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不必着急,刘邦到不了咸阳的。”东皇太一依旧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性子,加上那平淡地语气,让人觉得神秘莫测。
但是,这个黑衣人好像并不买账,当着东皇的面子,一甩袖子,转身在这星空古路上转了几圈,看了看,揶揄道:“东皇阁下倒是好生会享受,这样的聚灵阵,再加上这块福地,想必能为你提供十分充足的灵气吧,只是这建造工程量之大,哈哈,不知道要累死多少虫子了。”
“使者见过大世面,这种灵地怕是看不上吧。”东皇太一不紧不慢地说道。
“哼,这种地方本使者当然不放在眼里,只是你的计划要抓紧,不要光顾着享受,忘记了上面的任务。失败的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那个使者猛然转身,黑袍之下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沉声道。
“使者敬请放心。”东皇太一说完这一句话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这个使者在这里乱看。
这使者在这星空古路上都看了半天了,也不见东皇太一再说点什么,便气得一拂袖子,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密谋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碧海;缕缕的白光在空中微微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
山脚下人家的片片高粱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浪;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钟图已经跟随着大军到了巨鹿有些日子了,但是军伍的高层却下了一道很奇怪的命令——据守!
为什么要据守呢?钟图在会议上听到项羽是这样说的,宋义那小子害怕与章邯交战失败,不如保存实力,等他们与赵国的军队厮杀完毕之后,人疲马乏之时来一次突袭,完完全全搞垮章邯。
这个计划乍一听还不错,但是不仅钟图,就是项羽部下的众将军一听也是频频摇头。
不说他们与赵国兵力加起来也不到章邯兵力的一半,即使能赶上章邯的兵力,在这种情况下,章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困就能困死那些赵国军队。
等到章邯饿死那些赵国的军士,再反过头来一耙子打向他们,那他们到时候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项羽当时还耐下心思来给宋义说明了其中的道理,更是讲了一系列战术,等到他们渡过这条河,与赵军内外夹击,与章邯一战的实力大有之。
可是尽管项羽说的天花乱坠,这个猪将军宋义就是不为所动,整日在大帐内饮酒作乐,这几天更是连军情都不过问,听说还要项羽为他寻几个美人来伴舞助兴。
项羽气得脸色铁青,可是也没多说,应了一声,拂袖而去。
钟图没想到项羽这么能忍,本来他知道的历史上那个项羽可是个有些优柔寡断、不知计谋、只懂打仗的蛮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去。”钟图弹指掷出一颗石子,石子带着缕缕劲气“嘭~”一声穿透一棵小树,落在地上。
“唉,都什么时候了。”钟图叹息,看着渐冷的天色,都已经快要入冬了,大军还在这里挨日子。
钟图昨日去大军驻地看的时候,将士们都只是穿着布衣草鞋,粮食也开始匮乏,河水冷得喝到肚子里刺骨地疼。
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宋义还不出兵,如果天真要开始变冷,恐怕被困在那里的赵国军队旧部仅面临着断粮的危险了。
钟图掂量着手中的那块小石头,再看看后面,修士营的训练依旧在继续,只是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神速进步。
其实这是正常的,刚开始那种方法能快速起到成效是因为他们没经过这种基础的锻炼,锻炼一段时间之后,根基开始扎实,他们的实力自然长进飞速。
只是他们现在的根基开始扎实之后,在往上就难了,成效自然也就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但是他们以后会知道现在这样训练的好处。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钟图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让他们按照原来得方法训练,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又加上了一项,那就是锻炼肺活量,也就是修士所讲究的“吐纳”中的一项。
让他们憋上一口真气,沉入河底,必须在河底坐下,然后等待自己憋不住的时候,赶紧上来,休息一下再这样。
有时候还让他们在河中慢跑,如此便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憋气时间,也就变相的提高了他们真气的凝练程度跟吐纳周期。
钟图看了看那些训练的修士之后,便停止了坐息练气,站起身来,自怀中掏出那一块破玉,对着太阳看了起来,说来也有些奇怪,这快破玉只是在太阳最刺眼的正午,对着太阳看去,才能发现其中的某些纹路,其他时候并不可见。
而且,这种纹路并不齐全,有些残缺,不仅是因为这块玉残缺,而是这快破玉内部有些本该有纹路的地方确实空白的,这就让钟图搞不明白了,残缺中的残缺?
钟图不解,收起了这块玉,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锦帛,这是钟图在咸阳道的时候买的,这块锦帛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钟图用它来记录了一个东西——少司命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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