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解释的张耳就郁闷了,不悦道:“既然丞相已经不打算出兵了,那还要那信使进来作何,直接哄回去便可。”
陈余听罢,还是耐心解释给张耳听,恭敬道:“大王,这一来,起义军对咱们是有大恩情的,如今他们落难,拜来信使,咱们不见见恐怕会落人口舌,失了刚刚得来的民心;二者,让他们再去他国旧部求援,求不到还好,求到了,我们就等他们集合五国之力与秦军决一死战之后,再去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张耳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大笑,指了指陈余,笑骂道:“哈哈,好个陈丞相,不愧是个老狐狸,这一招走的确实是好。既然来了,快,与孤痛饮几杯,让你知道孤的酒量。”
“哈哈,臣先谢大王。”陈余大笑一声,随即俯身就坐,旁几上立刻有人上来了瓜果水酒,青铜酒爵一摆,声乐缓缓响起,一众宫女碎步上前,衣袂飘飘,大殿之上,便又响起了暖暖的歌舞声。
……
“要其他五国出兵,他们才肯出兵?”吴广听到赵国信使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就说明他们不想出兵,但肯定是碍于民心还有他们与起义军的关系,所以不得不出兵,而这个借口只是用来拖延的。吴广在心里盘算着。
那这样看来,只有先劝说其他五国了,幸好当初派信使的时候,没有只派去赵国信使,虽然赵国旧部距离他们最近,但是,他依旧是每个国家的旧部那里都派去一队,这样肯定会有来帮忙的旧部。
而就在吴广苦思形势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喊:“报~”
随即一个亲兵跑到吴广面前,顺势一跪,抱拳道:“大将军,秦军攻城了。”
“什么!”吴广大惊,这秦军说来就来,那荥阳郡城只有三千守备士兵,才加修士营百余人,可以算作五千之数,守这么一座城定然是还守得住。
但是秦军后备力量太足,他们身后是整个帝国在支撑,虽说帝国已经被六国旧部瓜分得不足五成,但是依旧不是他们一座城所能比拟的。
秦军只需靠到他们来年春的粮草耗竭,起义军不战自溃。
吴广一瞬间想了这么多,但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便一挥手,道:“备马,本将军去城楼督战。”
“诺。”亲兵赶忙退身,吴广紧跟。
等吴广走出大门的时候,门前已经备好了两匹骏马,吴广翻身上马,一记长鞭,扬尘而去,直奔城楼。
……
“陈大将军已经在督战了。”
吴广匆忙赶到城楼一,却见檑木滚石轰轰作响,投石机剧震不断。但是城楼上却厮杀的并不火热,陈胜亦是站在城楼的垛口后面,面色深沉的张望形势。
吴广跑上城楼,向着前方望去,密密麻麻地秦军,但是对方并没有浩然的声势,也没有擂鼓扬旗,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佯攻。
可是起义军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根本没必要再佯攻观察起义军兵力了吧。
两员大将没有说话,都是面色凝重地观察形势,后来秦军慢慢退去,起义军部分士兵下城去收拾滚石檑木以待再用,还有的整理城楼上的工具器械,井井有条。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次秦军的攻城力度不大,好像压根就没想跟他们打一样,谁也摸不透章邯的想法。
对此,两位大将军也只是摇摇头,表示想不明白,但是这一情况却说明了一个问题——秦军的先头部队到了!
如果把这次的攻城算作一次佯攻,那么接下来,相信不久之后便会迎来秦军的总攻,所以,请求援兵成了起义军目前最迫切的任务。
而就在第二天正午,起义军的各路信使便开始匆匆回来,先回来的是赶往齐国旧部的信使,说辞同赵国旧部一样,只要其他五国肯出兵,我们也会立刻出兵,否则我们可不愿意做替死鬼。
然后是韩、魏、燕、楚这四国的信使,韩国亡国较早,所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太过薄弱,答应出兵,但也只有一万人。
魏国支援两万兵卒,即日到达;楚国、燕国与赵国、齐国同样的说辞,如果他国出兵,我方便出兵。
见到这番情况,吴广与陈胜纷纷皱起了眉头,这个信息很危险,说明六国旧部中这四国到时候很可能会不顾情面,倒打一耙,那时候他们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就在这为难的时候,吴广却是一咬牙,向陈胜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亲自赶往那四国,请求出兵。
陈胜大惊,连忙摇头,万万不同意,这样便失了军中威严,大将军岂有赶赴他国跪请援兵之理,但是吴广没办法,如果不这样,他们肯定还是不会出兵,到时候只能为起义军几千壮士收尸。
万般无奈之下,陈胜只好答应,但是更加叮嘱他路上小心,说不定会碰到夜探的秦军,而且要在晚上出城,避免引起别人注意,他会替吴广遮掩,造成吴广还在军中的假象。
由此,吴广出使的计划便定了下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夜里在城门口把关的还有一位起义军将领——田臧。
第九十一章 义军叛乱
是夜,月黑风高,乌云抱月,淅淅沥沥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像是一个个萤虫一般,小到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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