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就是让钟图来试水的,来掂量掂量修士营众修士的本事,也是让众将军掂量掂量钟图的本事。
录穆义只是微微笑着客气了几句,便将众将军引到了修士营所在的那十几间房屋前,伴着众将军的到来,这些修士自然看在眼里。
于是纷纷起身行礼,吴广下了大马,只是牵着,也是笑着让他们不需多礼,挨个问好。然后这一个个的修士也就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一众将军走向中央空地。
“咦,那是谁,也是一个将军吗?我怎么从未见过。”一个修士眼尖,一眼看到了走在一众将军里的钟图,不禁奇道。
“可能是吧,就算不是,职位也不低,要不然能跟将军们走在一起?”他身边的那个修士也看到了钟图,笑道。
待到修士营那十几间房屋的中间空地上的时候,吴广脚步一顿,笑着环望四周,朗声道:“大家稍停一下,我与众位介绍一下你们新的上司,英布,英将军。”说着,将身后的钟图闪身让出来出来,缓缓拉到自己面前,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
“对啊,难道只有统帅能力吗?那也太过儿戏了,这么个娃娃能有几番见识……”
“看他身材颀长,目似朗星,倒像是修士的那股精气神,可为什么周身没有血气呢?”
一些中年或者青年修士开始给这个初次露面的顶头上司打分,各持己见,褒贬不一,但还是不赞同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
钟图环视四周,只见这个地方怡气养神,确是修士养伤的好地方。再看这些修士,身着素衣,身形高矮不一,站立于此,确是昂首挺胸,目光湛湛,周身血气环绕,一看便与常人不一般。
“大家静一静,如果大家觉得这位英将军不合适,大可上来试探一番。”吴广不管身后的一众将军,指着“英将军”,也就是钟图,向着一众百余位修士说道。
众人的议论声刚要再次响起,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在下袁寒,见过众将军。属下以为不必如此,某与英将军切磋一番,高下便知。”
吴广身后的那几位起初就对钟图不善的将军一听能够这声音,不禁大喜,连忙唤道。
吴广与钟图却是同时向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偏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一对眸子光射寒星,深褐色的瞳仁里潜藏着一抹骥骜,两弯眉浑如刷漆。
三十不到的年纪,胸脯横阔,一身青衣,说话之间,如闷雷阵阵,功力浑厚,可见一斑。
冷傲!这就是钟图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便是一股不羁与冷傲的感觉,至于功力的浑厚,是从他的话语间察觉出来的,并不算在一个人的气势之中。
“啊,是袁副将。”一个修士看着青衣人,先是一惊,随即喜道。
“是袁副将呀,你不是受了重伤嘛,怎不好好静养,快快回去,攻打荥阳郡,还需袁将军再度扬威。”吴广一见这青衣男子,同样先是一惊,随后却是微微怒道。
“不碍事,伤势已经好了八九成,试试新人足矣。”袁寒好像很是自负,看着钟图,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钟图可不认为对方看轻了他,他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着说名对方对他已经很是重视了,至少在心理上是这样,行动上,钟图还未看出来。
“这……好吧,这样也好叫兄弟们信服,不过先说好,这只是切磋,点到即止。”吴广想想,还是在旁边提醒道。
“一定。”钟图与袁寒同时点头。
吴广无奈,只能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走到中央空地上。
“在下英布,请指教。”虽说马上就要动手,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毕竟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身覆重伤,说不上指教。”袁寒眼神微微一凛,说道,但是这话中有话,意思岂不是说,等我伤好了,一根指头就能压死你?
钟图微微一笑,“在下三个时辰前刚从昏迷中醒来,重伤之势还未半愈,多指教。”这一句话既回驳了对方的讽刺,同样又把“指教”一说摆回了正当的位置。
“废话不说,还、请、指、教!”袁寒眼神一狠,一字一顿,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影已经是刹那消失在原地,奔着钟图而去。
“看招!”不得不说,袁寒的实力着实比那些十骑骑长高出了不少,随手一掌,一记掌心雷奔涌而出,粗壮如长矛,“轰咔!”一声劈向钟图。
“散!”钟图一声大喝,举拳相迎,金色的拳头在瞬间爆发,一拳直直轰散那一道紫色雷电,一声闷响,狂风扫落叶,钟图去势不减,直冲袁寒而去。
“哼!”一声冷哼,钟图一脚踢在袁寒的拳头上,侧身飞退。
袁寒只觉拳头发麻,却是不能弱了势头,又见钟图退后,强行提气丹田,运气双臂,一声大喝,身影万千,一对深紫色的双臂便向着钟图挥去。
“那,那是紫铜摧神臂。”人群中有人看出了门道,大呼。
“什么!这……”下面开始有人为钟图担忧起来,这种手段,就算控制好力道,也要让被打之人痛不欲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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