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几道残影飞过,轻飘飘如疾风中的鬼魅一般冲上函谷关,随后轻飘飘落在函谷关石壁上面的一处落脚处。
钟图一身黑袍,长袖舞荡,一双眼睛收敛了精光黑色深邃地如同深渊一般让人看不透。
微微摆手,身边六道人影猛然消失,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函谷关顶,怪石嶙峋,山岭顶怪异难走,时有暗坑,一不小心踩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从远处看来,一面鎏金银白色的大月缓缓落在其上,衬托着山岭,犹如神的眼睛,注视着世间,任人世岁月变迁,始终没有一丝波动。
钟图慢慢走,山岭上的风有点大,却是无法吹乱他的发丝,没有一丝气息外放,如果不是看到人影,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有个人。
边走边打量,天眼神通收敛自如,精光不外放的情况下,将方圆几十里内的事物一毫不漏地敛入眼底。
“咔嚓~”一声轻响,钟图停下脚步,黑色的衣衫迎风飞舞,身姿挺立,单手背负,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
“朋友,手掐地这么紧,就不让我说几句吗?”一个白衣人缓缓摊开双手,微笑地看着钟图,淡定道。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缓缓放开一点,张良继续笑道:“朋友,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霸王麾下的修士吧,悄无声息,神光内敛,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估计就是传说的那个大杀秦军的楚军修士营将军。”
钟图不动,手已然卡在张良的脖子上,钟图自然认识张良,后世传有留侯张良的画像,钟图再见到焉能不认识这个以后的大人物。
只是,此时他要说的肯定不是只是这些无所谓的话,所以钟图没有打扰他,让他继续说。
“朋友在此深夜造访函谷关,肯定是为霸王明日攻打函谷关做准备,我相信以朋友的眼里,函谷关的防守形同虚设,只是,攻打下函谷关,霸王肯定要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张良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沛公已经知道霸王到了关前,就是怕霸王误会,会发生战事而毁了霸王一世英名,特派某来送信,明日,沛公将携厚礼,随轻骑,前去拜见霸王,还麻烦朋友通报一声。”
说完,张良笑对着钟图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钟图缓缓松开扼在张良咽喉上的手,缓缓后退几步,微风吹拂,带起缕缕黑色的衣襟,月光如水,缓缓洒在凹凸不平的山岭上,没有树,一片贫瘠的土石。
背负一轮圆月,周围一片空旷,钟图与张良便站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人白衣,一人黑衣,身姿修长,一个犹如温雅君子,一个像是深夜中的魅影一般,没有气息,即使站在你面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突然,钟图出手了,“嘭~”一记掌刀砍向张良的脖子,张良也是习武之人,反应奇快,以掌相对,狠狠地接住钟图的这一招。
钟图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一个旋身,快如闪电,黑色的长袍疾掠如风,“刺啦~”一声,狠狠地将张良的长袖撕裂。
张良后退不及,长袖断裂,看着对面的钟图,心中充满了震撼,这个人他很确定就是楚军修士营将军,那个传说打得天崩地裂的大修士,因为有他的画像。
只是,此人为什么要跟他动手,而且完全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感觉就像是一个大人在逗小孩儿玩一般,这让他有些愤怒。
“朋友,你这是做什么?”张良有些喷怒,看着双臂上的红印。
可是,就在他抬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远去,缓缓消失在夜的迷雾中,此时,他的耳边还回荡着一句话:“我会转告霸王。”
张良无奈摇头苦笑,这是个怪人,难道所有的高人都是这样性格的奇人异士吗?
长叹一口气,张良缓缓走远,沿着栈道下了函谷关峰顶,向着驻扎大营那一堆温暖的火把走去。
钟图站在不远处,看着张良走远,缓缓显出身影,一身黑袍在冷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隐幽。
“哈哈。”钟图背依圆月,忽然大笑,心里十分痛快,让你在我面前做君子,还来替刘邦送信,最不屑的就是刘邦。
本来钟图就看不惯刘邦,张良此时还来帮刘邦来送信,钟图自然是不屑,虽然他也知道张良这样做于情于理都没有错。
但是,钟图可不管这些,看不惯他们汉军阵营这些耍阴招的人,不能改变,我就让你出个丑。
这还是钟图自从那次逃出阴阳家之后,第一次展露这种流氓性情,以往,他都被那些凡事压抑得太厉害了。
但是,也只有这一次而已,那爽朗的笑声没有传出几米,便凭空消失在空气中,更没有任何人听见。
钟图看了看周围,一个转身,飞下函谷关,那里有六个人影在等着他,而且,明天就是刘邦来拜见项羽的日子,一场鸿门宴!
第一百四十章 鸿门宴(中)
当夜,钟图回到军营便向项羽报告了张良为刘邦带来的说辞,项羽没办法,只能等明天刘邦的到来。
一夜无事,一直到翌日的清晨。
微风习习,初春的料峭微寒让得不少士兵在早晨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大部分士兵已经起床,开始忙碌这一天的事情,打水、做饭、喂马、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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