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来看去,没发现程月身上有什么东西,心里暗暗叫苦。那几个保安终于忍不住了,就有人一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保安扑向程月,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想把她抬起来。这时,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我也没看到程月有什么动作,她只是依照自己的节奏唱戏,举手投足之间,那几个肥硕的保安便被她推倒在地,摔的鼻青脸肿,好半天才爬起来。
我和龙哥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恐惧,龙哥沉声道:“很不对劲,她一个小丫头,哪有什么力气,还能一下子打倒这么几个人,很有问题。”
我认同龙哥的观点,爬起来的保安想再扑向程月,却见程月突然挣出他们的包围,朝广场外的方向跑去,速度奇快,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和龙哥不再多想,跟着程月的方向追过去,我们身后是学校上百个男生,他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一路朝校外跑去。我们追到校门口的时候,就失去了程月的踪迹,有不少人就准备往回走,我和龙哥都犯了愁,程月跑的这么快,我们没有丝毫线索该怎么追下去?
我俩急的团团转,那个在宿舍跟龙哥吵架的瘦猴儿急的眼泪都下来了,跑到校门口前的马路上东张西望,就是不能确定程月去哪儿了。
龙哥说:“要不咱们沿着马路两头找,好歹得找找,她举止这么奇怪,这大晚上我担心会出事。”
这时,我却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冲龙哥说:“不用分头找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她可能是去了那儿了。”
龙哥想要再问,我没正面回答他,因为我只是猜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猜想呢。
我俩横穿马路,就去了学校对面方向,学校对面就是华师大了,我们进了校门就直奔桂子山上的那座密林。现在虽然已经是深秋,可林中树木种类繁多,有许多是常青树,树上叶子还很饱满,一片茂盛的翠绿,看着十分惹眼。
龙哥一进校门谬明白了,跑的飞快,我俩找到那位廖老师的衣冠冢,真就看到程月站在坟头上,痴痴呆呆的望着半空中一轮皎月,竟然发起呆来。她手里不知怎么还多了个竹篮,篮子里装了许多黄白钱,时不时的朝坟头上撒一把,此时秋风正烈,将那纸钱吹的满树林的乱飞,好似有人出丧一般,整个气氛都诡异到了极点。
月光将程月的背影拖的很长,她撒完了纸钱,又在坟头上唱开了,那声调极为悲凉苍茫,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才能发出的声音。我心里不禁起疑,程月不去别的地方,偏偏就来了廖老师的衣冠冢,可见她突然中邪,肯定就跟这衣冠冢有关系,说来说去,还是上次我们没把事情解决明白。
龙哥说:“要不我先上去把她给镇了,让她安静下来再做计较?”
我心知这事儿还真不是这么回事,肯定还有内情,就琢磨着先不要轻举妄动,正跟龙哥商量呢,我抬头就看到身后一个长长的人影压过来,这可把我吓坏了,只觉浑身一麻,便掏出风水罗盘朝身后砸过去,低声道:“什么人?”
龙哥的匕首,已经抵在那人胸口上,就听那人颤抖着说:“是我,你们别乱来----”
我扭过头去,就发现蹲我们身后的人,正是我们宿舍的瘦猴儿,外号刘猴儿的同学了,龙哥低声骂道:“你他妈来这儿干嘛----”
刘猴儿说:“我见你俩鬼鬼祟祟的出校门,我又找不到程老师,就跟着你俩找到这里,没想到程老师还真在这儿呢。”
我俩都收回武器,刘猴儿顿时就变了脸色,冲我们吼道:“说,你俩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只有你们知道程老师在这里,你们不说我出去就向系里反应情况了。”
龙哥被气坏了,冷笑道:“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这月黑风高的,哼哼----”
刘猴儿一呆,翻身就滚到土坡下面去了,离我们有三四米距离。他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找了根木棍子当武器,冲我们冷哼了一声,就朝衣冠冢上走过去。我心里一沉,低声道:“小子你干嘛呢,可别乱来----”
刘猴儿哪里肯听我的,他快速爬上衣冠冢,我俩追上去已经晚了,他抱住程月双腿,急呼道:“程老师----程老师----你快醒醒----快跟我走----”
程月突然朝刘猴儿瞟了一眼,目光锋利如刀,一甩手刘猴儿就滚到坟丘下面去了,那刘猴儿爬起来,朝程月望了几眼,不甘心的朝林子外面走去。
龙哥说:“咱们快想办法,刘猴儿这厮八成是出去找人去了,咱们要不把程月弄走,等人多了这衣冠冢的秘密就公开化了,是个大麻烦。”
我心知肚明,龙哥把酒葫芦挂在腰上,跑上衣冠冢,先就拿了两张符一张打在程月的额头,另一张打在程月的后背心上,这两处都是人体两大阴门,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一般而言,如果程月真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阴门被封,立刻就能瘫软下来,一动不动。
可这两张符落在程月身上,程月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唱着她的戏,那沙哑沧桑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寒夜里听起来,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龙哥一出手就没起作用,先就胆寒了,冲我说:“怪了怪了,我的符对她不起作用,娘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程月戏唱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目光就阴冷的落在我们身上,看的我心里麻麻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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