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黎不管,就是不松开钟图的袖子,死死地抓住,目光里满是泪光。
钟图无奈,微微沉吟,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我们等一等吧,如果何雨箫进入王庭三天还没有动静,我便再去,如何?”
倏黎眼帘微微低垂,想想还是不妥,因为何雨箫如果刺杀失败,那领主的闭关处守卫必定更加严密,进去哪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
可是,在这一思量间,她抓着钟图袖子的手便松了几分。
钟图眼神陡然一凛,另一只手猛然探出,不轻不重,一记掌刀砍在倏黎雪白的后颈上。
倏黎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钟图快速抱起倏黎,怀中柔软的玉体好似没有任何体重,钟图将她抱进大帐外,求见那老者。
待人通报,钟图一进大帐,四下无人,只有青衣老者一个,便道:“前辈,小辈有个不情之请。”
那老者见钟图怀抱昏迷的倏黎,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忙道:“但说无妨。”
钟图将倏黎轻轻放在一块柔软的毯子上,将何雨箫去王庭刺杀领主的事说了一遍,便道:“前辈,后生觉得紫菱一个人未必能成功,后生必须去帮忙,可是,这一去有去无回,紫血一脉不能断绝,还请遣人帮我将倏黎送回中原,如此,后生便无所顾忌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潜入王庭
那老者微微沉吟,看了看倏黎,又看了看钟图,终是一叹,道:“小友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王庭险阻重重,你就真的舍得抛下她自己去涉险,这其中虽说不是十死无生,可一旦……”
钟图自然知道老者的意思,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一旦等那领主成了仙,不仅这里遭殃,就连中原地区都会变成一片生灵涂炭之地,那时候自己就能幸免了?
钟图从不认为群体就可以凌驾在个人之上,也从不认为一群的利益是利益,个人的利益便不是利益,他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
他最初并不是不想救济天下,只是他没有那个能力,王庭,钟图没有那么庞大的力量去对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道理一说他就明白,如果他不去干掉那个领主,将来遭殃的还是自己,而且,就连倏黎也不能幸免。
所以,钟图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天下之大,我没那个能力,也只能袖手旁观。
是以,钟图听罢老者的话,并不悲哀,只是怪自己赶得太不是时候。
微微一笑,钟图对着老者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关怀,只是小辈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可是这件事哪怕不该做我却非做不可。小辈拜托前辈的事还请前辈成全,这样,小辈也就放心了。”
老者见拦不了钟图,也知道王庭他必须得去,是以也不再横加阻拦,只是点点头,道:“你拜托的事我会完成,这样吧,我自族内遣出五名死士随你去,希望能帮到你。”
钟图一听大喜,赶忙拱手对着老人行了一个大礼,感激道:“如此,多谢前辈大恩。”
……
外域王庭,万里荒野,草木枯竭,生灵百不存一,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荒野。
其实以前这里也不是这样,但是因为领主大肆吸收灵气,不顾外界,这里的灵气早已被吸得一干二净,根本不可能有生灵存活下来了。
如今,钟图便走着这条荒凉的古道上,向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黑色堡垒走去。
黑色的堡垒状城墙有十几丈高,厚重无比,宛如洪荒开天辟地之前的一只巨兽一般,匍匐在广袤无垠的大地,只是看一眼便让人觉得压抑。
“莎莎~”钟图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身黑衣,衣带随风飘扬,往日的轻松全然不见,此刻反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城门这么高,是要从别处进去吗?钟图已经围绕这座看似巨大却毫无气息的黑色巨城转了好几圈了,还是没有得到进入的要领。
可是,何雨箫又是怎么进去的呢?钟图想着,却不禁在心底暗暗叹息,那五名死士也被钟图派了出去,监视着四周。
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是外域的王庭,虽然因为领主的闭关开始紧关城门,往日繁华热闹的王庭已经不再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周围会没有暗哨,所以,钟图还是格外小心。
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钟图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能找到九秘中的第八秘,说不定就能一步跨入绝世高手巅峰,那时候还惧怕什么,一拳一脚杀进去便是,哪用得着这样畏畏缩缩。
想归这样想,可是钟图哪能真把希望寄托在那缥缈不见踪影的九秘上,这九秘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们留下的。
想到九秘,就不禁想起了他在时空扭曲的时候所见到的那最后两幅画面,第八秘的画面是无边黑暗中一抹微弱的寒光,第九秘的画面更是让人叫奇,只是一团浅绿色的光芒。
这些都跟他之前见到的那些画面不一样,那些画面再遥不可及也有具体的事物景致,而这两幅画都不是。
若说第八秘的画面还能算是景物,仅仅是因为太暗看不清楚的话,那这第九秘画面中所要表达的又是什么?
钟图摇摇头,这些还是太遥远,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也就不再想下去,只是围着巨大的黑色巨城又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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