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援兵不知何时能到,你先躲一下吧。”侍卫长一边指挥着投石跟弓箭手的流矢箭雨,一边向着刑知县说道。
“荥阳郡郡守应该不会那么傻,援军应该就快到了。虽然对面人多,但是我们有城墙,目前来看我们还是占优势的。”刑知县看着下方一片密密麻麻的人说道。
就在这时,“轰~”巨大的石块投来,一下子砸中城墙上的西垛堡,烟尘飞扬,西垛堡瞬间坍塌,木屑乱飞,石块遍地。
“滚石檑木!”冷面知县向外面看了一眼,敌军剩余的铁骑已经到了城下,云梯开始搭起,急忙大吼道。
“轰~轰~轰~~”无数的滚石檑木沿着直直的城墙落下,尖尖的木刺锋利无比。
“啊!”一声惨叫,一名骑兵被落下的檑木砸中,尖锐的木刺破开铁盔直刺进脑颅,血浆迸溅,脑袋瞬间崩成数块,如熟透的西瓜碎裂一样,红色的血,白色的浆洒了一地。
“啊!”“啊!”“啊!”不断的惨叫声响起,城墙之下一片鲜血淋淋,无数的尸体被滚石檑木碾碎,化成一层肉层铺在地上。
“放箭!放箭啊!”刑知县见身边一个弓箭手挽弓不动,只是手持长剑在紧紧地盯着,一巴掌扇过去,大骂道。
那弓箭手一阵错愕,一巴掌被扇翻在地,微微怒色,不过还是翻身起来,强忍着怒气答道:“大人,已经没有弓箭了。”
“狗奴才,不会去守着垛的缺口吗。一群废物。”冷面知县见起义军全部兵力临近城下,怒骂道。
“攻城!”一声大喝,城下爆发惊天的怒吼声。“吼~”无数的卒兵开始搭建云梯,城下密密麻麻全是人。
“大人,滚石檑木用尽。”就在这时,侍卫急急忙忙来报。
突然,“咔~咔~”几声轻响刑知县猛然回头,瞳孔骤缩,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头,不断有起义军自垛口处攀上城墙,与守城士兵厮杀在一起。
“喝!”一刀刀劈反一个个守城士兵,一群人影飞身上了城墙。
“杀了他,快。”冷面知县大喊,随后一指其他方位,怒吼道:“派人守住其他垛口,不要让他们爬上来。”
就在这时,“嗤!”一道流矢飞速划过,带起一片血花,冷面知县面容抽搐,捂着鲜血直流的左臂,那里有一道前后通亮的血洞,隐约可见森白的骨。
“杀啊!”起义军怒吼着冲上来。
“护卫城楼!杀!”侍卫长大吼一声,一挥手,守卫在城墙上的两千名士兵愤然冲来。
“嗤!”一刀劈反刚冲上来的那道人影,侍卫长一脚踢开那架在垛口上的云梯,推翻梯子上无数的起义兵。
“杀!”大吼一声,无数的士兵分守各处,手持刀剑或长枪,开始向下面掷石块。
“杀了狗贼,夺下荥阳县。”起义军则是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吼声,百架云梯同时搭在城墙上。
起义军弓箭手手中流失不断,射翻上面一个个士兵。
“拦住他们!”刑知县则是在上面大吼。
无数的士兵冲上前去,悍不畏死地推翻云梯,然后又被箭矢给射下来,或者被正好冲上来的人影给劈飞。
守城的士兵源源不断地补充,五千守城士兵被侍卫长分为三队,轮流替换,一队残了另一队上,惨烈的厮杀,投石机还在不断运作,“轰~”“轰~”“轰~”一颗颗巨石如天外陨星直直砸进城墙,引得大地一阵摇颤。
一波又一波地攻城与守城之战开始了。
……
“这是怎么了?”城内的人开始惊慌失措,之前不是说起义军不是不会攻城了嘛,怎么现在又……
“别问了,这不是咱们该管的。还是快走吧,管家,快,快收拾东西。”富足人家开始准备东西撤离,毕竟这里只是一个荥阳下县,一旦起义军攻下,很可能会把城里的东西给拿光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脚步火急,一辆一辆的马车擦肩而过,钟图只是痴痴地看着那打得火热的城楼。
“大哥,咱么也快走吧。”雨璇在钟图身后,看着钟图微微发呆的样子,再看看那烟尘阵阵,轰天动地的巨石撞击声,感受着大地的一阵阵颤动,赶紧拉了拉钟图的衣袖,焦急道。
突然,钟图转过身来,拉这雨璇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抓着雨璇的双手,目光炽热道:“雨璇,你呆在这里,我去把那知县的人头提来。”说着,就要离开。
“不。”雨璇听罢一惊,眼见钟图要走,一把抓住钟图的衣袖,慌忙道:“别去,大哥,别去,那里太危险了,一旦被巨石砸中……”
“放心。”钟图轻轻推开雨璇的小手,快不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浅浅的话:“等我提那狗官人头回来。”声音渐渐消失,钟图的身影也消失在雨璇的视线中。
大战,城楼上尸体横陈,无数的碎肉血沫涂染了地面。
看着眼前这绵绵不绝的起义军士兵,冷面知县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这样对方跟他们拼人,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会赢。
“轰!”“轰!”“轰!”又是一番巨石投掷,打得城楼剧烈震颤,很让人担心它什么时候会坍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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