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本以为这天晚上就能平安无事的渡过去,没想到她睡着后,那无头人又跑来将她推醒,一再逼她把丢掉的人头还回来,跟他去参加什么百仙大会,外面又是敲锣打鼓哭丧放鞭炮的声音。
小雯只当这无头人就只有这个吓唬人的本事,心里也就不再害怕,她从小到大见过吓人的鬼无数,无头鬼这点把戏还吓不到她,她也懒得再理会无头鬼,倒头就自己睡觉去了。
临睡的时候,她就听见无头鬼恶狠狠的说,她一定会有报应的,不报在此,便会报在彼,迟早总会有那么一天。
小雯这类话听多了,懒得搭理他,第二天起床,她精神依旧不大好,跟她一起回家的女同事也没睡好,说大半夜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哭丧似的,怪吓人的,还劝小雯换个地方住,这地方挺可怕的。
女同事走的时候也没什么异常表现,只是说头有点疼,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有个没头的人跟她说了很久的话。
小雯知道是无头人在捣乱,也没当回事,这天晚上她还在上班,就听到有同事在一起议论,小雯一听就吓呆了,同事们讨论的正是跟她一起回家的女同事,女同事死了。她在自家车库倒车的时候,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把自己的头卡在车库侧墙上,脑袋直接就卡掉了,咕噜噜滚到很远,汽车里独留一具没有头的尸体。
小雯顿时就懵了,她还以为是耀眼,给女同事老公打了电话,她老公证实了这一事实,这时,小雯才真的相信,无头人找上她,绝对不是为了吓她,这血淋淋的事实让小雯失去了理智,还没到时间她就请假提前下班,在那条无人的小巷,她再次遇到了无头人在巷子里独自晃荡。
小雯走到无头人面前,对她说了句话,她说:“我跟你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只要你别伤害我身边的人。”
那无头人就跟没听到似的,一个人一直朝前走,小雯就跟着他,这次非常奇怪,小雯没走多久,就到家了,而那无头人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雯洗簌完毕之后,就躺在床上,眼里全是那女同事的影子。说实话,小雯跟该女同事关系并非特别好,只是这个女孩儿性格比较好,喜欢帮助别人,所以她就找了她来做伴儿,没想到就这么害死了她。
小雯对女同事的死非常内疚自责,一度生不如死,她想,如果不是自己胆小,不找她来做伴,女同事一定就不会死。
她恨恨的一直垂泪,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小雯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一个穿寿衣的女人站在门外,满脸都是泪水,看她模样,就是这几天晚上哭丧队的人之一了,小雯知道她们的来头,对这帮人简直恨之入骨,却不敢再无视她们,得罪她们的后果她已经尝过了,很苦,很艰难,她不想再来一次。
我问小雯,出事儿之后,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我一定想办法帮她镇了无头妖人,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小雯这才说出实情,其实哭丧女人来找她的第二天,她就来找过我,一直想告诉我整件实的经过,可惜我们在珞珈山上徒生变故,她觉得我对她的态度不坚定,一怒之下就告辞而去,自己去面对了这件事。
哭丧女人见到小雯,没跟她说话,却交给她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个地址,就在省城郊区附近的一座村庄里。然后,转身就下了楼,这个晚上小雯终于睡了一个踏实的觉,可她梦里没了无头男人,却多了个无头女尸,无头女同事一直缠着她不放,要她还头给她,小雯非常自责。
第二天她就请假去找地址上的地方,那地方在省城非常偏僻的一个地方,村里非常穷,小雯按纸条上写的,去村里打听一个姓柯的人家。小雯找人一问这个柯家,顿时就有人拿怪异的眼光看她,原本热情的态度也化为凉水,小雯问到第十个人的时候,终于有人给她指了路。
原来这柯家就在村子的东头,那家房子盖的有些奇怪,跟村里人不合群似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村头池塘边上,跟村子还有一段路程。小雯才走近池塘,就听到柯家屋子里传来奏哀乐的声音,小雯有些吃惊,走过去一看,就看到柯家大屋前有人在拿大锅煮大席,门口围了一圈儿披麻戴孝的人,一群人忙忙碌碌的,没人顾得上理这个生面孔的女人。
小雯甚至还看到大屋里摆了一具黝黑的棺材,棺材棱角非常明显,看起来阴森森的,非常压抑。她把这栋奇怪的房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打心眼的难理解,无头人让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难道这里就是召开什么百仙大会的地方?
过了不久,就有村民出来摆桌子上酒席了,那桌子一路摆到院子外面,有十几桌之多,陆陆续续就有村民过来吃酒席。小雯见人多手杂,也没人注意她,再加上这村子非常大,她冒充个谁家的亲戚估计也没人知道。
小雯就随便找了一桌,跟着村民吃酒席,果然就有人来问她身份,她以某家的外地亲戚为由搪塞过去,酒过三巡,小雯偷偷向邻桌一位阿姨打听柯家到底是什么丧事。那阿姨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就把柯家的事,原原本本的对小雯说了。
一般黑色棺材,都不是吉棺,多是非正常死人睡的,这位柯家的死者,是柯老头的第四个儿子,今年三十五岁,名叫柯秋生,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了,是一家的主心骨,就是这么个人却偏偏在壮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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