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一颗心完全都揪了起来,然后我下意识往后退去,却哪里知道那物竟是往我的身上扑了过来。
危急关头,我突然想起来爷爷和我说过的事情,对于那些诚心前来道喜的阴魂,要以和为贵,而对于那些太过凶煞的,则不需客气,尽管给它们点厉害看看再说。
现在我应该是被这麻衣鬼的煞气缠上了,所以,我不能再这么一味忍让和退缩了,我要有所行动才行。
当时心里这么想着,我用力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手里握着的桃木剑和八卦盘,很快就有所知觉,然后我一声低吼,一手抡起八卦盘,一手捏着桃木剑,就往面前那肉片淋漓的鬼物砸了过去,却不想那东西竟是没有感觉一般,依旧是往我冲了过来,最后竟是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上来就把我的两腿抱住了。
说真的,当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儿都抖了,两腿更是被蚂蝗叮咬了一般,那感觉极为狰狞和怪异,然后我有些失去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只能把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都使用了出来,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往那物喷了过去,然后桃木剑和八卦盘拼命砸下去,好半晌的时间,那东西方才一条鲶鱼一般,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的腿,缓缓地退回坟堆里面去了,然后我全身一松,视野回到了现实之中,再看时,方才发现爷爷正蹲在桌子前,往火盆里面添加草纸要金银元宝,一边烧还一边悠悠地念叨着说道:“新人大喜,大家拿钱喽——”
“爷爷,”见到这个状况,我连忙上前,有些下意识地看着老人家,想要告诉他关于那个麻衣鬼的事情,却不想爷爷竟是抬手阻住我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不过现在不用管那些事情了,刚才是我发红包有点慢了,它们有些等不及而已,现在好了,它们拿了红包,应该就要散去了。”
“那事情就算是成了么?”我看了看爷爷,然后下意识地抬头往桌上看过去,却发现那幅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红布盖了起来。我伸手过去,想要揭开看看,却被爷爷一把打开了。
“不要叨扰他们,如今他们正在洞房,你若是撞破了,可就真的是冤魂缠身,再无解脱的日子了。”爷爷对我说道。
听到这话,我连忙老实下来,跟着爷爷一起蹲下来,一边烧着草纸和金银元宝之物,一边瞥眼四下看着,很快就发现屋子里的阴影正在一点点地减少。然后我可以留心了一下那个麻衣鬼,发现她似乎并没有上前拿钱,而是直接转身出去了,这让我有些奇怪,禁不住对爷爷道:“有个穿麻衣的女骷髅鬼,好像是被凌迟处死的,煞气很重。”
“嗯?”听到我的话,爷爷眉头一皱,随即却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也可以理解,这里原来是元朝的首都,朱元璋那人最喜欢剥人皮,把人一点点割肉致死,这地儿少不了这样煞气极重的鬼魂。不过,女人被凌迟,却是很少听说的事情,而且她还披了麻衣,这可不是一般的阴魂,而是阴神,得罪不得。”
听到这话,我不觉一怔,琢磨着那麻衣鬼会是个什么样的阴神,然后禁不住对爷爷道:“我好像得罪她了,刚才她往我身上扑,被我打开了。”
“她往你身上扑,为什么?”爷爷有些愕然地问我。
“我哪里知道啊?她就是有点缠上我的意思,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那她走了么?”爷爷说话间,抬头往门口望去。
“走了,”我说道:“不过好像没拿钱。”
“看样子她是盯上你了,不过也无碍,正好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就不给你掺合了,”爷爷说话间,站起身,把剩下的元宝什么的都放到火盆里烧掉,然后则是对着那蒙着红布的画道:“恭喜两位喜结连理,时辰不早了,二位早点歇息吧,我们爷孙也不多陪啦。”
爷爷说完话,示意我去关门,然后准备休息。
我照做了,关了门,然后回去屋子里,准备休息。
在床上躺下来之后,我突然就想起来一个事情,不觉是走到客厅里,取了那只用红头绳捆扎起来的小玉鞋,进到爷爷的房间里,问爷爷这小玉鞋是不是从此就变成一个福宝了。
结果,听到我的话,爷爷却是微微一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凡是都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你可以先把这红头绳给拆掉,看看效果。”
爷爷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琢磨着要是这玩意还没有变成福宝,那我拆掉红头绳可就是自找麻烦了,所以当下我果断没敢这么做,只是把小玉鞋收进了包里,然后回去房间躺下来休息。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天亮之后,起来买了早餐,跟爷爷一起吃完了,然后爷爷就准备去出摊,同时还把石生子的电话给了我,让我跟他联系,让他来取画,并且告诉他这画只能参加画展,绝对不能卖,然后爷爷为了放心,就让我这段时间最好注意盯着他,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当下把老人家送走了,我就打电话给石生子,让他过来取画,石生子听了之后,非常兴奋,说是马上就到。
我点点头,挂了电话,然后有些好奇地揭开红布,查看了一下那画,结果一看之下,我禁不住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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