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叫声极为歇斯底里,整个人疯了一样。小区里其他几栋楼的灯陆续亮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推开窗户往外看,有人骂街道:“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乱嚷嚷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再朝下望的时候,发现路灯下竟然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我刚才看到的一切,竟然就像是幻觉。
这时,我脑子里无意识的跳出一个词,寒风寺。
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还记得长江边上,寒风寺前对我发下的誓言么?”
我心里一动,暗道又是那座寒风寺,我在寒风寺前究竟对这可怕的黑衣女人说过什么呢?
老曾推门进来,见我坐床上发呆,就问我说:“老头子正睡的香呢,好像听到小大师你在嚷嚷什么,小区里灯都亮了,你刚才怎么了?”
我仰面瘫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以此驱散内心的恐惧,说:“那个黑衣女人好像又来了,我在床上甚至找到她留下的长头发。”
说着,我把长发递给老曾看,老曾也吓的目瞪口呆,说:“我把防盗门做了反锁的,我这把防盗锁安全系数特别高,不可能有人能闯进来。”
我心里明白,这黑衣女人未必就是人,我对老曾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寒风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疯了。”
第110章 九子定魂鼎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了去往省城武汉的长途大巴,三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在武昌付家坡车站下车,再转公交车前往国立武汉大学。 长途汽车站距武汉大学并不远,我们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站在了大学门口。
老曾站在国立武汉大学几个字的老牌坊面前唏嘘不已,说虽然跟济城只隔了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也已经有好多年没回过母校了,当年的峥嵘岁月历历在目,可惜时间不老人自老啊。
老曾轻车熟路的带着我沿着大马路进去,一路以登山的节奏上坡,过了著名的樱花大道后,我们就到了文学院范围了。老曾给那历史教授打了个电话,教授说还在上课,让我们稍等一下。
我们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我问老曾说:“你跟那老头儿什么关系啊,这么重要的研究发现,人家会合盘告诉你吗?”
老曾说:“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当年我在武汉大学读书的时候,他是留校的师兄,这么多年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虽说我这些年龟缩在济城,但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共同探讨学问,这种习惯我们已经坚持几十年了。别的人我信不过,但他我一定信的过。”
老曾说,这位佟教授本名叫佟生,对楚文化和元明文化研究已经达到登堂入室的水平了,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搞学问是把好手。可惜老曾当年走错了一步路,搞学问也一直是他的追求,只不过一步错步步错,他也因此失去了这种机会,也就只能借跟师兄讨论学问的时机来缅怀一下当年岁月了。
我们坐了一刻钟不到,从楼上下来一个馒头白发的老头儿,他一身西装笔挺,戴架金丝眼镜,大步流星的朝我们走过来,人还没到,爽朗的声音就先飘了过来:“老曾你这家伙,都七八年不愿意跟我见面了,这回总算见到你了,可真想死我老佟了。 [棉花糖]”
老曾抬头看到佟教授,也高兴的跟站起来,两个老头子抱在一起,互相倾诉多年的思念之情。
两人寒暄一阵,佟教授就安排一家餐厅请我们吃午饭,他特意要了一间隐秘性比较好的包间,我们落座之后,老曾向佟教授介绍了我。 佟教授立刻朝我伸出手说:“老曾在给我的邮件里多次提起你这个少年英雄,把你的风水术夸的是天花乱坠,我起先还不信呢,想这世上精通风水妙术的人不多,我亲眼见过有真本事的也不过三两人而已,你一个没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怎么会这等奇术?可老曾这人是个大实在人,绝对不会说出那种无中生有的话,我就疑惑啊,今天见了真人,我彻底相信了,因为小大师你眉宇间有一股大师的神韵,这种神韵我只在那两三位真风水师身上才能看出来,所以你一定有真才实学。”
佟教授说到这里,又来激动的跟我握手,说他研究中国古文化这么多年,见过的奇事怪事无数。也遇到过许多自称高人的阴阳风水先生,但大多是以此为幌子招摇撞骗,这几十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就那么两个人,现如今竟然又出了个十几岁的高人,真是令他大开眼界了。
佟教授一个名校教授,又是国际文化名人这么看得起我,不禁让我这屌丝差生非常不好意思。佟教授说:“听老曾说你还在读高三对吧,马上就要高考了,有没有想过考到我们武汉大学来,做我的学生,我们一起研究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佟教授这番不把我当外人的话可真把我吓坏了。以我的水平别说武汉大学这种名校,能考上一个第三世界的学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说实际一点,有公立的大学肯收我,我就要在我爷爷坟上烧高香了,那还能觊觎这种名校。
我支支吾吾的告诉佟教授,虽然我真的很感谢他的好意,但我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差了,别说武汉大学了,就算考个武汉的大学都难。
佟教授笑眯眯的安慰说,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复习功课,真正高考的时候,成绩只要差的不是太多,他都可以帮我想想办法,他非常看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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