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气不过,我把胭脂叫了出来,让她给评评理。
“胭脂,你说我精神有没有失常?”我废话不多说,直接切入出题。
胭脂一脸狐疑地看着我,然后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我觉得你好像发烧了。”
我一巴掌打开胭脂的手,就连她也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么,怎么都这样。
“傅曼语,你看到的那些鬼,真的不存在,除去在城西遇到的那个,我当时不在之外,后来在厕所的女鬼和吃饭时候的婴灵,是真的完全不存在的,都是你自己出现的幻影,你是不是被吓傻了,然后开始自己吓自己了?”被胭脂这么一说,我竟无言反驳。
难道真的是我自己的幻想吗?真的没有鬼出现吗?
胭脂伸手就把我拉入她的怀中,抱着我,让我的头抵在她的下巴,她慢慢地拍着我的背,好像妈妈在哄小孩睡觉一般。
胭脂大我两岁,十八岁,在现代,这个年纪还属于花季少女,但是在古代的时候,大多的女孩都已经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虽然胭脂是鬼,体温是冷的,但是我却从她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温暖。
我在胭脂的怀中睡了过去,梦到了从未见过面的妈妈,虽然看不清脸,但还是觉得好幸福。
在这个梦中,我睡了很久,我沉迷于这个梦境不想醒来。
可是总有人喜欢打扰我,阿飞用几乎一百分贝的声音来喊我起床吃晚饭。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枕头砸死这个打扰我做美梦的罪魁祸首。
“诶,我好心叫你吃晚饭,你怎么用枕头砸我啊!”阿飞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给他一脸你活该,“谁叫你打扰我做美梦的!”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吃晚饭了。
饭桌上,嫣然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酱血鸭,我跟嫣然说过,我不喜欢吃鸡鸭鱼,可是她还往我碗里夹,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我把嫣然夹给我的鸭肉都夹回盘子,却被阿飞给挡住了。
“到了你碗里的东西还放回去,脏不脏!”阿飞说的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根本就没动过那鸭肉啊,什么叫脏不脏了,这是在嫌弃我咯。
我放下筷子就不吃了,谁爱吃谁吃。
“小曼姐,你别听我表哥的屁话,要是真不爱吃就放回去吧,我这是在网上查了一下,多吃酱血鸭对精神病有好处,缓解压力什么的,所以想让你多吃点。”我夹着鸭肉的筷子一下子就停住了,感情给我夹这么多的鸭肉是为了我的病啊!
顿时心中就呵呵了,都把我当精神病人看待了,连吃饭还不忘我是精神病人,我不说话,埋头吃饭,吃完饭都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回房间的时候,我也没和嫣然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大一早,阿飞就拉我起床,吃早饭,走晨练,然后步行去医院,这是要虐我么,步行!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到输液室后,就开始挂点滴,没想到的是,昨天给我看病的那个女医生过来了。
她先是和阿飞打了招呼,然后就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出现什么幻觉的,我一直是摇头,并不想开口说什么。
那女医生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样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看出了女医生有话要说却没说,就凭她说我精神有问题,我才不会去主动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我就是这么任性。
阿飞在一边想笑又忍着不笑,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笑什么?”我还是想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可爱啊。”被阿飞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回他什么好了,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你一定知道那女医生过来是有事的,但是却没有说出口,你也不去问,好让这女医生一直纠结着,你太坏了。”阿飞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一切,虽然被他说中了,但我还是打死都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就是过来看一下我的病怎么样了么,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她过来是另有其事呢。”我一脸得意的看着阿飞。
阿飞摇了摇头,还在笑。
这点滴挂的时间比较久,到了下午两点才挂好。
挂完今天,还有明天一天,就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回去的路上,看到出租车上的日期,忽然想起今晚是好像是城西那个孕妇产子的日子。
到家后,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带上先前就准备好的一些工具,拉着张子铭就往外走。
今晚的事比较危险,嫣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她再怎么闹腾,我们都把她给留在了家里。
张子铭问我是怎么知道今晚就是那孕妇产子的日子的,我说是梦中那男的想要杀她的那件房间正好挂了一本日历,日子正好是今天。
“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这是张子铭在路上问的话,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爷爷说过,见死不救,不是傅家人的风格。”
既然命运让我做了这个梦,一定是想让我去救这个孕妇,我不能见死不救,爷爷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车子开到城西边界的时候,天差不多已经完全黑了,再走到那栋别墅的话,时间差不多能赶上。
前面的雾气还是那么浓,我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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