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桌前左看右看,屋里也没啥地方好藏,也只有一个箱子了,于是连忙打开箱子把玉佩藏到箱子底下了。
只是,由于这玉佩本来就来头不正,不是卢家的固有之物,所以苦娃心里也不是经常惦记着。于是这玉佩在箱子底下一压半年,也没有被拿出来过,苦娃最后自己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就这样,一晃又几年的时间过去,这几年的时间里,苦娃可就是遭了大罪喽。
先是人祸,山里的土匪下来抢劫,正好抢到了苦娃家里,把他父母一阵好打,老父亲的一条腿都被打断了,之后把粮仓扒空了,牛驴都牵走了。
之后紧跟着是天灾。上半年大旱,庄稼禾苗全部晒死,下半年大涝,好容易长起来的一点粮食,全部被洪水冲走了,洪水过后,又是饥荒,又是瘟疫,直闹得十室九空,老百姓压根就活不下去。
苦娃家里人也基本上死了个干净,最后,就剩他一个人,命硬没死,咬牙硬撑着,守着一栋四壁漏风的破屋,两亩长满荒草的薄地过日子。
后来,实在是揭不开锅了,饿得两眼都冒绿光了,无奈之下,他就在家里墙角堆着一堆破烂里面乱翻腾,指望着能够找点还算值钱的东西出来,拿去当几个钱来,也好买点米度日。
结果这么一翻之下,苦娃就把他藏在箱子最底下的那半块玉佩给翻出来了。
当时苦娃眼睛一亮,心说我咋忘了这茬了呢?我手不是还有这样的一件宝贝吗?有了这玩意儿,还愁吃饭么?这玩意卖出去的话,少说也得几百块银元。有了这钱,别说吃饭了,媳妇都能娶上了。
苦娃满心兴奋地揣着玉佩往城里赶。
到了城里上,他先没去当铺,而是先去找了一个懂行的老宝事给他掌掌眼,瞧瞧价。
那老宝事姓齐,平时别人都称他齐五爷,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辈子倒腾古玩玉器,见过的宝贝海了去了,什么宝贝,什么价格,一看便知。
这齐五爷往年曾到苦娃的村子里收过东西,苦娃和他多少算是有些认识,知道这齐五爷虽是个宝事,但是心眼不坏,说的话也基本可靠,所以才会想要找他帮忙看看。
苦娃巴巴地揣着玉佩赶到齐五爷的小店里,献宝一样把东西拿出来,放到了齐五爷面前,结果那齐五爷拿起来一看,竟是面色一变,那手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一下子就把那玉佩丢了出去,差点没把玉佩给摔坏。
苦娃心里一惊,心说这老头子想干什么?莫不是心生嫉妒,想要把我这宝贝毁了不成?
当下,苦娃赶紧把那玉佩捡回来,一边吹上面的土灰,一边满脸怒色地瞪着齐五爷道:“我说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心里嫉妒我有这宝贝,想趁机给我毁了不成?你这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听到苦娃的话,那齐五爷却是满脸凝重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也意识自己的鲁莽,连忙给苦娃告了罪,接着才说出这其中的缘故。
“你这物件是一件大凶之物,谁沾了都要倒大霉,我也是一时紧张,才差点失手了。”齐五爷满脸抱歉地说道。
听到齐五爷的这个话,苦娃不觉就有些迷糊了,心说我好好的一只玉佩,怎么就变成凶煞之物了,我看你这老头子是故意想要唬我,然后想低价从我手中把这个东西套走吧?
想到这里,苦娃皱起了眉头,心说看来这老头子也是靠不住,见财起意,还是不要让他看了为好。
于是当下他就看着齐五爷冷笑了一下道:“噢,噢,我知道了,我这东西不吉利是吧?那好,谢谢您长眼嘞。”
齐五爷那是人老成精,自然从苦娃的语气里体会到了苦娃的意思,但是老头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赶紧走。
苦娃瞪着个眼,冷哼一声,揣着玉佩离开了齐五爷的小店,径直进了一家大当铺,把那玉佩往柜台上一放,说是要当掉。
那当铺的掌柜打眼一瞅那玉佩,禁不住眼睛一亮,心说这是宝贝呀,连忙戴上老花眼镜,伸手把那玉佩拿起来细瞅,结果一看之下,那情状居然和那齐五爷一般无二,立马脸色大变,伸手把那玉佩放下来,推到苦娃面前,摆手连声道:“拿走,拿走,不要,不要!”
这些,苦娃可就有些奇了,他琢磨着这当铺的掌柜和那齐五爷不可能是事先串通好的。因为自己出了齐五爷的店,直接就拐进这当铺,他们就是想要串通,也没有这个时间。那既然是没有事先串通好,而反应又是一样的,那就只能说明自己这玉佩的确是有些问题了。
接着,苦娃揣着那玉佩又去几家当铺试了一下,结果几乎所有的当铺都是一个反应,全都不收,而且看到他那东西,就像是见到鬼一样,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最后一家当铺的老板比较凶,还说苦娃是故意来找他晦气,竟然还叫人把他打了一顿。
苦娃心里这个屈,简直没地儿说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了齐五爷那里,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五爷见他被折腾地也挺惨,于是也就未计前嫌,于是就给他细述了这其中的原因。
原来这是玉佩如果单论玉色、水种和做工,那都属上上之品,值老钱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玉佩的玉色虽纯,却已受沾染,里面的那些红色细丝便是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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