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夫尖叫了一声,急忙冲过去抱住了鬼婴,而王傻子也疯狂了,指着刘支书大叫了一声,随即竟然提着菜刀,直勾勾的向刘支书冲去。
“傻子,你要干什么,傻子!……”刘支书惊恐大叫,想要跑,但王傻子已经冲到了面前,提起菜刀,一刀就砍在了刘支书的肩膀上。
鲜血飞溅,那滚烫的热血喷溅了我一身一脸,我紧咬牙关,对着王傻子大叫:“他养了你十多年,你他妈就这么回报他的养育之恩?畜生,你畜生啊!”
可王傻子却对我的叫喊不理不会,再次提起菜刀,向刘支书砍去。
危机时刻,也不知刘支书从哪里爆发出的勇气,竟然一把抓住了菜刀,随即用肩膀一顶,一下就把王傻子顶倒在地。
刘支书爬了起来,一刀就将捆着我的绳子砍断,随即痛苦的说:“一凡,叔对不起你,叔老糊涂了,竟然养了这么一个畜生,你快走,快走吧!”
刘支书见我发愣,忽然对着我咆哮了一声:“你这个瓜怂,快给老子滚!”
我被他吼的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向梯子跑去。
只是,我才刚爬到梯子上,就听一声惨叫传出,我回头一看,就见刘支书被王傻子按倒在地,王傻子手中拿着一个土豆,疯狂的向刘支书的脑袋上砸着,每砸一下,刘支书便痛苦的大叫一声,没几下,刘支书的眼球就被砸爆了,血肉模糊一片。
“走啊,走啊!”刘支书还在对我大叫,我深吸了一口,随即咬了咬牙,快速向上爬去。
刘支书做了错事,内心有愧,与其让他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也许,这是他最好的解脱!
我顺着梯子快速爬了出去,当我推开菜窖的盖子,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刘支书家。
只是,逃出刘支书家之后,我却忽然生出一种天大地大,无处容身的感觉。
我该去哪?
村子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就在我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的时候,一直沉浸不吭声的尸姐却忽然惊呼:“不好,快逃,往高处逃!”
我闻言一怔,刚要问她怎么回事,就听有杂乱的脚步声在前方传出。
听到脚步声之后我本能的想跑,但这时,忽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
“大家进村之后分头舒散村里的人,告诉大家全都藏好,不要出来!”
这个声音,竟然是夏雨欣的。
随着夏雨欣的声音刚落,就见五六个人影自浓雾中冲出,跑在前面的,正是夏雨欣。
再次看到夏雨欣,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眼睛一酸,险些就哭出来,不过夏雨欣却是一脸的慌乱,气喘吁吁的,甚至都没和我打招呼就从我身边掠过,一边向前跑,一边回头对着我大叫:“一凡快跑,和我去疏散村民,尸鳖来了,成群的尸鳖,铺天盖地!”
第二十章、生离死别,亲情难舍!
听到夏雨欣的话之后,我整个人仿若遭了雷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尸鳖来了?
正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有阴兵行军,后有尸鳖如潮,我们村,真的大祸临头了吗?
这一刻,我忽然有一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前有狼,后有虎,这种无处可逃的感觉让我几近崩溃。
夏雨欣见我发愣,就叫我:“一凡,快走,快走啊!”
我闻言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心说妈的,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在工地处的棺材里,之前百棺齐鸣,有些棺材盖子已经盖的不严实了,我必须得去盖好。
想到这里我撒腿就向工地跑去,尸姐忍不住惊呼:“你疯了吗?你只是肉体凡胎,如果被如潮的尸鳖困住,那将会死无全尸!你死后我怎么办,不解开血灵棺,或者不和你建立契约,我会被血灵棺炼化的!你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这么自私!”尸姐疯狂的大叫,可我却不理不会,径直向工地冲去。
而这时,夏雨欣也在我身后大喊:“一凡,你干嘛去?”
“不用疏散村民了,村民全在工地的大棺材里,你快跑!”我加速狂奔,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工地跑去。
这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就算粉身碎骨,就算被尸鳖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也要把那些棺材盖严实。
那里面,可是躺着和我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乡村们啊!
我的左邻右舍,我的叔叔婶子,大姨大娘,甚至我爸,可能都躺在那!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夏雨欣竟然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都在棺材里?”
“村民!”我一边跑,一边说:“这事一会半会说不明白,要是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再和你详细说!”
工地里雾气蒙蒙的,上百口大棺材安安静静的沉横在眼前,虽然早已见过一次,但此时再看,依然免不了有些震撼。
夏雨欣之前从馒头山匆匆逃出,虽然看到了这些棺材,但慌张逃命,再加上急着要去疏散村民,也就没理会,此时站在这百口大棺材前,就见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惊异的问我:“一凡,这些,这些棺材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随后快速冲到狗蛋婆娘和老娘的棺材前,用力的推棺材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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