是他不能说,说了阴阳家就会杀了他,所以在他想出办法逃出去之前,还必须忍着这些拷打。
“哼~”一声冷哼,“啪~”钢鞭猛然抽在钟图身上。
“啊~”钟图双目圆瞪,钢鞭上的铁针直刺进骨头里,随后猛然撕扯出来,这种刺骨的剧痛直接能让一个人崩溃,全身绷紧,震得钩穿四肢的铁链一阵摇颤,“哗啦啦”作响。
“嗤~”烙铁开始放在阴暗角落的一处火盆中灼烧,慢慢开始发红,最后竟然发紫,闪耀着细细的紫芒。
“嘿嘿,这可是涂了腐毒的,不仅疼,还会腐烂,奇痒难忍。”那个人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钟图早已无暇听这些话了,现在全身剧痛,皮开肉绽,本来结出血痂的四肢早已鲜血淋漓,而染血的钢鞭还在一鞭一鞭地抽下来。
“刺啦~”一声声,撕开一片片骨头与肉,露出森森白色,隐约间还挑断了筋脉。
忽然,紫色的烙铁头狠狠地按在了钟图背上,“嗤~”仿佛热铁掉进了冷水中一般,钟图双目瞬间凸出,像是要掉出来一般,随即猛烈挣扎开来。
“哗啦啦~”琵琶骨上的铁钩开始冒上一股又一股的鲜血。
“这还不算最难忍的,这就受不住了?”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阴狠地看着钟图,手中拿着两根筷子一般的竹签。
钟图昏昏沉沉,已经听不清他说话了,只觉背上又痒又疼,刚开始还不是很厉害,后来越来越痒,越来越痒,钟图想伸手去抓一下,可是铁钩刺穿了全身,根本抓不到,只能自在那里不断挣扎。
“知道这是干嘛的吗?”阴狠地面具人拿着手里的两根竹签,阴沉的说道,“这个待会儿会刺穿你的膝盖骨,将它挑起来,不过不是膑刑,我们不会把它挑出来,你可以尽情的享受。”
面具人阴沉说完,便向着钟图缓缓走去,不多时,只听黑色的大门中响起了地狱般的鬼声、惨叫声,瘆人心神,惨绝人寰……
阴阳家木系大殿后,小庭院。
此时正是肃杀的季节,秋日高悬,百草枯萎,这个八九丈方圆的庭院中却绿意盈盈,生机盎然,偶有萤虫飞舞,草木更是苍翠欲滴,不知名的高挺大树偏立庭院一隅,哗啦啦的绿叶挡住了些许秋阳,树下小几茶具,一壶热茶正氤氲着袅袅茶香,显得别有情致。
此时,一个紫衣少女正站在树下,静望着那一壶热茶微微出神,仙姿婀娜,一双美丽的紫眸眨也不眨,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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