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家父子的后事这边,由于他父子本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和村里人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所以他父子二人在死后,尸体由村里几个年轻的壮年搬到“丧命岗”上草草的便给烧了。
要说齐家父子这牛逼一生的,死后竟遭受如此这般对待,也着实是够悲催的,不过这也正常,在佛教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夺福”,意思就是说每个人一生的福禄寿都是固定好了的,这都是累生因果所致,累生累世的好事做多了你就活得长且多福多贵,反之就是个短命鬼且一生受累。而在这个基础上又有这么一说,叫“积福”,也就是说,当前世没有中下那么多善因今生无所受的时候,你通过积德行善来为自己积攒福德,再有就是“夺福”了,这个“夺福”顾名思义,抢夺别人的福气,也就是说为了自己的某种利益而去坑害其他人,让他人所损失而自己受益,这自然是一种强取豪夺,当今社会总有一些人说着这样一些话,什么坏人长命,越坏越发达之类的,其实这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扯蛋,“夺福”可是大罪过,夺了之后是要偿还的,损寿短命都是小事儿,死后神魂若不堕在无间地狱受无间之苦,那都算老天爷今天矿工没开眼。
好了,关于“夺福”就暂时说道这里了,其实这事要细说的话很广,以后文中要是有所涉及的话再多做介绍,现在我们言归正传。
话说,赵建国死了,齐家父子也死了,事情到这里也就该差不多了把,其实不然。
至此以后,向前村的怪事横事便接二连三了起来,刘奶奶家刚六七岁的小孙女,夜里又哭又闹,明明坐在自家屋子里,非说有个上半身黑黢黢的人坐在自家的烟囱上哭,对此全家人一开始也都没怎么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家家说胡话,可是没过几天,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死了,睡着睡着忽然间就这么死了。
酒蒙子四爷,一天晚上喝多了,回家路上突然间看见一个小女孩在水里拼命的喊着救命,四爷急忙上前,“啪”,四爷摔了一跤......
第二天,几个早起的村民,在村道上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路中央,随即赶忙寻思着过去扶一下,看看是摔了还是咋了,可这一扶可好,这哪是什么摔了,这明明就是已经死了啊。
而这个死了的人,正是村里有名的酒蒙子四爷,四爷面朝下的趴在地上,由于下过雨的缘故,村子里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水泡,但都不深,而四爷趴在地上的脑袋,正好趴在了这小小的雨水泡里,与其说是被淹死的,倒不如说是被活活给憋死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慢慢的,只要向前村这边一死人,其他村落的人总会在闲谈之际没来由的加上这么一句“哎,向前村那边又讨债了。”
慢慢的,随着讨债事件的不断发生,向前村在一次次的闲谈中也就被说成了讨债村。
一开始的时候,向前村村民对于“讨债村”这几个字还很是介意,甚至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还因此和隔壁村打过一架,后来战事升级,竟直接演变成了两个家庭,两个家族,两个村落的大打出手。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前村村民对于讨债村这个新名字倒也默许了了,若这时有个路人向向前村一村民询问,这是啥地方,对方肯定先瞪这个人一眼,然后没好气儿的道“哼,讨债村儿”,随即目视远方长长的叹上一口气。
于是乎,“讨债村”“讨债村”的就这样被叫开了,至于向前村那个名字则再也无人提及,到后还,很多生活在这个村子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生活的这地儿,还有那么个积极向上的名字——向前村。
最后再来说说大花一家,齐小虎“**”事件以后,大花一连昏睡了好多天,好不容易醒了,便开始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时不时的更会对着空气胡言乱语,整个人都神经兮兮,喜怒无常的,她疯了。
为了这个疯女儿,老张夫妇可谓是操碎了心,一方面为那越大越不懂事儿的花弟犯愁,另一方面还要整日为自家这个疯丫头而身心受累,就这样,在诸多生活的压力之下,老张夫妇没几年便先后过世了。
而老张夫妇前脚才刚走,花弟可就翻了天了,他竟然狠心的将自己这个根本没有生存能力的傻姐姐从家里给撵了出去。
不过说来也怪,大花再被从家门撵出来之后,谁家也不去,谁说的话也不听,就是整天在村子里游荡,一些好心的村民相帮她也没办法,因为她根本不和任何人接触,见人就跑,跑不了就打。
可是,几天之后,在大花被花弟撵出家门,独自在村子里疯疯癫癫流浪了几天之后,她的病竟然好了,她不疯了,于是她一声不响的翻过了曾经没能翻过“丧命岗”,踏上了曾经没能踏上的那条“岔路”,那条康庄大道......
债的来历(完)
1989年中国东北,常吉市讨债村,这是个雨夜,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大雨夜,很大很大的大雨之夜。
要说这场雨来的可着实是有一些奇怪,因为今天整个白天都是太阳高挂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点将要下雨的迹象,而且天气预报也这样说,不过也对,天气预报本来就是仅供参考。
大概下午六七点钟的时候,外面便开始狂风大作,这风狂到什么程度,狂到漫天沙尘之中夹杂了好多破袜子裤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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